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淡淡的光，明诗看清了两人的脸。

“可是此事乃大罪，被朝廷查到本官的乌纱帽也到头了。”

中年女子脸色为难。

“大人，我就这么一个独女，若是成功秦家奉上半数财产。”她咬牙说出承诺。

半数财产，秦家必定元气大伤。

就这样，一笔交易就这样成功了。

女帝收回视线，后退一步，撞到一堵墙。

“谁？”

一个字，扑面而来的杀意。

君玉笙先她一步制止她的动作，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凑近轻声。

“嘘~”

他刚刚饮过茶，周身都是茶香。

两种不同的茶香混杂，分不清哪一种是谁的。

感受脸上温热的气息，明诗放下了戒心，望了望丝毫没反应的厢房，低声。

“先离开这里。”

此话正合他心意，两人施展轻功来到楼下的雅间。

掌风一过，门重重关上。

感受过近的触感，明诗率先拉开距离。

“老师到这所为何事？”

抬手碰了碰脸蛋，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

怀中一空，君玉笙收回手，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擦着。

“饮茶听曲，不过陛下深夜出宫来此，其目的更让人深思呢。”

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细看就能发现他的话更多是欲盖弥彰。

悄然掩饰着那颗不平静的心。

“如君所观，朕所为何事，一目了然。”

明诗直接承认，坦荡得让人无法反驳。

“此事，臣有失察之罪。”

君玉笙回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瞳孔微沉。

“不必介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通过剧情也算了解他的为人，为免其陷入自责，明诗安抚性说道。

她的话很简单，却听得他心湖微动，又思及她被花魁请进房间的一幕，他的语气又冷了下来。

“多谢陛下宽慰，夜深露重，陛下还是尽快回宫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

男人心里的绕绕弯弯女帝自是不知道，只当催促，从容起身。

“老师所言甚是，朕不宜久离宫，既如此朕就先行回宫了。”

“恭送陛下。”

到门口，明诗回头，笑容明艳。

“老师也早些回府吧，明日还有早朝。”

语罢，开门而出。

门外，于湘早已等候多时。

“主子...”

于湘想说点什么，被明诗制止。

“夜深了，回宫。”

“是。”

脚步声远去，雅间只剩下君玉笙。

他在桌边坐下，饮了一口茶。

茶有些凉了，入喉有些苦涩。

“主子，陛下的马车走了，我们....”

陆羽从门外推门而入，汇报情况。

君玉笙将茶杯放下，“回去。”

艳芳楼，两波人先后离去。

回宫的路上，明诗一直想着夜里所发生的事，以及君玉笙表情的细微变化，溢出一丝笑声。

“陛下？”

听到声音，于湘有些纳闷。

明诗敛了敛笑意，只是语气中的愉悦还是流露了出来。

“无事。”

只是想到某个傲娇的人罢了。

心动而不自知，她不介意陪他玩玩。

马车外，夜风呼呼，伴着四角的风铃声，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