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之大唐一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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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宝钞之威(中)
第52章宝钞之威(中)
叛乱平息后,隋文帝任命冯盎金紫光禄大夫、汉阳太守。
大业七年(611年),冯盎跟随隋炀帝杨广出征辽东,因功升任左武卫大将军。
义宁二年(618年),隋朝灭亡,冯盎赶回岭南,集聚民众,自任首领,统率部众五万人。不久,冯盎以苍梧、高凉、珠崖、番禺地区依附割据岭南的林士弘。
唐朝武德三年(620年),广州(一作番禺)、新州(今广东新兴)的贼帅高法澄、冼宝彻杀死原隋朝官吏,占据二州,归附于林士弘。冯盎不忿其作为,率军打败他们。
不久,冼宝彻的侄子冼智臣重新在新州集聚军众,自称首领,与冯盎对抗。冯盎率军进讨,两军刚交锋,冯盎就脱下头盔大声喊道:“你们认识我吗?”敌方军众对其功灼闻听繁多,于是大多扔下武器,脱下战衣露出上身向他叩拜。反叛者的队伍因此而溃散。
冯盎就此活捉冼宝彻、冼智臣等人,于是占据广州、苍梧(今广西梧州)、朱崖(今雷州半岛、海南岛一带)的地盘,自称总管。
当时,有人就劝冯盎说:“隋朝已是末世,分崩离析、时局动荡,国内大乱;唐王虽然应运而生,但他的影响、教化尚未使人信服,岭南、百越之地尚无所归属。明公攻克平定二十其州,占地方圆数千里,岂是赵佗的九郡能相比?现今名份还未确定,请加之‘南越王’名号。”
冯盎说:“我家居留百越之地已经五代,州郡长官所辖之地仅我一姓,子女玉帛我已有子,人世间的富贵,像我这样的都少有。常常怕承担不起重担,使先人蒙受耻辱,怎么敢效法赵佗,自己称王一方呢?”遂拒绝了他的提议。后由于冯盎治理有方,岭南局势稳定,社会安宁。
武德五年(622年)七月十八日,冯盎接受唐朝名将领李靖的檄文,率领部属归顺唐朝。唐高祖李渊在冯盎的辖地设置高、罗、春、白、崖、儋、林、振八州,任命冯盎为上柱国、高州(今广东阳江)总管,封吴国公,不久改封越国公,任命冯盎之子冯智戴为春州(今广东阳春)刺史、冯智彧为东合州(今广东雷州)刺史。不久,唐高祖再改封冯盎为耿国公。
贞观元年(627年),冯盎与谈殿等人互相争斗,很久没有入朝。各地方州府前后十几次奏称冯盎谋反,唐太宗李世民打算派右武卫大将军蔺暮等人征发江、岭数十州兵马大举讨伐。
大臣魏徵(魏征)劝谏说:“中原刚刚平定,岭南路途遥远、地势险恶,有瘴气瘟疫,不可以驻扎大部队。而且冯盎反叛的情状还没有形成,不宜兴师动众。”
唐太宗说:“上告冯盎谋反者络绎不绝,怎么能说反叛的情状还没有形成呢?”
魏徵答道:“冯盎如果反叛,必然分兵几路占据险要之地,攻掠邻近州县。现在告发他谋反已有几年,而冯氏兵马还没出境,这明显没有反叛的迹象。各州府既然怀疑冯氏谋反,陛下而不派使臣前往安抚,冯氏怕死,所以不敢来朝廷。如果陛下派使臣向他示以诚意,冯氏欣喜能免于祸患,这样可以不必劳动军队而使他顺从。”唐太宗于是下令收兵。
同年十月初六日,唐太宗派遣员外散骑常侍韦叔谐、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淹持旌节往岭南慰问冯盎。冯盎则让他的儿子冯智戴随着使臣返回朝廷。
唐太宗说:“魏徵让我派遣一个使者,岭南就得以安定,胜过十万大军的作用。不能不加赏。”遂赐给魏徵绢帛五百匹。
而这一世,由于李楠这个始作俑者的出现,独平突厥犯边,焚坑百万(被人为夸大),使得大唐各路不臣之人,系数因唐王李二之敕令,尽皆落马,而刚好冯盎闻听此事,本来只是让儿子冯智戴归令的他,却是自己同时归京,以探虚实。这也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其实,这一路北归,冯盎感受最多的,就是大唐继隋乱后,逐渐归于平静。因为路途遥远,他们一路车马舟行,也是真切感受到了从南到北的变化。
这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大唐民间的氛围,从南边的富庶麻木,逐渐到北边的清贫活气,是的,就是南人富足却生如行尸走肉,北人贫却面有人色,南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北人权贵,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穷人却堂堂正正做人,规规矩矩做事,那句大唐人,宁可站着死,不可躺着活的话,在渐北之地,切实让他们感受最深。
就连旌节使,员外散骑常侍韦叔谐、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淹,这二位帝都的官员,都是一路不可思议的问询路人,这是如何做到的?
路人却是笑呵呵的说道:“突国公善宇天下,文达天就,辅陛下开得贞观盛元,民无疾苦,吏治清明,何不幸哉?”
其实这几位,一行来,听的最多的,就是突国公墨家巨子李楠的传说,上通天晓,下明氓疾,圣人之名,自古难出其右,就连那文圣人的后裔,孔有德那位夫子,也是狗豸之徒,欺世盗名之辈!
本来作为世家附庸的人,他们自幼读的圣贤文,学的圣贤义,如此罔顾圣名的说法,可是让他们不齿和气愤,但是民间朴素的民风,以及灞桥外流传出来的传说,让他们迷茫了,因为,他们信奉的圣人之后徒,竟然雷劈法执,原来是个哑炮,可见天怨之恨,得有多深!
这样的传闻,越到京都附近,传得越玄乎,更甚者,就连诸多士子学者,也都开始摒弃圣文法言,不齿为伍,这样的境况,切实让旌节使他们,很是郁闷。
氓民还可以说是因为教化不力,然而士子学者皆为圣贤之辈,何以如此做派?他们更加迷糊了。
这一路,还让他们最感受真切的,就是从洛阳郡开始,车马喧嚣热闹的有点过度,还有就是氓民之徒,竟然不喜耕种,喜欢上修路纬城了,关键是只要参与到工地之中,不但可以得了什么小红花,还可以赚取工钱,工钱竟然是纸钞。
虽然听闻,氓民得之,多为铜分铜毛铜角,最多奖励,就是贞元,然其购买之力,竟然比之铜钱金银,还要坚挺!
物价稳定性,可是历朝历代,管理者最是无奈的事情,因为物产天就,也就是粮食生产的问题,都看的是老天爷他老人家的脸色,人家让你多就多,人家让你颗粒无收,那么你就等着饿殍遍野吧!
但是现在,明显是战后重建,何来富庶如此?关键是,工地管饭,只要出力,就可以去吃免费的东西……
不过,当他们看到大量的粮食,衣锦等物品,还有油盐酱醋锅碗瓢盆之类的,甚至诸多铁器,直接沿途路驿之处,均就近可购得!更有甚者,竟然连牛肉都可以买之,别人不知道那是牛肉,但是作为岭南而来的他们,一尝便知。
而路驿之处,俨然就是一副繁华城镇的模样,虽然地处荒川,甚至地处山丘林茂处,只要是修路府卫簇拥的地方,那里就是流动集市的码头站!
他们还好奇,为何没有围城之固的地方,响马乱匪怎么不来打劫?那么民众一句:“神子突国公他老人家的产业,谁敢忤逆?”而偏偏说这话的,竟然还是一位突厥人,虽然蹩脚的汉话让人听着难受,但是那粗旷的神韵,却是对大唐那位神仙一样的墨家巨子,从灵魂深处,充满着敬畏和感激。
使者不满于突厥人只明巨子,却不知陛下的圣名,多少有点不满,韦叔谐随口一句:“突厥蛮子,不可理喻!”却是差点惹了祸端,丢了性命!
周围不管胡汉,尽数怒目而视,恨不能生啖其肉似的,吓得使者韦叔谐差点尿了。散骑侍郎李公淹故作镇定,还准备呵斥,却是直接被听到这话的府卫,一把钢刀架在了脖颈处,“贼子狗胆,敢言挑拨之论,某杀尔之不仁!”直接吓得使者面无人色,慌了心。
如果不是刚好路过此处的淮安王,李神道恰巧碰到,此时的使者团,估计还没近的帝都,却先要丢了性命了。
淮安王李神道一听经过,竟然让使团,为那位突厥人道歉赔不是,否则军法从事!
使者员外散骑常侍韦叔谐、员外散骑侍郎李公淹二人,以为淮安王怎么也会为自己等人做主,却没曾想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淮安王的一句话,却是直接让他们认怂了。
“自颉利可汗寇边兵败,此天下者,再无他国惘论,大唐日不落帝国,只有万族同唐,再无种族歧分,此为我大唐陛下之圣旨,突国公之法尊!汝若惜存,应深存恩知,护我唐民。而非此般作态!”李神道生气的斥责他们。
于是他们只能灰溜溜的给那位突厥“兄弟”,礼恭三分,拜请谅解。好在人家也是知道进退的人,虽然心里不忿,但还是原谅了他们。
为此,这位叫古拉迪·巴特尔的突厥族人,得到了一颗小红花的奖励,这也为他能把自己家人,也从战俘变为唐人的筹码,再次加了一筹,至于他,早已经因为表现突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大唐人。
甚至因为修路期间,救护唐人小孩,徒手杀得山中恶狼,成为了一名皇家警卫军的一员,听说未来还有机会,去大唐皇家学院学习,虽然为此受了重伤,差点丢了性命,然能有此殊荣,他深感荣幸。
这只是突厥战俘,劳教修路队的其中一员,像巴特尔这样的突厥人,甚至铁勒,室韦,靺鞨,薛延陀等裹挟而来的部族,都以此为终极目标。
更甚者,就连未曾参加寇边的族人,都自愿千里迢迢,假冒俘虏,来此筑路修城。
这也是本来十来万的修路大军,不知何时,竟然多出来更多人,隐隐有过百万的架势。甚至唐人自己,都甘愿加入修路队,挣取小红花,博得宝钞,换取吃食甚至钢铁器皿。这也让整的修路进程,快了不知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