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凤倾天
作者:知音锦瑟 | 分类:古言 | 字数:7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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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第一百四十三章 姜知煜恢复心智
“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随着姜知煜的一声声叫唤,韩知恩才缓缓地睁开了眼。
她十分虚弱的看着他,喘息也十分不足的缓缓说道:“我,我,不会是死了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见面前她以为已经溺亡的姜知煜,她还以为自己已经……
“你没死,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座大墓里,方才我在那玄铁门前看见了一个石碑,上面的碑文我不认识,很有可能就是上面的那府邸主人的墓。”姜知煜说着便将她扶了起来。
韩知恩皱了皱眉说道:“谁会把自己墓建在自己家下面的。”
“那谁会那么缺德把自己家建在别人的墓上的。”
韩知恩听后愣了愣,突然发现姜知煜的口齿伶俐了许多,脑子还变聪明了,“你……把那什么枭族饿蛊虫找到了?”
姜知煜点了点头,将怀里的虫蛊盒拿了出来给她看,“那人定是诓我们的,我当时拿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红色的东西渗出,倒是当我拿起这盒子的时候,那府邸就塌了。”
韩知恩想了想,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他会没事,而随后她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连忙问道:“你,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他见她神情凝重,结结巴巴的说道:“记得,记得啊,我叫知煜,你叫知恩,你是我姐,是吧。”
“不是!我姓韩,你姓知,我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往后你不许叫我叫我姐姐。”韩知恩有些愤然的说道。
姜知煜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我记得我还有个妹妹叫珞儿吧?”
韩知恩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了半晌,看着姜知煜久久没有说话,看着他渴求知晓答案的眼神,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没有,你记错了。”
而就在此时,陈国太子府当中。
孟珞却对曾经的记忆有了模糊的碎片。
她换下了红衣着素色锦袍,坐在桃树下,迎面的风带着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一个小丫鬟,手中的漆盘上是一件衣裳。
“良娣,前几日您命人做的衣裳已经做好了,您看看还满意吗?”丫鬟名叫阿桃,是孟珞如今的贴身侍女。
她回过神,看着阿桃手中漆盘里的衣裳说道:“这衣裳太艳,换块素些的料子吧。”
阿桃奇怪的看着她,说道:“良娣,可您几日前挑选的料子都是艳的,这素色的已经被赵良娣拿去了,不过奴婢看赵良娣应是会与您换的,因为当时奴婢见赵良娣很是喜欢这些艳丽的料子,因是被您先拿了去,她才拿的素色。”
孟珞淡淡的看了眼,道:“罢了,看来还得去汾兰院一趟。”
赵良娣,是前几日刚入府的一个宗室之女,因是皇后送来的,所以陈旪便同意了,而这赵良娣并不与别家的妾室一样,争风吃醋,而是守本分,若是孟珞喜爱之物,她都不去沾染分毫。
汾兰院外,赵良娣的侍女见了孟珞来,立马就进屋禀报了。
而后,赵良娣便着着一身素色衣裳走了出来,见了孟珞福了福身。而孟珞却将她扶起说道:“你我同为良娣,怎能对我行礼?”
赵良娣看着她柔声说道:“赵良娣比我早一日入府,见了自然是要参拜的。”
孟珞摇了摇头,故作生气的样子,“你我同位,而且我也只比你早入府一日,往后唤我一声姐姐便可。”
“是。”赵良娣说道,下意识的想要福身,孟珞赶忙说道:“既然已是姐妹相称便无需多礼。”
二人进到屋里后,便坐下先闲聊寒暄了会儿。
因是皇后送来的人,陈旪自然会有所防备,赐给赵良娣的院子是在太子府中最僻静的一个角落,而这汾兰院中的陈设皆与孟珞的祺菡院相似,虽是皇后的人,但也绝不亏待。
而赵良娣的样貌却是让孟珞十分惋惜,不是她样貌丑陋,而是十分的好看,眼角眉梢似是一个转身一个背影都能将任何人的心魂勾去。
但入了太子府,陈旪因是皇后的人所以不喜她,但就算她不是皇后的人,陈旪或许也不会多看她两眼。这是孟珞想的,每每她见到赵良娣,便会惋惜她的这副好容颜终将在这太子府中不见天日,再无人欣赏。
两人聊了几句后,赵良娣知晓孟珞是有事找她便问道:“不知洛姐姐来是有何要紧的事?”
孟珞见她先提了便让阿桃将漆盘放在赵良娣的面前,道:“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前几日我们新入府总得有几件衬身份的衣裳,这不,我让阿桃制了几身,特地给妹妹送来。”
赵良娣一见那几件衣裳,便满脸的欣喜藏不住,随后让自己身边的侍女也去拿了几身素净的衣裳来。
她看着孟珞,眼神也与方才的略带悲伤,转为了一丝欣喜,“既然姐姐有礼,那妹妹也不好白拿,这几身是今日刚制的,我见与姐姐的身姿差不多,应是不必再改了。”
随后,二人愉快的换了衣裳后,再是几句寒暄的闲聊后,孟珞便离开了汾兰院。
而此时她的祺菡院中陈旪已等待她多时,见她身边的阿桃手中的漆盘上是素色的衣裳,脸色立马就不好了。
“你从前最喜欢的是红色。”他冷冷的说道,拿着一盏冷酒一饮而尽。
“妾身一直喜欢的是红梅,但这衣裳却是素色的才得妾身喜爱。”她福了福身,没有看他一眼。
只见陈旪大手一挥,几个下人纷纷退下,只留他二人在屋内。
“你昨日去见那名叫成陆的小内侍了?”他问道。
孟珞点点头说:“是。”
“他与你说了什么?”他的语气似有些凶狠,眼神中也充满了怒气,但孟珞却连头都没抬一下,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他的神情。
“那小内侍成陆只不过是来还妾身东西的,并无其他交谈。”她淡淡的说道,只一两日的时间便与陈旪的距离拉远了。
“没有就好,往后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不准见他。”说罢,将手中的酒杯丢在她面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