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朝律例，最高，是判处终身监禁。而让世人二十年都找不到他，那么，只会关押在一个地方。”

“天牢！”

“看来，不用我多说了呢。”

“此事，朕一定会去天牢问个明白。希望，你没有说谎才是。”

“你要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给了你。现在，你可以履行你的诺言，放过间儿了吧？”

“放心，他是朕的兄弟，朕，不会杀他，只是，至于什么时候放嘛。就要等，朕什么时候，查清楚，你所言，是真是假再说。”

尚皇后，有些急了。“你……你怎么可以这般不守信用，你分明答应……”

不想，没有等她说完，某人的声音，倒是比她来的还大。“住嘴，世上都有资格指责朕，偏偏是你，却是不能。二十年前，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是你一句话不说，借口假死，便是轻易的抛下一切的淋漓，独留朕一人承担。二十年，朕，恨透了你！”

恨，

恨透了自己？

那么的尖锐的字眼，昔日那么的悉心的呵护的主儿，曾经视若己出的存在，二十年不见，倒是忽然的转变的身份。忘却，曾经亦是，口口声声的，亲切的呼唤自己为母后的可人儿吗？

一口冷气，呛了喉咙。“呲……既是恨我，那么，尽管取走我的性命便是。毕竟，偷生了二十年，已经是老天莫大的恩赐。我，本就是个早已经该死去的人。”

“死？你这么的，想要死？”上前几步，拉进了彼此的距离。任凭，四目，更加的贴近的碰撞在了一起。

“是，只要你放了间儿，那么，我这一条性命，你什么时候要，什么时候取走便可。”

“你为他，倒是舍得。”莫名的醋意，微微的荡漾入了心扉。虽然，谁也没有察觉。

“间是我的儿子。”

“是呢，他可是你的儿子。只是，你以为，你的区区的性命，倒是能够换下，他的小命？便是可以，抹杀了阴谋篡夺朕的帝位的恶行？”

“嗯，那你……还要如何？”

“朕……如何？哼，如今倒是轮的到你，问朕如何？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只是，朕恨了你二十年，却是事实。那么的长久的存在，朕，不会因你的一面之词，而有所改变。”

“放不下恨的话，那么，杀了你最恨的人，或许，二十年……你总算是能够解脱。”

“解脱？杀了你，便是能够真的，解脱了吗？”右手，缓缓的攀附而上，五指一张，一紧，不偏不倚，悄无声息的勒住了她的纤细的脖颈。

因了这一枚，狠心的禁锢。连累，清华绝代的小脸，覆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绯色。双手条件反射一般的去掰那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却是无果，唯有，张的大大的瑶口，昭示着，她胸口的憋闷。“没错……就是这般，只要你一用力。便是能够，将那么的恨的人，给灭杀。你二十年来的恨，自是，能够解脱。”

“当真，可以？”右手，又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的气力。

虽然，紧蹙着的眉头，恍若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

分不清楚，到底对她的回应。

还是，在冥冥之中，矛盾的探寻。妄图找到，哪一个，甚至是自己，都不知是什么模样的答案。

“是……你不是……已经在做？”

“得了吧，二十年前，朕便是亲眼的见证，母妃的死去。朕不想，再来一次。那蔓延二十年的心痛。”冷眼一横，豁然的松开五指。任凭，一抹窈窕，失去了全身所有的支撑似的，瘫在了地上。

久违的空气，满满的充斥了五脏六腑。舒适的，令尚皇后忍不住，想要大声喊出来。

只是，她更在乎的是，分明的那么的恨自己的人，倒是终究，不肯杀自己吗？

二十年的前的心痛，同样的模样，这，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认为——

一直以来，本以为早就与自己无缘的存在。其实，根本就是没有失去过？“咳咳……你……天儿，还认我是你的母后？”

别开眼眸，不肯看她。“胡说八道，朕的母后，早在二十年前，父皇驾崩的那一天，一道的西逝。悲伤过度，气血攻心，猝死。朕，记得清楚。”

“额……的确，我本就是一个，早应该死了的人。你放心，你下不了手的话，我，自己会解决。”

“不，你不能够死。”

任凭是谁，不管做什么，都有那么个人来反对的话。心情，也不会是乐意。“嗯？你不是，巴不得我死？”

“你若是敢死，那么，朕就叫你的宝贝儿子，朕的好皇弟，陪你下黄泉。”

“天儿，你到底，是要我如何？”是间儿，自己的心头上的肉，曾经的，她一度以为同样的也是站在面前的人的最好的朋友，他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

该死，他倒是，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七寸。

“朕的名讳，你没有资格叫。你不是叫什么绝尘吗？你不是自称，是所谓的世外之人吗？那么，尽管做一个世外之人该做的事情。诵经，念佛，青灯常伴左右，古佛心中默道。”

“你的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也没有资格明白。只要记得，二十年前，朕的母后，一国的皇后娘娘，便是已经死了。当年的人，早就走的干净。唯一的剩下的，那记载了你的离去的宫史文侧，朕，也已经销毁。除了朕，米有人会知道，这红叶寺内，绝尘的过往，是什么模样。”

心中，似是有了几分的明络。只是，又似是如旧的，满眼挥之不去的迷雾。“你是要……我在此诵经念佛，好好的当好我的绝尘？”

“做了二十年的身份，舍弃全部的繁华来此，你所为的，不就是这些？”

“为什么？”

“哼，连朕都不明白的为什么，何况是你，一个世外之人？好好陪伴你的青灯古佛吧，红叶寺，是你的选择，朕，成全你。”转身，快步的向外走去。只是，到了门口的时候，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朕会派人，给你重塑一座佛像。绝尘，师太。哼，你倒是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