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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一直以来，行事风格讲求的都是和气生财，互利共赢，吃亏是福。

无论是对腾讯、网易、摆渡、JYP这些私企的融资，还是与国企各部门打交道，以及对待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如此。

但这里有一个前提条件：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可以给，但你不可以抢，如果你想抢，还威胁我，那对不起，我能给就是不给！

福茂唱片以为自己有音乐版权，就可以拿捏住方杰，那真的是想多了。

不过人家之所以这么嚣张，那也是因为有底气，这几年该公司旗下的几个艺人都很火，诸如范为琪、范小萱、庾成庆、苏勇康、周慧等，他们为公司赚了不少钱，如今公司可谓是蒸蒸日上。

人有了钱，就容易飘，公司也一样。

就在上个月，这家公司的老板从前身宝丽金现在的环球唱片那里，回购了公司的所有股份，成为了一家拥有100%股权的独立唱片公司，显然野心极大，是想有钱自己一个人赚，吃独食。

而吃独食这种事，那绝对是要遭雷劈的。

福茂唱片没了环球唱片这可大树，反倒自立门户与其成为了死对头，如今又作死般得要挟方杰，这就是典型的自掘坟墓、化友为敌的行为，这一系列行为与方杰一直坚持的理念是完全相反的，那么其下场就可以预见了。

用装逼的话说就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

感受到对方的要挟后，方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沸腾娱乐全面下架福茂唱片旗下所有音乐版权内容。

你不是要搁置版权谈判么，那好，咱就不跟你谈了，不要你的版权了，咱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这你总没法告我了吧？

第二件事：知会互联网各大门户，封杀该公司旗下所有艺人相关的网络报道。

既然大家没啥好谈的，那你旗下的艺人，也就没必要占用咱们太多的公共资源了吧？

第三个事情，方杰亲自找张少涵面谈了一番：“给你写歌可以，咱都写好了，你看看这首《隐性的翅膀》行不行？……很喜欢？……就像是唱你自己？很好，现在就可以给你，但就一个要求：改签到沸腾娱乐来。”

张少涵先是一脸懵逼，她以为方杰给她写歌是公司的安排，结果发现竟然不是，而是沸腾娱乐举起锄头要挖墙脚。

虽然她今年才20岁，但因从小受家庭环境的影响，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反应过来后，又仔细看完《隐性的翅膀》并哼唱了一遍之后，径直问道：“方总，我跟福茂签的是10年长约，违约金600万。”

嗯，这潜台词应该不用解释了吧？

对张少涵来说，如何选择根本都不用考虑，她又不是傻子，唯一担心的就是违约金的问题。

不过这么干脆地选择沸腾娱乐，原因可不仅仅只是一首《隐性的翅膀》，这只是个附加因素。

主要是，福茂唱片在2000年的时候就签下她了，结果公司根本没把她当回事，签下她属于那种广撒网的性质，并没有投入太多的资源给她，大部分资源都给了“两范”。

无奈之下，她只好选择出国进修，跑去加国学了两年音乐，回来后，倒是给了点资源，安排她参演了青春偶像剧《MVP情人》。

但问题是，她从小就喜欢唱歌，最擅长的也是这个，她想以歌手的身份出道，结果跑去演青春偶像剧是什么鬼？这路线是不是走歪了？

这次参演《超女》，就是她背着公司报名的，结果到目前为止，一不小心进了全国10强，在大陆这边闯出了一番天地，拥有了不少观众粉丝。

顺便说一句，经方杰这个蝴蝶的翅膀扇动后，“粉丝”这个名词提前被他当着全国观众们的面抛出来了，如今进入10强的选手，都有自己的粉丝，比如梁静如的粉丝叫“凉粉”。

方杰通过担任节目嘉宾评委露脸后，粉丝非常多，甚至超过了那些大腕明星，而且很多明星也是他的粉丝，比如张少涵就是他的「沸沸」之一。

不错，他的粉丝们，或者说沸腾集团的忠实用户们，给自己取的粉丝昵称连他都没想到，居然叫「沸沸」。

原因是在一次节目中，他解释了一下沸腾集团取名「沸腾」二字的深意，既有美好的象征寓意，但也其实是一种自黑，结果粉丝们就学会了这种自黑的套路，自称他们就是「沸沸」。

其潜台词就是——咱们就是要为方杰无脑地「狒腾」，怎么滴吧？

虽说「沸沸」与「狒狒」同音，但却是三点水的「沸」，是一种有尺度的自黑，所以并不难接受。

第352章 白天不懂夜的黑

而张少涵的粉丝，叫做“少先队员”。

福茂唱片发现张少涵参加了《超女》，而拿到了不错的名次，拥有了众多“少先队员”后，也开始对她渐渐重视起来。

但是这个所谓的重视吧，很是奇葩，让张少涵很不满意。

公司给她提供了两个未来发展方案。

一、参加完《超女》后，再参演一部电视剧，与霍见华合作搭档，主演爱情励志偶像剧《海豚湾恋人》。

二、担任旅游节目《中国那么大》的外景主持人，嗯，就是类似后世那种旅游主播、吃播形式的节目。

这两个发展方案，按照经纪人的说法是，公司非常看好她，瞧瞧，又是偶像剧女主，还是跟霍见华搭档，又是节目主持人，这样的资源相当难得。

Y1S1，公司给出的资源的确不错，前世《海豚湾恋人》可谓是中国青春偶像剧的早期代表，比起《流星花园》可能差了一些，但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可张少涵就想说：老娘是歌手，不是什么偶像花瓶，好不容易在《超女》成名了，现在居然还不让咱唱歌，还是去演偶像剧，当美女主播，你们眼没瞎，但耳朵聋了吗？

她的这种不甘心也没藏着掖着，经纪人将她的想法带回公司后，福茂唱片给出的反馈是：想唱歌，在乐坛发展啊？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就跟咱们的一姐范为琪组个CP吧，对外宣称你们两个是好姐妹、好闺蜜。

Emmmmmm……

如果没有方杰横插一脚，张少涵可能就捏着鼻子认了，然后前世的历史就会重演，但这个时候沸腾娱乐抛来橄榄枝，那就对不起，咱也是有尊严有野心的人，为毛要寄人篱下，甚至被安排跟别人演双簧，咱自己当一姐不是更爽吗？

所以跳槽这种事，张少涵是出于自身发展考虑，《隐性的翅膀》这首歌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地重要，或者说这会儿她还没意识到这首歌对她有多么重要。

反正这些年，从福茂唱片出来的明星大腕也有不少，苏芮、英姐、菲姐、陈会琳、王立宏等，有一个算一个，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公司如此留不住人才，说明自身也是有问题的嘛。

而另一方面，大陆这边的娱乐市场潜力远大于港湾地区，如今又有沸腾集团及其《超女》的加持，她想在乐坛走红简直不要太容易。

尤其是沸腾集团董事长方杰的独特个人魅力，是最让张少涵吸引的地方。

这种能文能武，既懂技术也懂文娱，既能编程也能写歌，既风趣幽默也不不失沉稳严谨，既英俊帅气又感情专一，既家底厚实又不奢靡，且只比她大1岁的男人，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神。

方杰亲自跟她谈话，这就很受宠若惊有木有？

单只凭这一点，无论方杰有什么要求，张少涵可能都会不带犹豫的答应，嗯，无论什么要求……

何况，只是跳槽签约而已。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违约金。

不过600万的违约金，在当下或许是个天文数字，但在方杰看来，根本不值一提。

何况这笔买卖很值得，前世张少涵称得上是拼命三娘，简直就是一个赚钱机器。

这可能跟她从小吃惯了苦有关，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在自家餐馆里打工，15岁就因家庭变故肩负起了养家的重任，连自家房子的油漆都是她自己刷的。

如此独立、自强，什么事都自己做的人，能把《隐性的翅膀》唱出励志倔强的味道，感染了无数听众，也就不奇怪了。

所以跑通告赚钱这种事，那还不得翘起屁股拼命干啊，方杰不光不担心收不回成本，反而觉得自己大赚特赚。

于是这次面谈过后，张少涵正式成为了沸腾娱乐的签约歌手，从此开启了新的人生，方杰收获了一位乐坛名将，皆大欢喜。

确实皆大欢喜，福茂唱片赚走了600万的违约金或者说转会费，也很开心，至少目前还是很开心的，完全没想到自己随便从大海里捞出一条小鱼，居然遇到沸腾集团这么个冤大头，卖出了天价，惊喜来的实在太突然。

至于音乐版权啥的，有这600万入账，让福茂唱片更加飘了，进一步提高了版权费标准，他们认为自己现在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财大气粗的沸腾娱乐迟早得就范。

当然明面上，福茂唱片可不会这么说，而是相反，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绿了的悲情角色。

接下来一周时间里，福茂唱片通过媒体打口水战，说他们好不容易把张少涵捧红，为此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成本，却被沸腾娱乐轻易挖了墙角，这事儿他们就是受害者。

所以高调宣称，停止与沸腾娱乐一切音乐版权合作谈判，此外还在港台媒体上带节奏，大骂沸腾娱乐无耻的同时，恶语中伤张少涵，说她为了上位忘恩负义，甚至还有小报记者说她跟方杰有一腿。

不过这些小道消息，只在港台地区有市场，福茂唱片自己在那自嗨罢了，大陆这边波澜不惊，甚至毫无动静，因为全网对这些消息进行了屏蔽封杀，民众们根本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八卦新闻。

第352章 白天不懂夜的黑

所以互联网上的信息，大家看到的，往往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反之同理。

世上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虽说难得糊涂，否则会失去很多简单的快乐，但如果拥有一双慧眼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快乐，偶尔还能装装逼，让人觉得你牛逼。

方杰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牛逼，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被人舔的时候，反倒少了一些快感。

比如最新一期10进6的《超女》节目直播中，方杰亲手把李晴以票数第一的成绩保送进了六强。

并不完全是因为又当了搬运工，这个没什么好牛逼的，毕竟重生者都会这项技能。

真正牛逼的是，这期节目的播出时间是7月20日，周日。

而这一天，恰逢李晴的生日。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节目日期恰好和李晴的生日是同一天？

事实上，早在几个月前，李晴都还没回国，过年期间方杰在写策划案的时候，就对着日历把日子掐得死死的，这都是他提前计划好的。

于是节目中，方杰当着全国观众们的面，给李晴安排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庆祝会，这就使得现场评委和观众们，不得不给面子地投了祝福票，毫无悬念地把李晴送进了6强。

要知道当下的10强选手各个都很强，李晴的唱功水平只能说半斤八两。

这两年她的专注点都在舞蹈上，声乐虽然也学也练，但投入的时间精力很少，尤其是中文歌，几乎就没唱过，光靠回来这2、3个月临时抱佛脚，水平提升的很有限。

以绝对唱功实力来评比的话，她大概就是第6-7名之间，有点儿悬。

前几轮如果不是靠着方杰搬运过来的歌曲，以及舞美、道具、她的舞蹈加分，结果很难说，否则32进16的时候也不至于被打到复活名单里去。

但是这一轮，在没有刷票或是作出其他违反底线原则的事情的情况下，硬是靠着方杰的运筹帷幄，早就算计好了套路，加上对观众和评委心理的揣摩，让她成功杀进了6强。

这期节目中，李晴演唱表演的依然还是之前的国风风格，也依然是搬运过来的歌曲，也依然是为了给已经上市的《大话西游II》打广告，唱的是前世《梦幻西游》龙宫门派主题曲《云与海》。

这首歌是由伊子木木作词、作曲，Mzf小慕编曲，阿YueYue演唱的歌曲，发行于2020年9月26日，收录于同名专辑《云与海》中（虽然每次加上这种说明可能是废话，但是希望在当文抄公的同时，尊重原创者，大家也可以根据信息找来听听）。

《云与海》也是一首经典好听的国风歌曲，虽然没有《芒种》、《广寒宫》那么有名，说名字不一定有人知道，但只要一听到旋律，很多人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首曲子，听过！

不过，虽然歌曲不错，但连续三场都是同一类风格的曲子，就会让人审美疲劳，觉得没什么惊喜，也会让人觉得李晴是不是就这么点本事了，好像也就那样嘛，没什么新意。

所以按照常理分析，把这首歌拿出来可能已经不是什么加分项了，而是减分项，尤其是在专业评委看来，一贯优秀的是歌曲本身，或者说是李晴的男朋友方杰，而不是李晴本人，所以被淘汰的风险很大。

可好巧不巧的，恰逢李晴生日，而方杰又把庆生场面搞得很郑重其事，像是刻意暗示让大家给李晴投票。

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你方杰的面子，至少在这个节目中，咱们无论如何得给啊！

这就很不讲道理了有木有？

在节目现场，配合方杰演双簧的毒舌评委廖顺彬，当场就站出来，指责他这是公器私用，有拉票的嫌疑，对其他选手不公平。

“我怎么就不讲理了？那我大家帮我评评理哈……”

方杰当即也跳了起来，摆出一副怨念极深的表情向廖顺彬其实也是向所有人解释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我暗恋了李晴整整6年多时间，每年都准备了生日礼物不敢送出去。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结果她又出国了，所以到现在，8年时间了，我就没正儿八经地给我女朋友过个生日！”

话音未落，只听方杰又补了一句：“不！应该说，我就没给我女朋友过过生日！”

一听这话，全场轰然一片，观众们止不住发出阵阵感叹，对方杰的这种公器私用的行为，也终于有些理解了。

“哇！暗恋6年啊！好痴情！方杰，我们支持你，加油！”

“天哪，喜欢一个人8年，却没给自己女朋友过生日，太可怜了吧？”

“没啥，我完全能体会到他的感受，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不会管这么多！”

“当方杰的女朋友，可真幸福啊，好羡慕……”

“这才是有担当的男朋友啊，不像我的男朋友，每次过生日还得我主动提醒他，回去就分手，哼！”

与此同时，台上的李晴也是感动得泪流满面，因为她也不知道方杰有这个安排，这对她来说完全就是惊喜。

这确实是方杰安排的惊喜，虽说还达成了其他的一些目的或效果，但一举多得的事情他干过不少，这叫合理充分利用资源，并不影响他的诚意。

此时方杰还在继续为自己辩解：“我也想私下给我女朋友庆生，但今天是节目直播日，没办法，这几天我这边忙的不可开交，她那边也要排舞、彩排、上台表演，为的就是给观众们奉献一场精彩的演出。”

“所以我只能在节目现场临时安排一下，否则她今年的生日，我又要错过了，如果今年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和包容！”

此时场下立即有观众高声响应。

“理解！”

“支持！”

“加油！”

“祝你们幸福！”

“李晴，生日快乐！”

就在此起彼伏的响应声中，方杰把脸一甩，冷眼瞪着廖顺彬道：“你还有什么意见吗？我这么难，你还有没有同情心？懂不懂什么叫爱情？清不清楚意义有多重要？知不知道如果没给女朋友过生日，后果有多么严重？难道你想让你的老板，今晚去睡大街吗？”

一连串质问和反问，把廖顺彬问得哑口无言，惹得全场观众爆出阵阵笑声。

这还没完，只见方杰又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同情地看着对方：“哦，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还是光棍一枚，白天不懂夜的黑啊……”

全场观众顿时爆出更大的笑声，连廖顺彬自己都没料到自己懵逼的这一幕，居然还被方杰接上又玩了一个梗，不由得指着方杰不停地摇头大笑。

还白天不懂夜的黑，啥呀这是，你确定这不是在开车？

嗯，还是那味儿，这节目压根就正经不起来。

大家刚刚差点被方杰和李晴两人撒的狗粮给甜死，旋即就差点被笑死，尤其是方杰还是跟往常一样，环顾了一圈现场观众后，板着脸道：“严肃点！”，再次惹得全场笑声放大了一倍。

本来“严肃点！”这句话没什么笑点的，但经过方杰在节目中经常反复使用，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爆笑梗，他越是说“严肃点”，观众们越是严肃不起来。

现在不少公司老板或领导在员工会议上，就经常拿这句话活跃气氛，效果居然还不错，因为大家居然都能听懂这个梗。

这次方杰的一句「白天不懂夜的黑」，估计也将成为金句梗了。

像这样的梗，他在节目中玩了很多，这也导致很多观众并不是奔着《超女》选手来的，而纯粹是为了来看他的表演的。

因为如果头天看节目的话，第二天上班到公司或是到学校上课，自己跟其他人好像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逼得大家哪怕错过了，也会上网登录沸腾视频网看重播补课，可见《超女》这个节目的影响力已经有多么地恐怖。

不光是方杰和《超女》这个节目了，选手们也都成了当下人们热议的话题，她们的舞台表演总是让人津津乐道，她们演唱的那些歌曲也被广为传唱。

尤其是李晴的那三首国风网游主题曲，现在大街小巷随处都能听到，其播放量和传唱程度，甚至连在这个月发布第三张专辑《八度空间》的周董，也都被比下去了。

当然，《大话西游II》，或者说前世的《梦幻西游》，也火爆无比，吸引了大量玩家入驻，其中不乏从不玩网游的女生，她们因喜欢这几首游戏门派主题曲而进入游戏，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