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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巫医的财神跟班

作者:晚亭有鹿 | 分类:幻言 | 字数:84.6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有人看不惯了

书名:废柴巫医的财神跟班 作者:晚亭有鹿 字数:2163 更新时间:2024-11-17 03:46:39

此人生得身材伟岸,相貌不俗。穿一件火红缎面滚银边的外罩长袍,脚踩黑绸厚底官靴。

进门后直接走到书案前将一只红玛瑙的长杆烟袋一放,大笑着拍了拍花如雪的肩膀:“大侄女向来可好啊?”

花如雪接着行礼的一躬之势避了开去:“见过摄政王。”

“这礼太大了。”文蔚珩一下拍空,顺势翻手一搭去托她的小臂。

花如雪抬手捋了下鬓边的碎发,就此化解开去。

文蔚琦脸上寒冰微消,垂眸看着案上的一张幽兰图道:“叔父是摄政王,她一个边陲小王行礼是应该的。”

文蔚珩收回手来,蹙着眉看着那张画,又看看一旁的花如雪:“这兰花之所以让人向往,那就是因为它长在远离尘世的深谷之中。”

“要是长在田间地头、市井街边,少不得让人当成韭菜。”

“叔父向来只爱书法,何时对这绘画也有研究了?”文蔚琦将那画卷起来,“改日还要向叔父请教。”

文蔚珩冷笑一声在旁坐下:“这画画得再好,也不是真的。”

“要来何用?”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花如雪:“大侄女觉得呢?”

花如雪垂眸道:“这书画之法太过高深。”

“好,那就和你说个简单的。”文蔚珩将玛瑙烟袋下面吊着的绣纹荷包打开,从里面掏出烟丝来塞到烟袋锅里面。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叫什么萍萍的?”

花如雪道:“是。”

文蔚珩取出一只火折子来把烟丝点燃:“她现在在帝京里面卖海盐,海盐,又苦又涩这让百姓的日子怎么过?”

“摄政王请稍安,这海盐是我南境的人用几年的时间尝试了数百次才得到的。”

花如雪道:“并无苦涩之味,还能给菜带来鲜香。”

“南境?那么远的地方运来,保不准就脏了。”文蔚珩嫌恶地说,“雪盐吃了几百年,难道不好么?”

文蔚琦接过话来道:“并没有让雪盐不准再卖,到底是吃哪一个,还要看买的人喜好。”

文蔚珩冷笑一声,又道:“那给狗脖子上套金项圈是怎么回事?”

“那是舍妹的一点小游戏。”花如雪始终没有正眼看他。

“小游戏?”文蔚珩猛吸了两口烟,“她这给猫狗穿戴的东西一出来,泰悦楼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少卖了多少?”

“给个畜牲穿金戴银,陛下,奢靡之风太盛!”

“摄政王为国事担忧,孤心生感动。”文蔚琦把那只小狮子拿回来放在锦盒之中,“不如叫各人都把珠宝玉器收拾起来,从我们王城到帝京,都不准用此等贵器。”

文蔚珩握紧了手里的玛瑙烟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陛下,你这是矫枉过正。”

文蔚琦挑眉:“叔父的话,孤会认真想一想的,期望早日得出个结果来,好讲与叔父。”

“好。”文蔚珩用几乎质问的口气道,“那做叔父的就有一句话要唠叨了。”

文蔚琦面上十分的恭敬:“叔父金声玉言,但讲无妨。”

文蔚珩双目微微眯了起来:“请问陛下,容妃娘娘所犯何错?”

花如雪一听是人皇陛下的家事,遂低声道:“陛下,臣先告退。”

“哎,南境王别走。”文蔚珩两步走到门前堵住去路,“这即是家事,也是国事。”

“请问陛下,媛媛她何错之有?”

“媛媛?”花如雪愣了一下,怔怔地说,“摄政王说的容妃,是白敏芝吗?”

空气可怕地安静,下一刻文蔚珩大笑:“大侄女,你怎么了?”

“南境待得太久,记性不行了?”

“王城不给你送邸报吗?”

“去年七月,陛下纳了我的外甥女封为容妃,圣宠至今。”

“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去年七月。

花如雪脑子里飞快地转过这些日子的过往。

去年七月,她在南境作战,和将士们浴血。

也确实那个月没有收到帝京的邸报。

她以为是因为妖邪泛滥,不小心弄丢了。

“叔父若说家事,白敏芝是孤的妾,孤自会处置。”

文蔚琦终于说话了,声音干涩喑哑,好像一根没有上松香的琴弦。

“摄政王若说国事,容妃在孤的后宫,做错与否,自有皇后管束。”

“不劳费心。”

“陛下要知道。”文蔚珩在外人面前丢了这个面子,怒道:“这样对待她,是在伤她的心!”

“摄政王要清楚。”文蔚琦脸上忽然绽放出笑意来,如春冰乍破,溪水涓流。

“容妃先是孤的子民,后才是孤的妾。”

秉晨宫。

“表姐,我不写了。”白敏芝放下笔托着下巴看着还遥遥无期的后妃行止录。

皇后白曼筠性情柔和,对着自己的妹妹着实也发不起火来:“媛媛,今天你必须得写。”

她把后妃行止录的下半本也拿出来放到一旁:“还有这个,全都要抄。”

“我抄不完!”白敏芝撅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抄不完也要抄。”白曼筠连哄带吓,“不然陛下看不到你的诚意,以后不会见你了。”

说到这个白敏芝就绷不住了,她满肚子的委屈,偏偏还不知道自己哪招文蔚琦不高兴了。

“姐,陛下为什么要罚我啊?”

白曼筠把后妃行止录往前推了推:“所以陛下已经很仁慈了,他并没有罚你,只是让你明白道理。”

白敏芝生气地一把合上书:“你还替他说话!”

白曼筠赶紧捂住她的嘴:“陛下,是陛下。”

白敏芝闷闷地拉着衣带不说话,她拒绝再叫那个人。

白曼筠把书翻开到一页,指着上面的一行字道:“你看。”

白敏芝侧目看去,随后低下了头。

“陛下只和皇后是夫妻,皇后对陛下自称臣妾。”白曼筠柔声和她解释,生怕自己言语里带出来的任何语气刺伤了她。

“这是因为皇后于陛下先是臣,而后是夫妻。”

“而其他的妃子……”

白敏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我就是个妾。”她赌气说完这句话,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