哪怕是参道强者，看到这样的灭世能量都得骇然变色，可是陈牧之却不为所动。

他平静伫立虚空，信手拔出藏渊剑，锵的一声斩出了一道剑芒。

剑光纵横亿万里，劈开了无尽虚空，竟然将浩瀚的虚空海啸都硬生生展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走吧。”

陈牧之带着林舞阳和姜缘浅顺着剑痕离去。

整座虚空古城寂静了足足片刻，众人看着离去的几人，忍不住惊呼道。

“一剑截断虚空海啸。”

“这难道是一尊绝代剑神亲至吗？”

在众人惊呼之中，灵雁和牧元一等人反应过来，立马跟了过去。

虚空古城上的强者们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们满脸欣喜道。

“快，这是大机缘。”

“虚空虚空古船了，快准备出发。”

许多参道乃至太虚修士都兴奋地道，跟在这等堪比神祗的存在身后，比起暴乱海平静期横渡虚空还要安全。

毕竟暴乱海乃是虚空海啸之地，哪怕平静下来亦是一片无垠汪洋，内中蕴含着翻天覆地的威能。

对于后方大片的人驾驭天舟河古船跟来，陈牧之并不在意，他一路斩开暴乱虚空能量，横渡这片暴乱虚空海。

也不知走了过久，这一日陈牧之一剑展开虚空，突然发现了什么，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咦——”

二话不说，他一掌探入虚空，在虚空之中抓到了一团散发着流光的宝物。

“法则本源。”

看着手中的宝物，他眼角微微一动。

法则本源分为天地人玄四境，眼前这一团法则本源仅仅只是玄阶而已，优点是分量很大，足以分成十几份法则本源。

而且封神古路之上的法则本源是从法则海垂落下来，是最纯净的无属性法则本源，适合任何修士修行。

“快看，是法则本源。”

跟来的许多参道王者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了羡慕之色。

玄阶法则本源对于学宫中学子来说，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宝物，但是对许多出自小千世界的学子而言，都是弥足珍贵的宝物。

就连霓裳界的神子们都有些垂涎，一枚法则本源，哪怕只是玄阶品质，也能让参道王者突破一重修为，更别说这团法则本源足以分成十几团。

“鸡肋。”

看着这枚法则本源，陈牧之摇了摇头。

玄阶的法则本源，对他而言几乎没有任何用处，他一把将法则本源扔了给了牧玄一等人。

“给你们了。”

众人接过那团法则本源，露出了欣喜之色，各自分之炼化。

陈牧之一路往前，一连走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发现越往前走，虚空中零落的法则本源就越多。

虽然这些法则本源品质不高，但是分量很大，陈牧之开始都顺手拿下，丢给牧玄一等人。

到后来他懒得拿了，任由牧玄一等人去抓取，后方渡世古船和虚空天舟上也有不少人乘机寻找宝物，甚至还爆发了几场大战。

不过他们都顾忌陈牧之的存在，所以战斗并没有太过激烈。

这一日，陈牧之再次斩开了一片浩瀚的虚空海啸，终于看到了前方在虚空海啸中沉浮的古城。

姜缘浅露出笑意：“到了。”

第二古城，这是一座深入暴乱海的虚空古船，它如一尊古老磐石横亘在浩瀚的海啸之中，有七级上品的阵法守护，为封神路上强者们留了一片栖息地。

陈牧之登上古城，发现这座孤城之上的修士数量不足第一古城一半，但是平均修为比第一古城高得多。

许多参道后期的修士，甚至还有不少的准神强者都留在此处。

对于他们而言，虽然难以长时间在浩瀚海之中生存，但是在浩瀚海支撑数天还是可以的。

有了第二古城这个落脚点，他们就可以探寻古城周边的机缘，寻找法则本源和各种机缘。

第二古城周边的资源并不多，三人也并不在意，陈牧之在这座古城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前往了第三做虚空古城。

牧玄一等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又是一个月的时间，陈牧之也不知横渡了多少亿万里，抵达了第三古城。

第三古城周边的海啸已经强大的可怕，在这里哪怕是霓裳界的神子们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陈牧之在第三古城修整了半日，然后继续深入虚空，前往第四古城。

这一回只有一人跟了上来，第四座古城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暴乱海的内围，在那里没有绝顶参道的修为，根本就无法站住脚，哪怕是准神初期强者，寻找个机缘都要小心谨慎。

这里的虚空海啸太过狂暴，哪怕有陈牧之抹平海啸大多数威能，但是爆发的余波一般的参道王者都顶不住。

许多霓裳界的神子见此，放弃了跟随的机会，对他们而言在第三古城伫立，寻找机缘才是最合适的。

只有牧玄一较为自负，他体内流淌狴犴真血，昔日亦是铸就至尊道基的天骄，这些年虽然沉寂，但依然有着一种傲气。

可是当跟随陈牧之登上第四古城之后，他看着前方浩瀚的虚空，忍不住沉默了。

他的修为仅仅参道中期，在这片浩瀚的虚空之中，连自保都是问题，若是在深入恐怕难有善果。

“想不到时隔多年，我竟然连追随你前行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在前行，我亦在努力追赶，可是距离人在不断拉大，我甚至是即将看不到你的背影。”

牧玄一面色苍白，有些失魂落魄的道。

相比于凌源的无知和狂傲自负，最终引来的当头棒喝，牧玄一感觉自己更加渺小无力。

越是强大，知道的越多，越是发现自己的渺小。

姜缘浅静静的听着，她看了一眼牧元一，淡淡的道。

“人可以经受挫折，但不可以气垒。”

“若不认输，那便永远不会败。”

她的话音虽短，但却宛如烘炉大钟敲响在牧元一的心头，让他心神巨震，幡然醒悟。

牧元一重拾信心，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入了第四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