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的意思，司马沐风没有明白。他眯着眼睛，看着周晨，等待着他的解释。

周晨倒是不含糊，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司马沐风，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应该有猜测，但是还不确定吧。我现在告诉你好了。其实周天辰和菲林就是一个人。”

周晨说出事实，司马沐风神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其实关于两者有联系，乃至是一个人的猜测一直都有，但司马家却从来没有确定过。

之所以有猜测，就是因为司马悠然当年的反叛，菲林格尔木的驰援。当时司马家就有猜测，这两位霸主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或许是交易，或许是朋友，但当时，没有人觉得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

可千年的时间，足以让有心人研究出不少东西。就算司马家没有穿越者的眼光，但时间的沉淀也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尤其是菲林驰援之后，所有军队尽数退回亚特斯，更是让司马家有所怀疑。

“没想到啊，竟然还真有这种可能。我虽然有这样的猜测，可一直都不敢确定。世上的事情，真的是难以揣度。”

司马沐风喝着茶，清香在口中扩散开来，一种清凉从躯体中升起，不断向上升腾。

此刻的是司马沐风已经意识到，今天周晨来此，必然要爆出许多他也不知道密辛。这个时候，他必须要保持头脑的清醒，才能分辨真假。

“的确，我最开始也不相信，哪怕是自家的传承明确的写着。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周晨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也知道，这种说法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其实不止是我家老祖。你可能想不到，当时的穆候其实也是两面。你更想不到，最开始的时候，无论是周太祖，还是穆候，都是心有抱负，胸怀大志，心怀天下的人。直到后来，才悄然发生了变化。”

周晨轻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穆候三道奏折，鼓励商业，消除农税，悠然先生建立书院，广开民智，再加上周太祖的大力支持。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政策推行各地。当时，无论是军事，还是经济，亦或是教育，都达到了一个巅峰。”

“盛世之景，千古无二。我想悠然先生留下的古籍之中，也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吧。”

听着周晨的讲述，司马沐风也只能点点头。的确，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司马悠然留下的古籍之中的确是有关于盛世之景的描写。

“周晨先生，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明白。按照当时的描述，周太祖的确是千古无二的雄主。可为何后来，如此可怕，竟然发动一场恐怖的屠杀，要不是祖上奋力抵抗，其后果不可想象。”

司马沐风皱着眉头，就算是他这样的，拥有传承的人。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处于推测的阶段。

千年之前，依旧是一团迷雾，有很多未解的谜团。就连司马沐风和周晨都不知道当年的全部真相。

周晨摇着头，他也很好奇，当年的周太祖的确是千古明君，要不然也不会把司马悠然这样的人都忽悠到自己的阵营之中。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和眼光，司马悠然是绝对不可能选择一个想要灭绝书籍文化的人来当自己的君主。

当然，也不排除周天辰演技太好。可很奇怪的是，如果周天辰真的想要达到自己圈养世界的目的，就不应该把司马悠然留到反叛的时候。还不如登基的那一刻，直接把这个麻烦解决。

哪一个开国君主，不是先杀一批老功臣祭旗的？从龙之臣的确是飞黄腾达的捷径，可也是催命的咒文。

尤其是开国的功臣，一个个功高震主，封无可封，不杀何以立威？不灭何以安心？

今日之事，明日再现。古时有之，今亦有之。

汉高祖坑杀韩信，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明太祖炮打庆功楼，这样的例子很多。

可周天辰，上位之时，对老兄弟一如往昔。各种政策也都是为国为民。至于后期为何性情大变，掀起乱局，没有人能够知道。

司马沐风问题，其实周晨也没法回答，只好闭口不言。

“算了，看来周先生也不知道。我们还是聊聊眼下的事情吧。”

司马沐风长叹一口气，这谜团或许只有千年之前的骸骨知道了。这个秘密，也可能随着周天辰和菲林格尔木的逝去而永远被埋葬在时间长河之中。

“很简单，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击即中。如果失败了，就知道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周晨把手边的箱子打开，里面存放着一卷古籍，只是上面的字极其奇怪，歪歪扭扭，根本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吓一跳，其实另一个世界人来到这里也是有风险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降临。有一部分人会消散在天地之间，只留下记忆。根据祖上留下的古籍，和太祖的手书，这种情况叫做夺舍失败。他们会继承降临者的一部分能力和记忆，却不可能拥有传说中的神奇力量。”

周晨把手里的古籍放在司马沐风的面前，缓缓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肖腾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周晨如此说，自然不是全无依据的。周晨和司马沐风，无疑是世界上最关注肖腾的人。按照两家的恐怖实力，如果肖腾真的有什么能量，在两家的调查下，也应该暴露出来了。

可现在，种种表现都证明了，肖腾极有可能属于另一种情况。

“虽然夺舍失败，但继承了另一个灵魂的记忆，感染了另一个灵魂的气息，在一定程度上，肖腾是可以影响降临者对于神秘力量应用的。”

“也就说，虽然他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可却能让另一个人的力量失去作用。”

周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其实现在他和司马悠然最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本身没有任何威胁，却能让另一个有威胁的人，变的没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