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精忠报国》

暂且不提姬如法他们，我们回说李楠程府夜宴戏乾坤之事。

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不对，应该是松鼠搬窝，越搬越多！这不，李二和众位大臣，详读李楠送给他们的圣典，那是越读越心惊，越读越迷茫。

人的思想和知识的积累，那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然而李楠的这种揠苗助长的行为，却虽有寸功，然而收效甚微。

于是乎，这群大臣们，可真是蓝猫三千问。而李楠就像个机器猫似的，刚开始还能答非所问的回复几句，但是时间长了，那可就真的有点烦了。

想象一下，有人跟着你问，为什么农耕社会和资本市场，有着密切而又矛盾的基础关系？为什么经济的发展离开商人的运作外，必须要有宏观调控的介入？这是房玄龄和杜如晦问的！

而如长孙无忌问的，为什么野猪阉割后猪肉就不那么腥了，而人变成太监，怎么浑身一股子尿骚味。李楠恨不得给他一下，太监没了那玩意，能夹的住？我看你是有洁癖吧？

而程咬金却问的是，这牛竟然能圈养？那怎么培育口感更好的牛种？这是嗜牛上瘾的人，才会问的问题。

怎样才能优生优育，这个不错，这是李二问的，看来这家伙对大唐人口的缺失，真的是上了心了，没办法，

如何让农业社会工业化，这个好，这是有着儒将之称的李绩徐世绩所问，这个就有点大了，涉及范畴得从基本问题上来解决，再来一套从小学到大学的数理化，您先看着再说。

看到旁边的那啥概啥原加啥论的，李楠赶紧不着痕迹的收起来，然后解释一番。这是极西之国和极北之国的战斗理论纪要，然后偷换概念的解释一番，幸亏拿出来的书籍够多，不然真的被发现，就有点说不清楚了，就比如侯君集准备要看的《新唐史》，这玩意好多事情还没有发生呢，被他看了可就麻烦了。

李楠赶紧弄出一本《红楼梦》和《三国演义》送给他，“潞国公稍待，此书我新着，尚未完本，这里有两本同类作品，还望斧正一番。”

“噢？巨子新做？某也一观！”正在看《农科精要》的房玄龄，也站起来，看到有两本，先一步拿起那本《红楼梦》看了起来。侯君集愣了一下，只能拿起《三国演义》看了起来，心里却是对那本《新唐史》留了关注。

“巨子完本后，可定要让某观之啊！”侯君集边看边说。

“没问题，完本后定然给诸位展示，到时候作为大唐缔造者，看看我写的是否有误，斧正一二！”李楠打着哈哈。

“噢，巨子竟然在着我唐书？”李二都有了兴趣。

“对啊，记录史诗，润毫之力，一是爱好，另择典要，作为小说改编，让后人在看故事的时候，多一点思考。”李楠无法，只能胡掐乱诌了。

“妙哉妙哉，如此一来，后人也有外史可鉴。不过，朕有一问，巨子对隐太子有何看法？”李二害怕李楠乱写他，所以提前试探。众人也都好奇的，准备偷听。

“隐太子？有才无德，难成大器，心胸狭隘，不成气候！陛下是担心我写这玄武门之事？”李楠明知故问。

“呃……”李二怎么好意思直说。

“陛下有点过于担心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生死大局，你死我活的江山社稷定论，陛下不作为，恐怕今时在此聚者，我等十难存一！大唐又何以异军突起？”众人都有点惊讶，本来以为李楠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谁知他竟然如此直言不讳。

不过这话却说到李二心里了，想当初，自己何尝不是被逼迫至此，“突国公敢言他人不敢言，心胸坦荡，朕惭愧！巨子，若建成胜之，汝当为何？”李二想来个对比。

“隐太子当局？呵呵，怎么可能，其上不能达天，下不能安民，我自然弃之。好马配金鞍，英雄遇好汉，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李楠很是正义凌然的说道。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巨子，寡人羞愧难当焉，望海涵！”李二这下放心了。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若其引以民心，当若何？”意思如果不计较隐太子得失，为了天下民生，你会不会辅佐他？

“身在曹营心在汉罢了，怎可为谋？况我之父，秦王坐下役卒，隐太子心性，尚存我之叛子乎？”意思，我的父亲都是你的门卒，死于玄武门，就算隐太子赢了，作为叛军的子嗣，不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以隐太子李建成的尿性，怎么能容得下我？

“然陛下不同，昔日隐太子门生故吏，不依然适才而用吗？玄臣兄不就在此？”李楠笑呵呵的说道。

李二看了眼魏征，笑着点了点头，“主之过焉能怨之他人？”

“谢陛下！臣有罪！”老魏起身行礼。

“老魏，你就别谢他了，这个皇帝老儿，爱才惜身，此间之人，哪个不是被他当作肱骨手足？有情有义之人，何必在乎繁文缛节？不过老魏，我也劝劝你，陛下虽贵为天子，然亦非神也，虽有圣贤之好，然七情六欲怎可少？你啊，以后少怼他，有意见和建议，好言慰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莫要伤了君臣兄弟之情！”李楠这话，可真是说到李二心坎去了。

“朕亦不足诸多，感念众位兄弟相助，方有今日之好。朕对天明誓，无相背，永同生！”李二也是有点性情了。不过这样的誓言，却是大家最愿意听到的。

“陛下严重了，臣等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李楠说道，众人赶紧起身行礼，“臣等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好好，爱卿皆莫如此，平身，快平身，突国公，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乎？”这家伙高兴之余，又有点嘴馋了。

“然也！这有何难？”说着直接再弄出点散装高粱酒，至于为何不来点五粮液或者茅台，谁让那玩意包装过于精美，再一个，那东西掏出来，怎么够他们造的？

接下来君臣同乐，吃着熟食，喝着高粱酒，整个气氛好的不行。

“玄龄兄，何不来一曲，以为助兴。”长孙无忌劝道。谁让在场之人，就数他水平高，没看陛下最喜欢的《秦王破阵乐》，都是他帮忙所作。

“突国公珠玉在前，岂敢献丑。”房玄龄推辞道。

杜如晦劝道：“突国公，如此胜景，何不赋曲一首？”这三人不愧是铁三角，一唱一和的，让你还没办法。

“行，唱的不好，大家多担待！”说着直接弄出个立体卡拉OK一体机，接上蓄电池，在上面内置中翻找一番，找到《精忠报国》，好了，就你了。

李楠拿出麦克风，“噗噗，喂喂，还算不错！”众人被突然传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接着激动人心的音乐响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一瞬间，在场所有人，无不被这曲子和歌词给震撼到了。想到突厥寇边，民不聊生的情景，众人恨不能现在活撕了蹲大牢的残废颉利可汗。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唐要让四方来贺！”李楠扯着嗓子吼出最后的一句，差点把李二他们的心给扯了出来，太特么过瘾了！

等中间音乐响起，李楠嗓子有点难受，就端起酒杯来了一杯，差点没把他给呛晕过去。赶紧弄出矿泉水，美美的喝了一气。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又像是叙事似的，再一次让大家心里充满了悲凉的气息。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这最后一部高音，那可是要来好几遍的，李楠一直扯着嗓子吼，等吼完，他直接眼前冒金星，刚喝下去的高粱酒，也瞬间上头了。

趁着没倒之前，他赶紧把能收的都给收起来，然后很光棍的“噗通”一声，直接躺地上去了，并且不一会传来“呼呼”的呼噜声。惹得众人诧目不已。

众人一看，这家伙终于喝倒了，他们到现在也都浑身无力，脑瓜子嗡嗡的响，不是高粱酒上头，就是被超大音响给震的，不是被吵的，就是被李楠歌曲里的歌词和故事，给震撼到的。

想想前不久，李楠昌亭岗上歼灭突厥众部，那可真是快准狠的节奏，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有人还怨李楠杀气太重，有违天和，进言让李二降罪李楠，被李二好一通骂：李楠杀突厥贼子就有违天和，那么突厥以及前朝的五胡乱华，就是顺应天命了？要不要你也来个顺应天命，去突厥的两脚羊锅里走一遭？

不用问，这人绝对是五姓七望的马前卒，还是王氏家族的人，至于结果，不言而喻，滚出长安，永世不得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