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都被喂养的膘肥体壮，门口蹲着一只灰兔子，支棱着耳朵低头不知在嗅什么，黑溜溜的眼珠子像葡萄籽，阿初忍不住上前抱起，摸了摸它的背。

兔子倒也不认生，很乖顺。

慕辞面无表情，静静地凝视着。

淡淡的冷气流在空中传播。

灰兔子打了个哆嗦，迅速抬头瞥了一眼，哆嗦的越发厉害，挣扎几下跳出她的怀，蹦跶着窝进了稻草堆。

那模样，活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阿初奇怪的转身去瞧，却见他神色如常，周围什么都没有。

眨了眨眼，无奈起身拍了拍衣服。

听到院里的响动，一个盘着发髻的老妇人蹒跚着步履走了出来，杨小五快步上前搀扶。

杨母望着他们二人，愣了愣：“你们……”

杨小五指着他们介绍：“娘，这二位是我的朋友，墨婉儿和灵佑，都是好人。”

杨母礼貌的点头，借着他的力坐到石桌旁喘了口气：“都来坐下吧，不用拘束。”

阿初点头应声，有些拘谨的坐下。

慕辞坐到了旁边。

杨小五忙进屋拿了水壶和茶叶：“我家只有我娘自己摘来晾晒的茶叶，你们就将就着喝吧。不过我娘制茶的手艺可是一绝，平常很难喝到的。”

阿初也来了兴趣，接过茶碗细细品着，瞳孔蓦然放大，啧啧赞道：“苦味适中香味醇厚，好喝。”

慕辞抿了一口，认同的点头。

杨母：“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二位若是喜欢，走时带上些也无妨，院后还种着一片茶园，茶叶要多少有多少。”

阿初盈盈一笑，道谢。

几人寒暄了一阵。

杨母：“瞧二位的衣着不似寻常人家，此番来着简陋小院，想必不是单纯来喝茶的吧。”

阿初：“夫人聪慧，我二人来此其实是有要事询问，不知当年有关于杨小五父亲的事，夫人可否与我二人详细说说。”

听到他们说起这件事，杨母脸色登时变了：“此事牵连甚广，实在不方便说，还请姑娘莫要见怪。”

阿初：“夫人放心，我二人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会泄露出去。实在是我一关系极好的姐妹因此事牵连而死，为了查明她的死因，我只能找您了解情况，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来打扰您，您若是知道些什么，还请全情告知。”

杨小五也道：“娘，他们不是坏人，你就算告诉他们也没事，况且我之前已经说了好多了……”

杨母一巴掌拍了过去：“你说了多少？！”

杨小五捂着脑袋直叫唤：“反正您告诉我的我都说了！他们不是普通人，肯定能查出凶手，再说了，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杨母抄起拐杖便追着他打：“我让你说！让你说！”

杨小五疼得直哎呦，大叫着躲到慕辞身后。

慕辞虽面上嫌弃，倒也没把人推过去。

阿初抓住杨母的手腕慌忙阻拦：“夫人！这也不全怪小五，是我非要问他的。您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杨母叹了口气坐下，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硬朗，就这么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罢了，都已过了这么多年了，想来那些人也不知我母子二人的存在。既然小五都已同你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可瞒的了。”

阿初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夫人喝杯茶，歇会儿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