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明诗这边引起的轰动，其他各处都有着这样的戏码，只不过没有人哭就是。

茶备的安溪铁观音，清香雅韵，淡淡的天然兰花香，馥郁持久。

明诗不由得多喝了些，不免出去方便。

趁着众人视线落在别处，她打了招呼就出去。

身为上海最为富庶的地区，夜总会的厕所设施自然极好。

女帝感叹了下就进去了。

出来时却听到一声低泣，这让她脚步顿住。

出于对生源的敏感，她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鬼马蛇神，很快发现了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子。

女子身上的衣服过于清凉，以至于她可以看到四处露出的红痕。

精通人事，女帝自然很快推算出女子的经历。

怕引起女子过激情绪，女帝远远停下。

“你还好吗？”

她不是圣女，只是出于对女子的同情，才问出这一句话。

那边哭声停了下，她清楚看到女子身子发抖。

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

“我没有恶意，只是这里地凉，为了身子着想你还是起来吧。”

对于文章策论，她可以高谈阔论，如今这般情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在心里将语言组织三四遍，半晌吐出这句话。

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女子的伤心处，她哭得愈发伤心。

这让女帝头疼不已，想直接走可是不妥，思来想去不得其法。

“小姐你离开吧，我一个肮脏不堪的人，不值得你如此费心。”

说话时，女子抬头，那张脸更让人侧目。

浓妆脱落，白皙的脸蛋上印着两个巴掌印，挂着泪痕，嘴角还有一丝血痕。

可见她经历了何等遭遇。

“肮脏与否并不是这样区分的，这个世界总有一些黑暗需要人去揭露，不管经历了什么，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就算不为父母，也为你自己。”

这个世界太苦，为自己而活算是为数不多的甜。

说完，女帝抬步欲出去，但门外的交谈声让她停住。

“你确定就在里边？”

“确定，我在房外守着一路跟过来的。”

“这女人听了杨元帅和田中庄太郎的交谈，他吩咐我们一定要确保她死了才能离开。”

“要不要再等等？”

声音并不大，但明诗耳力惊人，自然听到了。

她回去，直直看着女人。

“外面有人要杀你，你确定还要待在这儿？”

女帝的目光坦然，漂亮的脸上一派淡然。

女子猛地一动，颤颤巍巍起身。

“果然.....”闭了闭眼睛，忍下眼泪。

女帝看清了她身上的红痕，有些狰狞。

“小姐你走吧，我听了杨明诚和那日本人的军火交易，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外面有人守着，无路可走，女子本就心怀死意，没有半分想走的欲望。

时间紧急，她不打算走，女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你确定不走？若是现在走我有法子。”

对上明诗的脸，女子惨然一笑。

“谢谢你的好意，我去意已决，小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罢了。

感觉愈发近的脚步，女帝跳上窗户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