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
作者:凝殇 | 分类:古言 | 字数:63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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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5章 最后一个时辰了
“慢着。”玡的声音悠悠的传来了过来。
“大人?”
“丞相?”
“丞相放心,小的亲自去,小的有把握这一次不会打偏了去。”
“随着他去吧。”
“啊?什么,丞相是要放任那人离开吗?”麾下皆是一惊,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玡。他们不明白,不能够理解,在这样的是时刻,玡的话语是为了什么。
是他放弃了吗?是他心慈了吗?
他是否知道他自己是在说些什么话语,他要放跑一个敌人,一条罕见的大鱼。错过了这一次,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这般的天赐的机会。
“丞相,他可是大司马的儿子!”
“那样的嚣张跋扈的家伙,哪里能够放跑了去?”
“别浪费弓箭了,大战还在后头,用不着为了这区区的几个蝼蚁损耗过多。”
“可是。”
“各司其职,听候命令。”不等旁人辩驳,玡冷冷的吩咐。
“……诺,丞相。”一行人不甘心,却是只能够唯唯诺诺的答应。
然而一个个的视线却如同着魔了似的,直直的锁定在了那渐远的一个个小点上。
“诺。”
“真是可惜。”
“亏的汝等跑的快。”
“唉。”
东面城门楼子不远,栖霞楼,城东数一数二的顶级客栈。在这木质结构构筑的时代里,三层的飞檐挑梁、青砖碧瓦算的上一派辉煌。而今天,整个客栈都被人大手笔的包揽了下来,不许任何人进出。居的近的人纷纷的好奇的猜测,到底是哪个大人物的到来,才会是在这等人心惶惶的时刻还有闲心出来奢侈。
然而自今晨起便是大门紧闭,挂上了贵客包揽、谢绝进入的牌子。像是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谜,它被保护的很好。
三楼,雅间。
“娘娘,城门皆是被封死,出不去了。”
“找来找去,这城东最高、最靠近城门楼子的地方便是此地了。三楼离地十二丈许,视线纵是远了一些然而到底是能够看到城外。”
窗边,特意的扶了一张太师椅,铺上暖暖的布艺垫子,倒也是舒适。窗户大咧咧的敞开着,反正是在高处,也丝毫不担心有人会从外间能够看到楼上的人。“条件就是这般,还请娘娘体谅。”
“很好了,就这样吧。”红衣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越过城墙,穿过树林,直至人为的开垦而有些发白的城东防御边际线上,只能够依稀的看见线为隔,两边绝对的不相匹的墨色蔓延,尤其是那距离更远一些的一侧,墨色延绵不绝,恍若潮涌似的完全看不到尽头。再远一些,距离的确是遥远了些,以致于隐约的是生了雾气似的朦胧。
明向虞菲的双眸微微的眯起,才能够堪堪的保持着视线的不发散。雾气满满,似神魔降临的前兆。无数的墨色小点正从其中滔滔而来,恍若是修罗地狱的鬼门关开放,任凭无数的恶鬼修罗从中释放而出。
“呲,那么多兵马,玡可是应付的来?”明向虞菲暗暗的道了句,她有些担心。
“可惜吾等不可泄漏了身份,否则就那些个守城门的小喽喽,何曾放在眼里?”
“关闭城门,玡是料定了我在城内,他是要把我给彻底的堵死。待得他空了下来,那么他找我便是瓮中捉鳖。”
“娘娘。”
“娘娘,那您还……”
“罢了,不说这个,承志被他带了去,他说的对,我已经被他给拴上了枷锁,迟早是得回去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明向虞菲的言语有些低沉,像是霜打了的芥子。“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堪堪辰时一刻。”
“辰时,现在才是辰时吗?”
“是的。”
“时间过的可真是慢呢,再拖延下去,也不知道战事会起了什么变故。”
“现在看去,该是还没有开战。”
耳畔,是麾下好心的安慰,字字顺耳。
然而明向虞菲的心却是定不下来,远处的模样如同屋檐上燃起的大火一样,总使得她坐立难安。“然而兵甲围城,烽火已起,现在的平静不过是表面现象。战事,随时都会摇曳而起。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唉,所有的希冀都寄托在那女人身上了。药效怎么还不发作,真是急人。”
“娘娘……若是那什么丹药果真有效的话。”
“算算时辰,该是不到一个时辰便是能够发作。”
“一个时辰,太久了,万军阵前,我不知道盟军是否会能够拖延到那一刻。”
“娘娘。”
山河变迁,苓岚城外,相隔数十里。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坡上,几十名布衣汉子挎着高头大马随行,领头的是一个骑着白马的华服男子。苓岚的战事怕是这天下最为轰动的事情了,他们一个个的也是冲着一个方向翘首以盼。
“辰时二刻,快到时辰了。”
“太子,此地还不是狼顾地界,吾等还是继续赶路吧。”
“是呀太子,这里太过的危险。不论是他邦,还是大司马发起疯来,吾等……可是扛不住。”
“快到时辰了,马上就要到了,本太子一定要亲眼的见到结果才走。”
“可是这太危险了。”
“一时不慎,唯恐会伤了太子殿下。”
“哼,损伤什么何惧?若是大事成了,那么本太子便是立下了旷世的奇功,便可将这扎在皇室心头多年的毒刺拔了去。如若不成……大司马本就权倾朝野,别说本殿下这个太子,便是狼顾皇室,怕是走到了尽头。走,又能够走到哪里去?”
“这。”
“殿下?可是。”
“闭嘴,等着吧,就是一会会的事情了,马上就要到时辰了。”
“马上,成败在此一举!”
旗幡徐徐,散着惊涛骇浪才有的喧嚣。连绵的营帐深处,大量的兵甲环绕着,如同行道树似的一动不动,将一座比寻常帐篷大了些的营地给围的水泄不通。
压抑,说不出的压抑,明明满眼的都是人然而看去却是似墓地一般的透着阴凉和肃穆。
高处飘舞的三角墨边麒麟旗帜上,用金色的丝线绣了一枚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