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其他 | 字数:4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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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伤心
“辩解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说我是否体虚啊……”
一想到昨夜晚上折腾了整整一晚上,她可不信江浊体虚。
聂清颜赔笑道,“你自然不是体虚,体虚的是我,是我。”
手放在他的胸脯上,她试图将他给推开,却是忽的被他揽腰抱起,把她给吓了一跳。
江浊微微勾起唇来,眼里含着狡黠笑意,“既然夫人体虚,那为夫就抱着回去。”
“……”
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
时已至正午,温忻钰紧皱着眉,伸手揉着隐隐疼痛的太阳穴,脑子却仍回想着昨夜在梦中的片段……
他又梦见了那个女子,那个名为聂清颜的女孩。
梦中仍重复着之前的故事,她丢弃了自己亲手做的盖头,随之转瞬同另一男子私奔而去……
见她跟着少年走向耀光的尽头,忽的一片光亮,再次恢复清晰时,已然是他们二人的婚礼。
忽的,自己也站在城楼之上,俯看那迎亲的队伍吹锣打鼓地往前走着,耳边传来雷电交加的声音,队伍忽然停下,而为首的穿着喜服的男子抬起头来,正与他对视上来……
男子眉梢一挑,似是十分得意的模样,对上他的眼神,温忻钰心中莫名憋得慌。
为什么……
温忻钰睁开眼,垂下眸看着地上被风吹下的残烛,想起昨夜郁青的神情,更是让她觉得头疼。
……
“大人,待你想到你与师姐的事时,你再同我谈此事吧。”
……
他虽仍未想明白聂清颜的事,却是梦见了那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子,丢弃他亲手绣给她的盖头,满脸悲伤的人,竟是郁青。
郁青不愿嫁给他。
梦中,他仿佛见到郁青站在他旁边,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罂粟玉佩。
她疑惑地皱起眉来,指着那个玉佩便问,“大人,这是你送给师姐的礼物?”
神情一顿,他心想着,自己怎么会给其他人送礼物,要送也只是送给她才对,却听到她有些为难地讲道,“啊,大人,师姐不喜欢罂粟花诶……”
她不喜欢?
温忻钰下意识地问她,“那你喜不喜欢?”
听到他问自己,程郁青倒是吓了一跳,愣愣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喜欢。”
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温忻钰淡淡一笑,只讲道,“郁青的喜好,还真与我一致呢。”
郁青略微吃惊地看着他,“哈哈真的吗?”
所以,那盖头才绣了朵罂粟花,正是因为,她喜欢。
温忻钰瞥下眸,把心中所想就那般托盘而出,“那盖头,就是为你绣的。”
“我早知清颜不喜欢罂粟了,可是你喜欢。”
他自己都觉得疯狂,当初的自己明明是喜欢那个聂清颜,也明明知道聂清颜不喜欢罂粟花,却还要在那红盖头上绣上罂粟花……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从那一刻开始,或许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喜欢上郁青了。
而当他说完那句话时,画面又转瞬变成在那片桃花树下,他站在原地,隐隐约约看着程郁青提着裙子往屋中跑去……
淡粉落花落在她淡绿色衣裙上,风一吹,犹如蝴蝶般点缀在她的衣裙上,整个人如璀璨明星还要耀眼。
明明是炽日艳阳天,她却是夜中皎皎月,温柔又十分令人向往。
可是,待面前的场景越来越清晰,温忻钰的脸色却也越来越凝重,他瞧见了袁琛。
郁青提着裙子奔过去的人,是袁琛。
他正张开双手等待着她的怀抱,忽的,香艳佳人扑了满怀,少年揉了揉她的头,将她头上的落花一一扫去,随后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
如此甜蜜,倒真像他看到的那般。
而盖头、樱花树、聂清颜,种种碎片混杂一起,终是拼起来一完整的梦境来。
他看到郁青裸露香肩,满眼含泪地看着他,而自己也坐在床中,却是愣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见他拿出盖头向郁青求婚,想让郁青嫁给他,她却将盖头丢在地上,大声哭诉道,“我宁愿死我也要嫁给我心爱之人。”
他又看见了这个。
程郁青穿过桃花林,一脸欣喜地跑到袁琛怀里,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身边………、
他终于明白了,程郁青根本不喜欢她。
温忻钰之前还想过,即使之前曾和聂清颜一起过,但之前终究是过往,他如今喜欢的是郁青。
他喜欢她,就要强迫她也喜欢自己,只因他们二人是拜过堂的夫妻……
可是她,却真是如袁琛所说,是自己强迫的啊……
“忻钰。”
谁知在桃花树的尽头,是张开手等着她扑满怀的袁琛;谁又知那个丢红盖头的,却也是郁青。
“忻钰。”温忻钰终是明白过来,郁青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的。
她喊自己的名字时,如小桥流水缓缓而过,在他心中却是掀起波涛。
可她,从来没有这样叫过。
“大人?”
是啊,她只叫过自己‘大人。’
第109章 伤心
“大人?”
喊了许多遍,终是将他给喊清醒了,程郁青本想来为昨天自己没礼貌的行为而道歉的,看到他这般失落的眼神,她更是难以开口了……
温忻钰终是回过神来,瞥了她一眼后便垂下眼睫,淡淡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莫名冷淡的语气,郁青也是习惯了,只悄声说道,“昨日态度是我不好,我给您道歉。”
心里忽然漏了一拍,只听她继续讲道,“我不该让你滚的,是我不太礼貌,明明大人看着很失落,我却这般伤您的心,是我的错……”
“大人……”试探性地歪头看他,“要不,以后我来你这时你也可以让我走,我毫无怨言,我还心甘情愿。”
对于程郁青来说,做错事的最好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也感受一遍对方被自己伤到的感受。除了这,她也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了……
温忻钰叹了声气,“我不怪你。”
要怪,也只是怪自己多想。只要看到她和袁琛在一块,心里便十分不舒服,甚至想冲上前将他们俩推开……
而自己变得这般激动的原因,皆是因为那些梦而已。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做关于聂清颜的梦。像是被谁推动着去想起些什么似的……
听到他不怪罪后,郁青才松了口气,直起身来道,“既然大人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诶,”温忻钰抬起下巴,立马警惕起来,“你去哪?”
她愣愣地回看他,一脸诚实,“去吃饭啊……”
早膳都没吃,午膳若是不吃可得饿死,她可得去清茶阁好好蹭一顿。
闻言,温忻钰却是下起了床,弯下身来,边穿着鞋边道,“那我立马去做。”
“……”程郁青倒是有些为难了,她敢说她可以去清茶阁吃不用他做么……
可是昨天晚上他刚说要离袁琛远些,而自己刚和他道过歉……
而且人家连衣服都穿好了,若自己说了,岂不是扫人家的兴?
程郁青无奈地应了下来,微微一笑,“好。”
*
温忻钰并不会做菜。
当她看到清汤寡水的汤面,更是觉得为难了。
那漂浮着的两根青菜黄焉焉的,而煎的蛋也没有全熟甚至还有碎裂的点点蛋壳。
让他做饭,不是强人所难么……
可最终,郁青还是决定拿起筷子,当她吃第一口时却是差点给吐出来。
当他回过头时,她已装作坦然地细嚼慢咽,边点头赞赏边为他竖大拇指。
“嗯……”声音往上翘着,似是十分满意。
但其实咸得要命,她猜想着估计温忻钰应该是舀了一大铲的盐,生怕他这看着太寡淡不好吃。
她吃了一口便停下了筷子,故意走到他身边帮他切着菜,将他挤了过去。
而自己站在砧板前,熟练地拿起一根胡萝卜,边切边道,“大人,你先坐着,我也来做一道。”
他愣了愣,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随之默默坐在她原来的位子上。
看着貌似压根未动的清汤面,温忻钰抬起头看了郁青一眼,满眼皆是失落。
她不喜欢吃么……
温忻钰拿起她的筷子也尝了一口,还未开始嚼,那咸味便占据整个口腔,他忍不住全吐了出来。
“呸!”
郁青惊讶地看着他,看他表情狰狞,十分厌恶地看着那份面,随即将其移得远远的。
莫名有些喜感。
她转过头,不让温忻钰看到她憋笑的模样,故作十分淡定地在那切菜。
“这面怎么这么咸?”
终是忍不住回过头调侃他,“大人,这也得问问你自己啊……”
温忻钰低垂着头,刚才做面时心里总想着她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了,倒是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做面上……
本来厨艺欠佳,却还是要班门弄斧,让郁青也遭受着罪……
睫毛颤了颤,十分愧疚地看着她,“抱歉。”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郁青眉眼含笑,安慰他,“大人,人无完人,谁都有擅长的地方,也都有不会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觉得自己不行呐……”
“所以不用因为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而觉得给别人造成了困扰,”她低垂着眸,细声讲着道理,“大人,我不困扰的。”
“……”
是么……
她不会困扰么……
郁青已然将新一份面做好端在他的面前,见他耷拉着头,便歪着头看他,“大人,尝尝看?”
将清水面放在一旁,温忻钰尝了一口,却是果真比他做得好吃许多……
自然要好吃许多,她可是专门向袁琛学的,袁琛做的面可是一绝……
温忻钰抿着唇,眸光柔和地道,“很好吃。”
他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眸,眸中皆是她的倒影,却莫名说了一句,“你真不觉得困扰?”
以为大人说的是做饭的事儿,程郁青认真地点点头,“不困扰啊,大人做菜不行那以后我做。”
你做菜不行,那以后我做。
心中乌云烟消云散,温忻钰终是展颜笑了起来,“好。”
*
回去的时候她仔细想了想,想着自己应该没说错话吧,可是,见温忻钰的样子怎么感觉像个傻子?
还是他身边有什么好事,让他这么开心?
程郁青轻蹙着眉,想着他刚才心情都那么低落的,就真那样被自己劝好了?
那自己不就在挖坑给自己跳吗!
感觉又做错了什么,郁青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本以为自己在安慰温忻钰让他别自卑的,结果,却让他给想歪了。
那之后自己谈和离不是更难了么……
郁青揉了揉眉,心里十分郁闷,不知自己到底为何还要说那些大话来……
看来,自己随便揪住一个人就灌输心灵鸡汤的习惯还是得改改了……
*
女儿嫁出的第三天,需要回门一趟。而今日已是大婚后的第三日,聂家人早已准备好接待着他们二人了……
一大清早,莺儿便到了厨房,将早已准备好的早膳端了起来,正准备走时,却被厨娘小月给喊住。
“莺儿姐,”转过身,看到她满眼皆是怜惜,“二小姐怎么对你下手这么狠……”
终是有人关心她的死活了,不过府上除了小月,貌似也没有人理她,只因她伺候着二小姐……
所有人都忌讳着同二小姐靠近,甚至忌讳同自己靠近,生怕被二小姐瞧见了或是撞上了,便要了自己的小命。
的确,她已经在聂玲珑手里差点死了这么多回,他们害怕也很正常……
莺儿抑住喉咙的哽咽,故作自然地回道,“没事。”
小月却是皱起眉来,伸出手想触碰却又怕弄疼她,只道,“二小姐自回来以后便疯癫了,这大家都知道,而姐姐您却又要日日受着她的毒打,肯定也不好受……”
终是被她说着红了眼眶,莺儿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小月,你以后还是别同我多讲话了……”
“那我难道要不管你的死活么?”她拉起莺儿的手,将药膏递在她的手心里,讲道,“这药膏涂着总比不涂好些,没事,我日日在厨房待着,二小姐也见不了我。”
“不过,”小月眼里霎时出现一丝冷意,“我们倒是有机会见到她。”
倒是也有机会,要了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