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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作者:不羡佳人 | 分类:其他 | 字数:41.2万

第88章 梳头

书名:穿成女炮灰后只想干饭 作者:不羡佳人 字数:4255 更新时间:2024-11-17 03:15:37

袁琛微微一愣,转过身来看着她冻红了的手,更是愧疚地低下头去,“抱歉。”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程郁青将手藏在袖中,随即轻快笑道,“我们两个从来都不用说对不起的,这不是你说的吗?”

她这样语气,更是让袁琛觉得自己刚才锁门生闷气,真的太过分刁难她了,于是小声道,“你想要吃什么?”

而郁青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躁动的锅盖,用手指了指,道,“袁琛,你看看是不是开了。”

闻言,袁琛便转过头去,面已经煮好,他将其放在冷水中,随即又转过身,别扭道,“只要你告诉我想吃什么,我立马给你买,算,算是赔罪。”

郁青怔了怔,随即又指着那锅,“那碗面。”

有这碗面吃就够了,还要说废话给她买什么东西?

那还不如早些把面做好给她吃呢。

袁琛轻点着头,起油煎鸡蛋,炒番茄,最后用盐、酱油等调味,一会儿,便将番茄鸡蛋面端在她的面前。

她早已坐在桌子上,双手拿着筷子等着吃了,看着那碗面,忽的拿出一个小碗夹出部分递给他。

随即又低下头轻呼面上腾出的热气,道,“你也吃些。”

顿了顿,袁琛坐在她的旁边,默默拿起那小碗,看着那颗被分成一半的蛋,不禁心头一暖。

她先是嗦一口,随即将其放在桌上,略微有些嫌弃地递在他面前,“咸了,我不要。”

袁琛紧皱着眉,他也没放多少盐啊,怎么会咸呢?这般想着,就夹起筷子来,盐度正好,压根就不会咸。

他看着她,“不会咸,吃。”

“我不要。”

“……”

她这是在耍小脾气了?

见她不动筷,袁琛也放下了筷,谁知她却道,“你不吃不就都浪费了吗?”

“我不就是做给你吃的么?你不吃难道就不浪费啊?”也不知这小姑娘存的是什么小心思,明明面汤压根不咸,却偏偏要说它咸。

郁青看着他瘦了一圈的手腕,垂下眸去,不禁问道,“诶,你那是不是没饭吃?”

“或者你们是不是不吃饭的?不吃饭不应该也能用什么来填肚子的吧?怎么就……”

就瘦成纸片人似的?

顿了半晌,这才明白她以为自己在魔界没吃饭,所以想借着说咸来让自己多吃些……

袁琛轻笑出声,许久都未停下来。

*

在房间刚洗好脸的程郁青打了盆新的热水,正想将头发拆下来时,温忻钰便踏门进来了。

她微微一笑,“大人来啦。”

她与温忻钰既是夫妻,自是住同一间房的,只不过奈何始终跨不去那道坎,她也一直卷着被褥往榻上睡。

而温忻钰走上前来,什么话也没说,接过她手上的梳子,小心翼翼为她处理头发上的死结。

不用她来说,温忻钰就能知道她的情况还会主动帮她的忙,就像现在,她压根没说一句,他就知道她头发打结了……

不过在温忻钰面前,程郁青显得十分拘谨。正襟危坐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处理自己的头发。

直到见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抚摸着,郁青这才忍不住站起身来,转过头对着他。

她慌乱地瞥下眸,道,“谢谢大人。”

愣了一愣,而后垂下拿着梳子的手,语气淡淡,“这些小事,你可以让我帮你的。”

郁青却是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可以自己处理的。”

如果连梳头都还要别人来做的话,那岂不是成废人了?

他抿唇,只道,“你刚才都处理一刻钟了都没有处理好,有些事自己做不来可以让我做。”

“没事儿,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大人的。”说罢便抓着头发浸在水中。

她将头发沾湿,随即按了按洗发水,轻轻在发尾中揉出泡泡来,而旁边的温忻钰却一直站在旁边,有些别扭。

似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地道,“郁青,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必见外的。”

说完话他微微低垂下眼,睫毛轻颤着,似是真被她给伤着了。

此刻的她早已洗干净头发,拿着干毛巾擦了擦,赔笑道,“对不起啊。”

即使他那样说,她也完全不能把温忻钰当作夫君来看,真的,太别扭了。

温忻钰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事,不会我可以帮你,难过我也可以听你讲,也想想办法逗你开心,你能不能,对我示点弱啊……”

“别家的女子罐头盖子扭不开都会求丈夫,而你什么都自己做,会让我觉得我在你的心里压根就没必要。”

他那温柔的语气就像是温水般在慢慢地温暖着她的心,自己好像就是那锅温水里的蛙,直到高温时她早已无力逃脱那口锅了。

扯歪了。可是见温忻钰说这些话,她倒是真有些被说服了。

郁青看着那早已挤不出任何洗发液的空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要不,帮我重新买瓶洗发水?”

不是要使唤他吗,正好洗发水没了让他跑腿去买新的。

第88章 梳头

不过谁都没让他跑腿过,包括聂清颜都没有,即使他是假的但也是温忻钰啊……

估计让他去跑腿,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谁知,听到这句话时温忻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我给你买。”

果然是只对她一个人钟情的,她让他跑腿竟然也答应了……

他可是这本书上的大反派啊,竟然,竟然能让她给使唤了?

程郁青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他弯下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还要带什么吗?”

程郁青立马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用了。”

本来买洗发水其实就是开玩笑的,结果温忻钰还真答应下来了……

一开口的时候本想着立马就说开玩笑过去的,结果他答应了,若是自己再拒绝的话,恐怕又要被说不靠他他不重要了……

温忻钰兴奋地去街上买洗发水了,而郁青便继续坐在铜镜前,擦干自己的头发,前脚刚送走温忻钰,后脚袁琛便跟了进来。

见到袁琛,她苦恼地叫住他,道,“你来了正好,快,我头发打结了帮我理理。”

袁琛顿在原地,而程郁青却压根就没给他时间拒绝,连忙催促,“你快些!”

再不快些,靠她硬扯估计头发又掉不少。也不知怎么搞的,洗完头后头发仍还打结……

也许是现代头发少,她对自己的头发格外珍惜,掉一根头发就像似掉块肉一样,唏嘘老半天。

即使现在头发很多……

此时袁琛已走到她的背后,她将木梳递给他,叮嘱道,“你轻些,我头发掉了一根我拿你是问。”

他干脆环着胸不接,“那我不梳了。”

“诶诶诶,”郁青立马软了语气,“好吧我错了,我瞧不清也就只能让你来解了。”

后处的头发打了结,她也没有办法细细将其解开,只能求他帮忙。

头发上沾染的果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可奇怪的是,袁琛一点都不觉得刺鼻难闻,反而闻起来有些心旷神怡。

她的头发带着一丝雨后森林的清新,还有松间小路旁果木的淡淡香味。

一时间,竟望着铜镜里的程郁青出了神。

程郁青看他迟迟不动,头发被他拿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透过镜子看着他。

她怒瞪了他一眼,却见他渐渐拿起自己一缕头发往鼻尖碰了碰,闭上眼好像在仔细感受着头发的香味……

顿时,程郁青红了脸。

她轻拍了两下桌子,咳了两声,“结解开了的话就把梳子给我吧。”

话毕,便伸出手讨要那把梳子。

“还没有。”

袁琛立马低下头来,继续认真地为她梳头,可半个时辰下来头发一直都是柔顺的,头发上的死结也早已被他解开了,可他还是不放。

无语。

程郁青实在忍不住,一把抢过那把梳子自己开始梳了起来,“你是没见过女人的头发吗?这么爱不释手?”

袁琛低下头,耳根偷偷攀上一点红。

他垂下眸,心虚道,“是你说不能掉一根头发的……”

他梳这么久,怎么可能不会掉头发?

正常情况下她梳头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掉上一地的头发,现在一梳梳半个时辰,人都要被他梳秃了,怎么可能没掉?

可她低下头去看自己身后的地板时,却真的没看见一根。

抬头一对上袁琛的眼睛,见他眸光暗淡,似是还有些晶莹闪烁。像是被自己说哭了……

见此,她立马道歉,“啊不好意思,我没有怪你。”

明明袁琛好心给她梳头发,却被她骂了一通,任谁都会心里难受。

程郁青立马站起来,侧着头,拍着他的肩膀,着急道,“你别哭啊我错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知道吗?袁琛,在一个女人面前哭没志气……”

袁琛却忽的抬起头来,眼睛压根就没有湿润。

见此,程郁青立马松开手,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还真玻璃心,竟然还能被我说哭。”

怎么可能。

袁琛眉眼含笑,只是想逗逗她,让她关心关心自己罢了。

他怎么可能会被说哭?袁琛随之拿起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刚才摸发尾时头发还带着水珠,若是直接梳,恐怕到干时更会打结。

她索性拿起一本话本来看,边磕着盘中的瓜子边道,“你可别再擦个半柱香的时间了祖宗。”

袁琛微微弯起嘴角,手指轻柔地按着毛巾,目光却落在郁青手中的话本。

“又是太子与侍卫的爱情?”

他不禁落下这么一句,倒是让郁青转头看他,略微惊喜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啊。”

这侍卫与太子的爱情倒是狗血,竟出了第三部。不过第三部其实也没有什么看点,就想看太子追妻火葬场。

侍卫被太子亲自送了杯毒酒,心如死灰假死离开京城,而太子却是瞧见了侍卫的尸体也是悲痛欲绝,一生未立后。

而那个太子妃,第三部已早然没有她的故事。

犹如自己。

现在的这本书,应也早已没有自己的故事,她完全可以脱离小说剧情之外,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完全不用被小说控制。

其实这样也好,如今她能和袁琛一起在这小村子里待着,倒也挺不错。

“故事特别,自然也清楚。”袁琛别过眼神继续用毛巾擦着头发,待到她头都要低到书里面去时,将她揽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将话本子盖好放回在铜镜里,而后瞥了一眼默默盯着自己的温忻钰,他勾唇一笑,随后往外走去。

温忻钰手中仍拿着刚才买回来的梳头水,一回来便见郁青格外自然地坐在前面看着话本,时不时还会同袁琛搭话唠嗑,而他浅笑吟吟,眉目尽是深情。

正因是看出了袁琛对郁青的心思,所以他才对袁琛有这么大的不满:明明郁青是他的妻,即使是不情愿的但也是明媒正娶的,他一介外人竟觊觎别人的妻……

这,成何体统?

况且,郁青在他面前显然比在自己面前更放松许多,任别人看去,她与袁琛才更像夫妻些……

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袁琛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挑了挑眉,只道,“温大人,郁青已经睡下了,您还是别进去叨扰了。”

“我倒是想不明白,为何她却与你这样好?”

“你不也听她说过吗?”袁琛眉梢轻挑,“我可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闻之,温忻钰垂下眸去,最重要的人么?

那他又算什么呢?

“你即使为她堆雪人又有何用?她不知情,只以为是你心起而所做之举。”他望向那门口的雪人,只道,“温大人,既是要为她做事,也得让她知道。”

一味默默的付出,对方是不知情最后仍然是无用功,得让别人知道你对她这么好,她才会渐渐感动,才会懂得,你是她最重要的人。

只可惜,他说这么多,温忻钰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你还是别做这么多无用功了,毕竟你即使让她知道了,她知情也不会领你的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