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阴阳诀
作者:红梦 | 分类:奇幻 | 字数:9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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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一)
古武当山区,地质秀丽,高耸长簇,高者峰险,长者荆刺茂盛,物草肥美,野羊山坡,庙宇顶风,质层分明,齐整明细,天地混成,好一派勃勃生机。
“姐姐这里你也是第一次来玩吗?嘿嘿。好美啊!”韩晓似初春少女一般,无忧无虑的走在山间,不住的夸赞周围的景『色』。
“不是,我爸爸以前带我来过这儿,那会我爸爸还没离婚。”相反顾春雨就没那么轻松,她心中始终抛不开那个念头,不知不觉中让个外人横『插』一杠,岂有此理,指桑骂槐的说自己是什么小三小四!
脚下的山路,在她的美貌下,俨然不当回事,有时候韩晓都很依赖她。
可能是早当家的女孩,『性』格比较刚烈,比如两人走到山前时,当知道要爬山一个小时才能上到山顶时,晓晓就泄了气,直奔着缆车去,见自己拉不住要走山路的顾春雨,心下一个人去缆车上,索然无趣。一撇嘴也跟着她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两人站在半山腰,一红一粉的说说笑笑,脚下的青苔层层密布,她们清静自然放声高歌,竟是为这山添加了别样的风景,那条古道上不知多久未走过人了,有几个年轻男子,见她们两个女子走山道,也弃同即异,不多时引来很多青年才俊一个个跟在她们后面。
她们二女天生的气质美人,见大都是同龄左右的英俊,一个个恤近忽远、器宇不凡的,早已司空见惯。两人对其都漠然置之、视而不见。
“这里真的是景『色』宜人啊,没想到家乡还有这般山清水秀之地,真是不虚此行啊。”韩晓走的累了,如花似玉的面庞上带着一抹红晕。秋波流转间,楚楚动人,似是惊艳了群山,一群玉树临风的帅哥,有吹口哨的,有含情抛眉的,有眼神若即若离的。直把个闷闷不乐的顾春雨逗的忍俊不禁。
春雨示意在韩晓面前比划一下,韩晓起身靠着春雨坐下,两个人附耳低言一会,韩晓听后摇了摇头,撇了一眼她
“终身大事岂可草率而为,别看那小子现在得意忘形,迟早还得左顾右盼的,我见的多了。”
“你是说他们?”顾春雨见她话中另有他意,大惊失『色』道。
“我实话告诉你吧,爱跟喜欢完全就是两码事的,别看你比我大两岁,我敢打保票,三年之内,他们必定离婚!”她此言一出,顾春雨更是花容失『色』。
“妹妹啊,一个男人而已,那边多如牛『毛』的男人,哪个不比殷宇全强些?犯不着死心塌地的折磨他。而对他的不理不睬才是大爱。”顾春雨虽是如此说,也不过是泥佛劝土佛罢了。
“姐姐,你想多了,我不会去破坏他的好事,他从小就这样,招蜂引蝶,他在自己心里把自己想的很好,要不然怎么对陆洁不了了之?他本身就是花心的,只是你了解的比较少。但绝对是真心。你还记得当时电话那头的殷宇全听我说完那话时的反应吗?他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
顾春雨听闻她斩钉截铁的如此说道,心中早就不以为意。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走了多久,山风渐渐大了起来,浮『荡』着红衣粉衫,两个人间极品美人,侵凌在午后的日头中,对着峰峦雄伟的群山发泄出沉闷的愁绪。
“你赶紧去给孩子弄『奶』吃,你看他都饿成什么样了!”
声『色』俱厉的女音自红砖新墙内传出,『奶』瓶『奶』嘴刚拧开,用热水浇了『奶』粉,边搅拌边低声反唇相稽:“自己有『奶』,偏生要给孩子吃『奶』粉,都说是『奶』粉在月子里吃了,孩子长大后底子不好。”
“殷宇全你到底弄好了没!等你完事了,孩子就被你饿死了。”崔蒙蒙不知怎么,最近脾气一直很大。怏怏不乐的一个劲的催促着。
“来了,乖乖,我这不是没闲着嘛,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也不说去打工,在家里跟个『奶』妈似的,哪里像个爷们,这家里真是的,女的偏偏去上班,男的却要在家看管月子。真是没用!”说着崔蒙一把把『奶』瓶夺了过去。没成想使劲过大,从『奶』瓶里把热『奶』挤出来烫了一下手。
当下手一松,『奶』粉水撒了一被窝,一时间孩子的惊吓哭闹声,崔蒙的冷嘲热讽音不断传来。
殷宇全赶紧去抓住爱妻的手,使了禁术,电光火石间,已无大碍。
“你少『摸』我,你看看你每天练的那破玩意,把手都练成什么样了?哪是个过日子的,指甲比我还长,眼角都是红线,一发火眼睛都是红『色』的,亏我一个月里嫦娥,怎会嫁给你这么个恶魔,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崔蒙蒙把个『奶』瓶重新拿在手中,一脸嫌弃的看着殷宇全大咧咧的说着。
殷宇全当下听到月里嫦娥,心笑了笑。心道:真是奇怪了,明明照着书上的东西练的,师娘最近比我变化更大,越是深奥的地方,越不容易通过,越难练的地方,样子越怪。难不成这是本魔书?只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到头来提升了道行却是损毁了容颜。
第26章 武当松柏青铜钟(一)
“你呀!别在那愣着了,赶紧去打电话叫你妈回来给我做饭。”
“我妈不是说了,她手指头断了三根。现在正在医院呢,怎么能在这种天气冒风过来?一个不慎就是一辈子都不容易好的事儿,再说你现在说你要减肥,这月子里最重要的可是好好养身子,我做的饭不是很好,你且讲究着吃些。别生气了宝宝。”殷宇全怕说重了,万一把崔蒙气出什么病,那这辈子只能留在她身边一直照顾她了。
“早不断,晚不断,你嫂子坐月子的时候,也没见她断什么手指,她就是不想伺候我,早劝你妈妈赶紧回来,要生了,她根本理都不理,真不是个东西。”说完还绷着个脸。
“蒙蒙!”殷宇全见她毫不尊敬自己母亲,大吼一声。
“你想干嘛?是!你殷宇全是谁啊!你神通广大,你要斩妖除魔的,来来来,嫌我说的难听,你不如给我一指,让我死个痛快!”说完她抱着孩子涕泪交加起来。
殷宇全赶紧去搂着媳『妇』,母亲说过,女人月子里最不能伤心,伤心狠了,一身都是病。当下连哄带逗的那个心累。
良久,她眼泪依旧含着,挣着美目:“宇全,我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女人,你看看你妈妈平时怎么对我的,一年四季也不说回家,你嫂子的孩子,她都很少管,你说将来,我是不是就得每天坐在家里带孩子了?那会儿可真是个老巫婆了。”
“不管以后你变的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在意的,家里也就这么个情况,我父亲都管不了母亲,更何况咱们。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其实咱们不指望她,自己也一样带孩子。”殷宇全本身有困龙阙中的宝贝,当换一件都够他吃喝几年的了,从不缺钱。
放眼那刚刚出世的婴儿早已吃饱睡在床上,崔蒙叫住了殷宇全,坐在床上,两人依偎了一会儿,四目相对。
“对不起啊宇全,我也是在这里闷坏了,一个月都不能下床,出汗了不能洗澡,吃饭只能是温和油腻的,实在的难受的要命,你不会生我气吧?”她满脸的无辜看着殷宇全。
殷宇全见崔蒙一边看自己,手上的指甲又被她弄去,指甲刀也搞不掉,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对你的爱,又岂是你两句难听话儿能排斥开的?你不要想多,别人能带孩子,咱们也能,等有时间了我就···”
该死的电话音又响了起来,殷宇全无精打采的:“喂?谁啊?”
那头罕有的男音怯声声道:“是殷宇全吗?”
“你是哪位?”
“哦!是这样的,时常听闻有人说起你的英雄事迹。”那头说完言不由衷的顿了一口气,“有幸想结识您,不知道您现在在不在家啊?”
殷宇全疑信参半的想了半天,:“嗯,在呢。”
“呵呵,真是巧了,你那边能出来开下门吗?我听说嫂子有了身孕,特意来看望你俩的。”
殷宇全看了看崔蒙,想从她眼中确认一下是否认识这人,然而崔蒙都疑『惑』起来。他举步生风的去将铁门打了开来。
“殷宇全?”
“嗯!”
“哈哈,果然是你,这下好了。”见他满手提的都是营养品,殷宇全让了让身子,带路走进了客厅。
端水递茶,息事宁人后,话入正题:“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吗?”
不管怎么问,这帅气小伙都说是结识,没什么事,殷宇全有些恼火,无事不登三宝殿,又追问是谁让来的,他总是心中憋着正事不提,问的紧了,那小伙子就走了,送的保养品,在网上一搜,好家伙,都是花了大钱的。
这就让殷宇全『摸』不着头脑了,里间屋子崔蒙说着:“谁来了?怎么还未说两句话就走了?”
“我也纳闷呢,你说这难不成是你什么亲戚?”
“没可能的事儿。我亲戚一个个穷困潦倒,哪有这么有钱的,送这么大的礼。”两人默不作声半晌。
“对了!我去跟着他看看到底是哪里的妖怪!”崔蒙蒙听宇全如此说道,噗嗤笑了一笑,“反正现在没到饭点,你快去降妖除魔吧。”
捏个云头,身子早已倒在床上,崔蒙蒙直接用脚翘到了他的嘴里,心里哈哈大笑,仿佛什么神通,都经不过美女的一双玉足。
窗子外的白衣魂魄,痴痴的跟着她笑了。
殷宇全不知方向,使个神通,那眼睛瞬时间百里之遥尽收眼中。拽扯着黑云直奔西方而去,谁知路遇炮台山附近,神法失灵,直直的坠了下来,亏是用了通灵金锏,险险的在距离地面不足三尺时止住了下坠之力。
莫非是山神显灵?他见我毁其雕像,报复如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山体庙宇周围似乎都设有道法禁制,阴风十足,哪里有半点的神仙之息,恰恰相反,正好是鬼神特有的阵迹,单纯一个字!冷!只是冷,风都不存在的干冷。
附近的几只斑雀刚飞进来,便身子一抖,又飞了出去,似乎连它们也忍受不了这种压迫的冷气。
殷宇全此时心中已有计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而不去追那年轻人,径自走向半山腰的神像处,起初还好些,只是冷,步履如飞的转到了庙院中。
刚抬脚,竟然举步维艰,正欲退,早迟了些,一个满身金甲,手执一般如是的金锏,怒发冲冠、发指眦裂,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不由分说,照头就打。
殷宇全避其锐气,使个隐身术,慢慢将脚移了出去,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了,原来泥神发威,如是真仙。那山神金锏落空,尘土激『射』,怒不可遏,向着隐身的殷宇全奔走呼号,狂吼一声:“贼子!纳命来!”
殷宇全从未跟这般阴神对打过,一通斗法,避多打少,亏是他眼明手快,险险的躲闪了几下,振臂一呼,拔出金锏,『性』命攸关之际,使全了力道,两把金锏轰然相撞,一时间,金锏的金光伴着两人的黑气气势磅礴的散了开去,直『逼』的那树摇枝晃,一人一神各退几步。
“那姓殷的贼子,你有神通,爷爷也有,怎敢欺心,趁我不在,将我那泥造金身毁了?要是没个说道,别说是我金锏太重敲死了你。”山神抖擞精神,不见他有丝毫怯阵,反而愈战愈勇。
殷宇全刚才起手金锏虽是一般打出,竟是震的虎口生疼,当下裂开了。本就不占礼,举手一躬:“爷爷恕罪,息怒!”于是把各地神像显灵的事儿告诉了他。
“因我不显灵,你当我是摆设?”怒火中烧,仿佛听殷宇全说完后,再也抑制不住那火一般的脾气,青『色』的大脸扭成一团,大喝:“你不来拜我,你就是摆设!”金锏应着罡风、喝语夹杂了无穷的力量,金锏到处,土石横飞。
殷宇全不曾想到,自己如此卖力的修习神通禁术,到头来,竟然不是他一合之将,各种躲闪变幻,莫能逃得他眼睛,心道:“这般无功,时间久了,对己大大不利!它是泥神,吃的是信仰,他使神通时,榨取的都是一个个人民的力量、心念。
而我只是修炼自己,试想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怎能大的过一群人?当下钻进了困龙阙,闭门不战。
翠云听罢,叹息一声,“你把我放出去,我去跟他说。”
“别了吧师娘,我们斗不过它的,想想别的法子吧。”殷宇全愁着个苦瓜脸喃喃道。
岂知,只听翠云厉声喝道:“开门!”
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宇全不敢违逆,当下捏了诀与师娘一道出来。
见山神正在想法子折腾困龙阙,他可不管什么地府幽冥的,山神听的动静,赶紧撒手,见出来一个徐老半娘,理也不理,还讨宇全麻烦,金锏急挥,万道金芒,法天象地的神通使来,霎时间山岳一般的神像耸立高空,一金锏挥打下来,避无可避,周围地面龟裂塌陷,仿佛是末日一般,殷宇全想逃,可神锏笼罩下,再不能动分毫,大急。
千钧一发时刻,但见一块黄『色』的绢子自翠云处,随口诀转大,丈六的黄坯布上写着三个大字:“周方林”
一个似乎充满魔『性』的名字,因为,金锏在此刻不声不响的停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变的正常起来。漫天的威压随着塌陷的地表回复上升,早已使人忘记了,原来山神一击如斯恐怖,石破天惊,天地动容。殷宇全不知何时也变的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