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如另寻办法。”

“三师弟莫不是不信老夫？”

“这不是谁的承诺的问题，重点是万一出现了问题，谁也无法承担这个问题。”被称作三长老的老者摇摇头，一点的都没有给静流面子。“老夫不同意，大师兄说的对，谁都可以放，唯独北山鹰不可以！”

“三师兄说的很对。”

“你，你们……哼，愚昧，尽知道瞎耽误功夫。若是圣物出了差错，倒是好奇汝等是否会觉得有人可以承担这个后果。”

“但是静师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五师弟你是在和稀泥吗？”静流不高兴了，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决定太难，所以老夫决定……”

决定如何？决定怎样？

不过是认同与否定的一念之间，这是这世上最为简单的单选题，不是这个便是另外一个。然而决定，在有些时候从来都不是一项简单的事情。简单的一票，引的众人纷纷游说。

“举手吧，静师兄一向有远见，你听着准是没有错。”

“五师弟，北山鹰可是危险的很。”

“五师弟，你和三师弟一样是这村子里面为数不多的始终保持着本心的人。不用顾虑，依着心做事，良心会告诉你怎么去做。”

“呵呵，长老会里老夫最小，平天里更是懒散，最缺乏的便是这种决断的能力。不想今天倒是赶鸭子上架，汝等这么看着老夫，倒是让老夫不知所措了。”

“有什么好犹豫的？同意就举手，不同意就拒绝。”

“同意同意，静师兄说的你敢不听？”

“五师弟这可不是儿戏，认真决断。”

“老夫决定……老夫决定，决定放弃表决。”

呲，

一片抽气声，众目睽睽期盼的了许久，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不伦不类的结果？

是他在开玩笑呢，还是当众人的希冀不过是一个笑话？

“你放弃？你怎么可以放弃？长老会议，你当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成？”

“静师兄，他放弃就放弃吧，二比一，到底是吾等占了上风。”

那人倒也是谦卑，垂着皓首唯唯诺诺。“并非小弟胡来，只是小弟庸碌，实在做不了这等大决定，唯恐一时的举动倒是连累他天出了什么差错，倒是承担不起。”

“你这老狐狸，倒是最懂得洁身自好，什么麻烦也不愿意沾染。”静流眼看着这一票是没戏了，忍不住的抱怨。

“呵呵，不敢，不敢。”

“哼，静师弟的如意算盘怕是打不响咯。你以为长老会是你的一言堂吗？不，你倒是算漏了，三师弟和五师弟是最为公正的人，可不会听你的荒谬建议。”几人欢喜几人忧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舞岗莫离的心情骤然的大好。

“二比一而已，会议还没有结束。小齐，你是一村之长，纵然年纪轻了些然而你的视线该是比寻常人要看的远的多。轮到你表决了，用好你的这一票，你要知道，你这一票是重中之重的一票，可关乎着村子的未来呢。”

“的确，小齐呀，这一票是很重要的一票，一定要好好把握。你是一个好孩子，像你这样真正的为村子好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青年一辈，身为书华阁之主，一村之长，老夫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抉择。”二比一吗？

呵呵，听起来似乎是自己这方占据了下风，然而加上自己的反对票，便是二比二的平手。而小齐嘛，若说这村子里有一个人现在他还值得相信的话，那么便是这个最得意的弟子了。

“小子尚且年轻，还是第一次参与长老会议，就让小子做这般的决断，着实的是一个重担呢。小子经验欠缺，唯恐难以担当。”

“五师弟是个油一样滑的老家伙，他任性也就算了，只是你不可以。老夫可不想见到，什么二比二的平局出现。”

“对，小齐你这一票你愿意投得投，不愿意也得投。”偃安冷着面孔催促，“赞同与否定，你只能够二选一。”

“这样……倒是更让小子举棋不定了。”

“小齐不要担心，你的能力是村子里公认的，若非是年纪的缘故，依照你的思绪、武功、才敢，完全的可以成为一族最为年轻的长老。”

“师傅过奖，弟子愧不敢当。”

“你也是时候担当些事情了，书华阁之主的名头不是虚名。今天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老夫的这一票也给你投吧。”

“慢着，这怎么行？”话一说完，偃安便是不乐意了。

“如何不行？老夫相信小齐不会被人蒙蔽而赞同放出那个罪孽，小齐投什么，老夫便是投什么。”

“你这不是忽悠人吗？小齐是你的弟子，他当然的和你一心。之前在偃府师徒二人一唱一和的替秦暖附和，你这根本是在欺负人。”

欺负人？

是指责自己办事不公吗？

呵呵，其实吧，舞岗莫离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北山鹰便是他的一个忌讳，多少年了连提及他也不许。如今有人要把自己的坚持给推翻，毫不留情的推翻，这样子的行径何尝，又是长老会该有的公正？

他想他是有些斗气的味道了：汝等要逼自己是吗？也好，那自己也就奉陪到底。“是如何，不是如何？汝等不是要讲规矩吗？哼，那么就按照长老会的规矩来。”

“你。”

“别胡来。”静流横手一压，拦住了想要动作的偃安。

“静长老他分明。”

“无碍，大师兄的话的确是在理。”

“师兄，你怎么这般的仁慈，那样的话这事不是没戏了？”

“休得胡说，小齐可是村长，想是最公正的人。他不会因了师徒情谊之类而扰了心神，他会如实的判断的，老夫相信。”

所谓的长老会会议，俨然的变成了静流和舞岗莫离之间的斗争。彼此四目交接的对决一刻也没有停止，硝烟的味道四处弥漫，却又像是空气一样完全的摸不到踪迹。舞岗莫离是最不愿意师兄弟之间这样的决然的，恍若水火不容似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