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研武沉默了一会之后，说着：“在记忆深潜装置当中，真的在经历了过去的记忆之后，容易沉迷于过去的记忆吗？”

“当然……毕竟……对于人类来说，幸福是有时效性的。”奥托说着：“很遗憾的是……能给人的记忆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的……要么是痛苦，要么是幸福。”

“但是人类会逃避痛苦……”

“对于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内心深处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些想要将自己留在过去的美好记忆当中的想法不是吗？”

“我们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发现这一部分的想法而已。”

奥托说到这里，同时也开启了下一段的记忆。

只不过这一次的记忆跳跃当中……似乎并没有出现那些敌人。

而符华和许研武也是在断层的记忆当中，分隔了有一段距离。

“况且……我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现你对过去的想法……”奥托这样对着许研武说着：“你难道一点都不怀念自己的过去吗？”

“怀念当然会怀念，毕竟那时候我可还没有和崩坏这么强的敌人作对……但是你想看到属于我过去的那份记忆……你想都别想。”

许研武说着：“如果真的追溯到了我过去的记忆……那我会直接将记忆深潜装置和外界切开，不会让你看到画面的。”

“怀念自己的过去？当然怀念……但是现在也仅仅就是怀念而已。”

许研武这样说着：“因为我早就已经很清楚了……我的那份记忆，是回不去的……那份记忆已经太过久远了，久到如果不是我自己维持着我自己的记忆的话，我也许都记不清楚。”

“那是我还没有涉及崩坏的记忆，是代表着我——许研武这个人诞生的记忆，是我还是普通人的那一段记忆……也许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无趣。”

“但是毫无疑问的是，那份记忆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记忆，绝对不可能与外人分享。”

许研武话说到这里，语气当中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好吧好吧，我可不会对你还是普通人时候的记忆感兴趣。”

奥托用着投降的语气说着：“不过……关于那之后的事情，我倒是很感兴趣……你是怎么样变成现在这样的？”

“让我猜猜看，难道是另一种……更古老的科技？”

“还是像崩坏一样的另一种……不同于科技的道路？”

“这些真的让我都很好奇啊。”

“在上纪元留下的记载当中……被当时的研究者称之为……”

“改变真理的画笔的……战神之首的你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

在奥托这样的话当中，记忆断层已经结束了。

而下一刻的许研武，眼前一亮，发现自己飘在空中。

而在自己的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玻璃舱，里面注满了液体，而在液体当中，许研武的头颅正在其中飘荡着。

“这是【战神之首】，是逐火之蛾在第一次崩坏诞生时，在崩坏爆发的城市当中，在那座城市的地下发现的。”

在许研武的耳边，突然间出现了这样的声音。

当许研武抬头看向那边的那个方向的时候，看到的是大批的研究员正在玻璃舱外的一处忙碌着，而隔着玻璃舱不远的地方，许研武看到了一个走廊……Himeko还有符华，现在就在走廊当中。

此刻的符华，穿着一身逐火之蛾士兵的衣服。

“看到了吗？Hua，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会存放着一个亚裔人的头颅，而且我还会带着你来看这个头颅？”

Himeko指着许研武的头颅对着符华说着：“是不是以为这是某个很重要的人的头颅？重要到就算只有头颅剩下来了，我们也要将他保存起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想法倒是也对。”Himeko笑着说：“这是……我们从地下发现的……上个纪元的对抗崩坏的战士残留下来的头颅。”

“你可别看他只剩下了头颅，当我们发现他之后，发现他的头颅依旧带有着活性，甚至还有着微量的意识留存着。”

“正是因为这个……所以说逐火之蛾才会称呼这颗上纪元战士的头颅为【战神之首】。”

“看到了那边那么多忙碌着的研究员了吗？都是逐火之蛾研究【战神之首】的研究员，至今为止，逐火之蛾都尚未能破解【战神之首】的全部秘密。”

Himeko这样说着。

而许研武此刻也是确定了，那边站着的，Hua……就是使用了记忆深潜装置的符华。

因为那个符华能看到现在漂浮着的自己。

符华开口询问着Himeko：“既然如此，这里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吧？我刚刚加入逐火之蛾，就带着我来看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很重要的地方？哈哈……重要的确是很重要。”

Himeko笑了起来：“但是，这个地方可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基本上只要在逐火之蛾有一些权限就能来到这里看到了。”

“毕竟……【战神之首】在逐火之蛾，也算得上是一种精神象征吧。”

Himeko这样说着。

“精神象征？”符华有些好奇。

“第一次崩坏……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甚至是到现在为止，危害最小的一次崩坏的原因……就是因为战神之首。”

Himeko这样说着：“当时在第一次崩坏战争当中，逐火之蛾的战士在与第一律者战斗之后……经过逐火之蛾的侦查发现……原本第一次崩坏造成的危害，在一个范围当中，被减轻了许多……那一块的崩坏能，被什么东西给吸收了。”

“当逐火之蛾的战士赶过去之后，从那一片地区，找到了大量的幸存者。”

“虽说还是有一部分的人遭到了崩坏的侵蚀，但是幸运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活了下来。”

Himeko指着许研武的头说着。

“而最后在探索原因的时候，逐火之蛾的人才在那片地区的中心位置的地下，发现了被水晶封存的这颗头颅。”

“哪怕是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他依旧在吸收着崩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