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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第1300章 锦凤

书名: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字数:2141 更新时间:2024-11-17 03:07:45

稻草制作的门扇牵扯着劣质的门轴来回不停的摇曳着。屋子里对着正门的方向燃着两盏白烛,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一道人影长长的一直斜拉到了墙上。

“是玡哥哥。”秦暖有些害怕、有些疑惑、有些无措,她不明白玡哥哥这般的大的动静是为了什么。兴师动众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不得了的事。

瞧,他正是对着神台发呆,她知道,那个方向立着的是一尊泥塑菩萨。右手仅仅的攥着金钗子,昏暗的光晕下依稀可见的发白的指间关节,那是用力到了极致的表现。然而却是虚攥,像是唯恐将其损了分毫。

“玡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吗?”秦暖缓缓的踱步进去,比肩。

看着这些天早已经看了无数次的模样,她试图的想要寻些什么,然而到底却是什么也没有寻见。

“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

“这里,便是这样的一个偏僻的地方吗?”

听,他一直的是在自言自语。

他像是神游天外,甚至于连秦暖都不管不顾了。

说不上被忽略的不甘心或者嫉妒,秦暖心里只是觉得无端端的有些害怕,像是那在风中摇曳的烛火似的,根本就不知道下一刻是否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可是离京都又那么近,近的触手可及。”

“可是就在这样子的眼皮子底下,多少年了?五百年了,我简直就是一个瞎子,什么天下第一聪明人,我却是连这都发现不了。一直到了现在。”

“我真是糊涂,我早该是发现的。”

“这么多年了,真的好多年了。”

“这里便是您住的地方吗?”

听,您,是对于人的称呼,是一个敬词。

这里曾经的主人,那么金钗的主人,玡是认识那个人的是吗?

住了那么多天,秦暖第一次的突然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她突然的很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倒是仅仅的凭着一枚金钗便是惹的玡恍若丢了魂魄一样。

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知道啊?

秦暖突然之间甚至于对那人生出了一丝丝的,嫉妒。

“这便是您所生活的地方吗?”

“这便是伴着您的岁月缱绻的所有吗?”

“青灯古佛,一尊菩萨,我竟是没有发现!”

扑通,

一声沉闷,玡便是忽然的矮了去。

“呀,玡哥哥!”秦暖吓了一大跳,玡竟是对着那尊斑驳的几乎要分辨不出模样的菩萨曲了他高贵的膝盖。

且不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单单是在秦暖的印象中,甚至是面对自己的父皇宣宗皇帝,玡亦是鲜有这样的虔诚。他就像是一只仰着高傲的头颅的仙鹤,从不轻易的为这世俗庸扰。然而若是有些什么倒是让他主动的下跪的话,那么这对于他的意义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大。

“对不起,我来迟了。”

“母妃。”

嗡,

秦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长鸣,前世、今生,无数的支零破碎的片段跟幻灯片放映似的疯狂的在脑海中回荡着、交错着,“母妃……什么,这是……玡哥哥……这是?”

“这正是属于我的母妃静妃的物件,锦凤,天下无二。”

等等,等等,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呢?

为什么秦暖倒是有那么几分的听不懂了呢?

母妃,妃者,皇家贵族的家眷也。而玡论起身份纵然高贵,只是即便丞相也不过是位极人臣而已。他的亲眷绝对的不可能担待的起这妃的名头。那么……不对,玡所言语的不是玡的身份,而是他作为雁南亲王风雅间的往昔。

五百年,几世轮回,几经穿越,记忆像是被风化了的沙雕似的,遥远的略微一碰便是抖擞下簌簌的尘埃。人力难以企及的时间线,却是因缘巧合的在这一瞬比肩:母妃,母亲,这金钗的主人竟然是风雅间的母亲吗?

血浓于水,难怪,玡倒是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截然不同于平时。

秦暖呀秦暖,亏得你自诩是对于玡也是极好的。然而呢,你倒是在嫉妒些什么?你在瞎想些什么?他担心、挂念他的母亲,那是人之常情,那是作为一个人最为基本的该有的素质。呵呵,你倒是有些过分咯。

“母妃曾经住在这里。”

“她在这里,她曾经就在这里,吃过这里的水,住过这片蓬荜,跪过这团蒲团,还有这菩萨……哼,早该是发现了的,几天了,好几天了。我倒是后知后觉,我竟然是忘记了母妃偏好安静,唯一的乐趣便是参佛。”

“这里,有她的味道。”

“玡哥哥。”听,某人的声音在颤抖,难以控制的颤抖。

秦暖望着他环顾周遭,看着他提手小心翼翼的摩搓着蒲团、地面,顺着长案边缘呈线划过,像是在汲取着什么,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母妃,秦暖从没有听他说过关于他的母妃的事情。

静妃吗?

很好听的名字,很文雅的名字,正如同甘心的蛰居在这样的一片荒芜偏僻,青灯古佛常伴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心性。秦暖潜意识的明白,这里头一定是藏着些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你可还好?”

“我倒是好,这么晚了才找到了她。然而也算不上是找到了她,母妃,五百年了,孩儿不孝。如今……只是如今,才是堪堪的到了你曾经住的地方,孩儿当真的是该死的紧。”

“玡哥哥……间,你且……节哀。”秦暖动了动唇瓣只是吐出了这么一枚字眼,母子重逢想是一件好事,只是五百年的岁月太久,这样的一番会面却是意义廖无。说是庆幸,倒是不如称之为狠狠的揭开了沉寂的伤疤。

玡只是一直的喃喃着,喃喃着,那状若疯癫的模样哪里有半分的儒雅?这样的模样绝对是装不出来的,玡的心思一定是复杂的紧。像是被匆匆的打翻了的五味瓶子,心疼的、懊悔的、难受的、煎熬的,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在一起像是沼泽似的死死的束缚着他,他一定是难受的到了极致。

“孩儿真是自私,孩儿真是不孝,孩儿简直就不配做您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