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有午休的习惯，十二点一过，他的局长办公室便没人敢来打扰。写字台后，李局斜倚在老板椅上，裤子褪到了膝盖。一只手拿着那条被他修整过的浴巾，另只手正在使劲撸着已经红肿了的物件。眼前那点点猩红，似乎幻做了菲菲扭动的娇躯，伴着嗓子眼里的闷哼，物件之中一丝丝浑浊的嘀嗒在了手指缝隙和腹股之间。

提到结婚，菲菲反应快的超乎寻常，从玛丽红出来，直接去了单位开介绍信。到在局办后，不巧局办的主任不在，看着报纸的一个警察说主任好像是去了局长那里。美滋滋的菲菲忘了她们局长的习惯，门也没敲就闯了进来。“啊”的一声，菲菲满面羞红欲要转身。她没有注意到那条浴巾，而是看到了正在向上提着的裤子和那红肿了的还带着黏涎的物件。尴尬让空气凝结也让时间停了下来。菲菲做梦也没想到，平时看上去道貌岸然如长者一般的李局，怎么会有这个爱好。李局也没有想到，菲菲会在这个时间过来，而且连门也不敲。

“小孟来了”，李局系上了腰带，“腿上起来一个疖子，磨的难受，我就...”，李局说着话，把浴巾偷偷的揣进了裤兜。

“不行就去医院看看，有时候不注意，小习惯也能养成大病”，菲菲脸上恢复了常态，李局解释的牵强，做过刑侦的她怎么会看不出，在她进来之前，这位大局长正在做些什么。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被她看做是个长辈的李局正在拿她做着自己*的对象。

“你有事啊”，李局才想起来，菲菲突然进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来找刘主任，他们说在您这，那没啥事，我先回了”。

“找他做什么”，李局心话，你是我的秘书，找他一个主任做什么。

“开张介绍信，我要结婚了”，出到门来的菲菲回身说道。

“你说什么？”，李局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啊”。

“这不来通知您了吗，到时候还得请您去吃喜糖呢”，房间里一股J子的味道飘了过来，菲菲没做逗留，关上房门跑了出去。

老板椅上李局又掏出了那条浴巾，眼前，点点的血迹不在是菲菲扭动的娇躯，而像一团团火焰，在燃烧着他罪恶的身体。“小心肝，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浴巾被他狠狠的攥着，似乎要攥出血来一般。腾地，他站了起来，抓起桌上的电话。

“陈先生吗？你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

“放心，我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两人像是在做接头暗号。

“我要你在一个礼拜内帮我办成”，李局撂下了电话，手轻轻的放在了桌下的保险箱上。

。。。。。

凤翔楼，庆功宴。

袁城请来的人很多，厂里的三大巾帼，已经调到市政府的办公室副主任马朝东，还有成了暴发户大力，二姐程丽媛，四喜，大勇说是去了俄罗斯，老同学除了远在南方的剑锋，晁博，小军，迟晓，赵玉霞包括休班的平湖都聚全了。

“今天是我们菲城双喜临门的日子，来的都可以说是我袁城最亲的的人”，袁城站了起来。

门外，菲菲在红姐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换去戎装的她穿了一件斜肩素色长裙，一头秀发垂在胸前，明亮的秋眸如钻石一般流转，脸上的红晕似出水芙蓉一样娇滴。

“这里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我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袁城把菲菲拉倒自己身边，“孟菲菲，我的未婚妻”，此时的她似未过门的媳妇去见家长一般，害羞的头还低了下去。

袁城说这话时没有去看嘉宝平湖包括赵玉霞的脸色。

沈霞走过来，“好一个可人儿，说吧，我这弟弟是怎么样把你骗到手的”，众人一阵哄笑。

“你就是沈霞姐吧”，菲菲抬起头也恢复到了如初，笑盈盈道，“我还得感谢姐你呐，要是当初他不把我错认做你，我俩指不定还是路人呢”。

“吁、、吁、、打住吧”，袁城满面通红捂住了菲菲的嘴巴，沈霞见袁城样子明白个八九，拉着菲菲做到了她的身边。

四喜成了摄影师，忙乎在众人之间，很多年以后，当袁城再次翻到这些相片时候，泪如江河奔涌。

“我说，那个男同志，结婚是人生第一等大事，你要笑的开心一些，要由里而外的笑，头再低点，对，对，再向里靠靠，好，好，对头；那个女同志，你把手搭在他肩上，对 对，下颚顶在他的头上，好，好....”。

新中国照相馆，此时的袁城和菲菲如同是一对木偶。任由照相师傅的摆弄，什么由里而外的笑，他根本不知道嘴该往哪里咧。怀里的大哥大响了，袁城示意师傅先停了下来，自己出到了外间。

“你在哪呢”，电话那端是沈霞低沉的声音，“哥，你在哪呢，厂里出事了，赶快回来吧....我说，我说(向红的声音），新加坡那批货出事了，你赶紧回来吧”，电话里又传来嘉宝和向红焦急的声音。

“你俩慢点说，怎么回事”，货是上个礼拜发去上海的，再由上海新加坡的分公司负责验收，之前陈大中来过，对服装很是满意，而且保证，只要到在上海，余款就能打过来。

“是这样的，新加坡方面说，咱们的衣服在袖扣和上肩方面都有问题，我看他们是鸡蛋里挑骨头，就是想压咱们价”。

“什么压价啊，人家说了，定金不要了，把衣服全部退回来”。

全部退回，意味着这批成本造价高达五百万的服装，刨出一百万的定金，损失将达到四百万，原本被照相师傅摆弄得发晕的脑袋一片空白，一直到菲菲出来，袁城才清醒了过来，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勉强挤出笑容道声没事，而他的表情又如何能逃过菲菲敏锐的眼睛，“要是有事你就先回去吧，照相我们明天再来”。

“真没事，照相去吧”，搂过菲菲的肩头，此时的袁城很冷，真想靠在上面，好好感觉一下她身上的温暖。

“你这样就是照出来也很难看的”，菲菲在袁城唇上香了一下。

“厂里出事了，新加坡的那批货被退了回来，他们都在等我拿主意呢”，袁城缓缓述道。

“是那一千万的订单？”，袁城能感觉到她的心也在下沉，这笔订单不止关系到个人，还有上千个厂里的职工。市里无息的贷款，已经殆尽，这次四百多万的成本金也是通过李叔给贷的短期高利。退货意味着还不上贷款，厂子有可能再次面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