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不要锁定我
作者:青烟轻语 | 分类:幻言 | 字数:5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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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樊国
“梦姐姐!梦姐姐!”
筱以梦听到破空而来的叫喊声,眼前的场景瞬间崩裂,使她陷入一阵黑暗之中,随之她迷迷糊糊的再一次睁开双眼,便见眼前之人一脸着急的模样望着她,她揉了揉双眼,呆呆的望了一下周围,这才想起她好似是在九渺灵塔之中。
可刚才的场景极其真实,就好似身在其中的模样,让她一时忘了自己所在何处,是梦吗?
黎风晚见她双眼呆滞,一脸懵懂的望着周围,忍不住出声问道:“梦姐姐,你没事吧!”
筱以梦回过神摇了摇头,随之看着眼前之人说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黎风晚拿出那落花剑法,细嫩的双手拨动着纸页,嘴上说道:“梦姐姐,你看这个竹影,这也太过于简单了,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筱以梦接过那本秘籍看了看,这个竹影便是落花剑法的第二重,它只有三段攻击,挑剑身,袭剑柄,攻其身,虽然看似简单,实则极其需要技巧,毕竟敌人有血有肉,会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既然你觉得这第二重已然掌握,我来看看如何?”
黎风晚瞬间唤出灵剑一脸自信的看着她道:“好啊!梦姐姐,你可要小心了”
筱以梦同样唤出灵剑,随之看着她不由分明的就使出了竹影,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而后仅仅一招便破了黎风晚的竹影。
筱以梦合起她长着巴掌大的小嘴,捡起落地之剑放入她的手中,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如若真是那么简单,竹影在此毫无任何意义......”
还没等她说完,一股灵力的波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只见贺琤淙身上灵气倾泄,这是突破到一阶的象征,不过,仅仅一日的修习就能突破灵阶,怎么说都有些许的奇怪。
此时,贺琤淙缓缓睁开双眼,发觉自身所发生的变化,一脸欣喜的说道:“我这是......突破了一阶?”
还没等几人开口说话,一道白光便吞噬了周围,这让三人控制不住的闭上了双眼,等到他们再一次睁开双眼,竟是来到了一处院落。
但他们无心情仔细端详此院落,只因三人眼前站着一个人,看不清其样貌,全身被一件轻质的黑袍所遮盖的严严实实,随即那人开口道:“不用太感谢我!”
话落,那人便转身飞去,筱以梦听此细嫩且熟悉的声音,定然是那迟小花的声线,她急忙开口喊道:“别跑!”
随之她正要前去追赶,便被一人阻挡了去路,她转身看着紧紧拉着她的贺琤淙怒道:“你干嘛!你快放开我,她都快走远了!”
贺琤淙却依旧不放手,而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说道:“周围白墙红瓦筑起,而这院中红杏在西南,梨树在东北,东西向是偏门,这布局很像樊国”
筱以梦听此十分心急的说道:“我们爱在哪在哪,你不要让我动粗,快放开我!迟小花要是跑到我的探知范围外,我……我就打死你!”
贺琤淙依旧不放开手,而是少有正经的说道:“这樊国便是我们途径的那个小国,按时日来看,这里应该就是樊国,难道她只是把我们带到这来的吗?”
筱以梦哪管这么多,如今赶紧追上那个迟小花才是,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
偏偏此时,黎风晚十分令人扎心的说道:“梦姐姐,你又打不过她,追她干嘛……”
这下让她清醒了许多,如今也算是活了下来,如若去追上迟小花岂不是自寻死路?
她平息下复杂的心情,好好理了理贺琤淙刚才所说的话,觉得他说的着实有理,难道那个迟小花仅仅带他们来此地?这可说不通,那么她做这些是为了何?
“我们先出去看看吧!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不知这是谁家的院子”
贺琤淙却是低身拔起一根野草说道:“这院子应该没人住,所以算是安全,但外面却是很不安全……”
此时,筱以梦倒是很相信他所说的话,这一路来贺琤淙就好似一个百事通般,什么都了解,因此她问道:“为何这么说?”
贺琤淙为俩人解释道:“樊国不似西芩丘那样子的繁华且和谐,这里是男权独大的国家,女子只能在内院相夫教子,她们一切行动都有着明确的规章制度,违背等待的只能是惩罚与死亡”
“其中就有女子并不能踏入樊国街道,除非嫁为人妇,但要披上黑袍紧随夫家身边,不然便会贬为歌妓,所以,你们要披上黑袍才能上街”
筱以梦听此蹙了蹙眉头说道:“即使是修仙之人也不可以?”
只见贺琤淙沉重的摇了摇头。
黎风晚十分恼怒的说道:“这也欺人太甚!女子怎么了,就能任他们如此欺压?”
那贺琤淙想了想道:“有个传闻不知是真是假,传闻这樊国背后势力庞大,有一次,一群女子反叛,被那势力尽数抹杀……”
筱以梦蹙着眉头,在她与黎风晚身上幻化一件黑色长袍道:“我们尽快离开此地”
贺琤淙见此点了点头说道:“行!不过,我们先去买些吃食,剩下的吃食不足以维持一顿”
于是,筱以梦和黎风晚紧随其后,待他打开院门的一霎那,樊国凄惨的面貌就呈现在了三人的眼前。
只见这条街上尽是瘦骨嶙峋的男子,时不时还有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们蹒跚的走着。
他们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里是一片黯淡之色,却露出了几分戾气。
而这一路上,尽是惨不忍睹的画面,更有甚者已然躺在阴暗处,一动也不动,不知是生是死。
炎热的天气,在此披上一层厚重的枷锁,空气中传来的腐臭味,伴随着嗡嗡作响的苍蝇,它们在腐蚀着什么,亦然理由当然的享受着什么。
路过的人们,只是远远地撇了一眼便继续走着,好似此事已然司空见惯,或者以免惹祸上身。
那人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直至腐朽,直至无人再看得见他。
而他的灵魂却一直盘旋于此,无法脱离枷锁,无法获得真正的解脱。
随之又一个男子倒了下去,一时的喧闹声让他得到了注目,随之又趋于平静,而后便是永远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