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结束几天了，陛下一直没有挤出时间评定考生的策论，叶讷催人无果，只好将此事托于君玉笙。

结束早朝，明诗看着后面跟来的帝师大人，嘴角抽了抽。

于湘轻车熟路地出去安排早膳，将书房留给两人。

“叶讷让你过来的？”

这一次，她没急着批奏折，毕竟早膳快来了。

君玉笙也没有掩饰，举了举手中的考卷，点头。

“臣同陛下一起评定。”

说话时，他眉眼柔和极了，凝视着她。

“这么好？”

她抬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之间，尽是缱绻。

“陛下，早膳到了。”

于湘领着一众人在外面等候。

“进来吧。”

明诗敛了敛嘴角的弧度，瞥了眼君玉笙手里的考卷。

“先放下，用早膳。”

他听话地将考卷放到她的案台上，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一个个侍女将各种点心摆放好，揭开盖子，铺面的清香。

于湘用银针挨个试毒，确保安全才退下。

“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自己还没开口，明诗率先夹了一块栗子糕给他。

粥是皮蛋瘦肉粥，磁米熬得软烂，夹杂着皮蛋的清香。

瘦肉经过处理，没有一丝腥味，反而很是鲜香。

“陛下也用。”

他咬了一口明诗夹的糕点，属于栗子的清香充盈。

细腻柔软。

确实不错。

他一直都知道宫里的御厨手艺不错，不过因他不喜甜食，糕点用的少些。

贵为帝王虽然累，但是宫中的膳食她还是很满意的。

一顿早膳，两人虽交谈不多，但氛围就足以让人牙疼。

撤了碗筷，两人坐下一起浏览考生策论。

策论的主题虽然是叶讷说的，但最终是明诗定的。

“绝大多数都平平无奇。”

看了大概一半，明诗揉了揉眼角，无奈叹息。

帝师大人到她身后，为她按摩额角肩膀。

“休息一会儿。”

动作虽然生涩，但他的力道刚刚好，按摩下来很是舒服。

“从哪里学来的？”

浑身放松了下来，她眯起眼睛，宛若一只慵懒的猫咪。

“近日看了些相关的书。”

身为帝师，他不需要做这些，但是为了她，他愿意学。

陛下心里暖暖的，拉住他的手。

“谢谢你，玉笙。”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无声中让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

她的手柔软，但是指节之间分布着许多细茧，他将她的手包裹其中，十指相扣。

“陛下，不必言谢，臣愿意的。”

他到了她的前面，微微俯身，让她可以直视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漆黑明亮，宛若荒漠戈壁上的不灭星光。

明诗盯着，不自觉地出神了。

对于她的反应，帝师大人自然是满意的，嘴角弯了弯，提醒。

“休息够了，我们继续把剩下的策论看完好不好？”

气氛被他打破，陛下瞪了他一眼。

“好，不过你等下要帮我批改奏折。”

她撅起嘴，显然这几天被奏折折磨得不轻。

青年点了点她的额头，声音宠溺。

“好，臣帮陛下批奏折。”

“那我们看策论吧。”

得到满意的回答，陛下眼瞳一下子亮了起来，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