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神婿
作者:晴天助 | 分类:都市 | 字数:13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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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夜不能寐的人
“穆二少,你方才自己亲自说过,他失去了记忆,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父亲,那你带他去北地又有什么意义。”
看哲阁现在的样子,他怕是早就动了去北地的心思,要是他还能记住当年的事情,他恐怕早就自己进北地去了,还何苦等了这么久,等到我们出现在这里才动身?
“齐目,要我说,打听消息这种事情,你还真是不如我专业。”
“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吧,哲阁这人虽然继承了阿努那的医术,但是他却治不好自己的病。”
“他有病?”我和陈晨对视了一眼,那个哲阁除了看上去有些对去北地过于偏执以外,倒是没看出像是有病的样子。
“是,他的病就是失眠,哲阁睡觉很少,也很难入睡,这事镇上的人都知道,而且他还会梦魇,只要睡觉一定会做梦,阿努那在的时候,每天都要给他喝安神的药,后来时间久了,他似乎产生了耐药性,那药就没有用了。”
“所以呢?”陈晨听的有些不耐烦,但是我却听出了一点苗头。
“他做了什么梦?”
穆如生在电话那头‘哎’了一声,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称赞了我一句,“还是齐少聪明。”
“哲阁曾经离开过这里,去找人解梦,他说他总是能梦到一个尽头有光的山洞,洞里都是金色的石头,有个人带着他朝着洞口在奔跑,可是每每等他们马上要逃出洞口了,忽然就是漫天的水淹进了山洞,将他们淹没。”
“这是他的记忆?”我不由得问道。
“还记得布尔汗河消失的传说吗?我曾经在卫星云图上找了那条河可能消失的那一段流域,它身处于北地靠近冰原的地区,而那里,藏有一条矿脉,是金矿,只是还未曾开发。”穆如生的语气很是激动。
但是单单金矿两个字,就叫我莫名的有些不适。
又是金矿
找到倪长声的地方,不是也有金矿吗?
穆如生在那里受了重伤差点死了,贺军山在北地受了重伤没救回来,这两个人受的伤是那么的相似,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你不是说还没有开发,那哲阁的梦境里怎么会出现山洞?”
能有山洞的金矿,一定是人为开采过的痕迹。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说的未开采,是指当地政府,那建国以前有没有人开采谁能管得着,何况你忘了之前找到倪长声皮囊的那个金矿了吗,那不也是民国时期开采殆尽的废矿了吗?”
穆如生和我,有些时候还真是该死的有默契,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初的那座金矿。
“你不要告诉我,你指望着哲阁能在北地恢复记忆。”这种事情的不确定性也太大了,要是他恢复不了记忆呢?
然而我很明显是猜中了穆如生的意思,因为他忽然就不说话了。
我猜要是他在我面前的话,此时肯定是一脸的憨笑。
“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的嘛……”穆如生企图说服我,“而且最近听说他的梦魇越来越严重了,他似乎一整天都不能好好休息,你猜会不会是他梦到的越来越多了,才会这么焦虑迫切的想要跟着我们进北地?”
穆如生的鬼话根本说服不了我,但是此时哲阁已经坐上了车,我们又不能掉头把他送回去,遂我只能无言的默许了穆如生的行为。
但是挂了电话以后,陈晨沉思了半晌,却回过味儿来了。
“穆如生这不是在利用小豪吗?他拿小豪的安危在赌?”
陈晨此时已经完全将哲阁带入了贺孺豪的身份之中,完全忘记了哲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也不记得自己之前对哲阁的厌恶。
这种情况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她要是真的无法分清楚那个人早就不是她小时候的玩伴,那么她在自己心中一定会下意识的偏向哲阁。
想到此我忽然有了一丝丝危机感,那个哲阁看样子和我们是同龄人,且他还和陈晨两小无猜,甚至于连叔都对他多有关注,那岂不是会威胁到我的地位。
遂我对陈晨说起小豪这个名字时的态度,就格外的关注了起来。
“陈晨,他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的真实身份,你们还不能相认,我觉得你和连叔还是收敛一点才好,免得他看出什么。”我冷硬的说道,有没有私心暂且不说,这也确实是一个客观的事实。
“……可是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事实?”陈晨问道。
“他现在执着于去北地的目的我们始终不清楚,北地很危险,要是他知道自己曾经在北地死里逃生,他去北地的心思一定会更坚定,你难道不想他放弃去北地回去好好生活吗?”
我的话有多扯,从连叔的表情里就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陈晨不是他,她对我有滤镜,可以让她变的傻傻的滤镜,所以她无辜的点了点头,默认了我的选择,而连叔,只能眼看着,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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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目的地靠近,温度就越低,但我们其实并不是在径直向北走,而是偏向西北的方向。
因为对于桑格的戒备,所以穆如生带上了最齐全的设备来监控路程,给我们留了一条后路可以后悔。
“这个桑格,到底是什么来头?”我问向一旁的穆如生。
今天晚上我们在草原上露宿,夜晚的寒凉使得我们根本没办法离开火堆。
“再等一等,这才半天,不过你放心,最迟明天,我一定能拿到桑格的信息。”
我下意识点点头,也觉得自有些强求了。
桑格是个典型的草原汉子,他和周吉、连叔他们有说不完的话。
或许是连叔离开草原太久了,他们相处的格外融洽。
而我则好奇的是,周吉明明就是章阜人,他离草原那么近,怎么也和连叔一样,语气里满是对草原的怀恋,就好像他多少年没踏上过草原了一样。
欢声笑语间,我看到了陈晨对哲阁的忽然热络,又看了看烤着美食把酒言欢的众人,我一时间有些恍惚。
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我们只是在初冬来这里游玩的,而不是即将踏进一场看不到结局的冒险。
带着这种心情,晚上我入睡的格外容易,但是夜半时分,我和陈晨还有穆如生的帐篷里,忽然传来进了一点异动。
那是人的声音。
我猛地坐了起来。
看到没有惊醒身边的人,这才缓缓起了身,走出了帐篷外。
草原的夜晚,不是黑色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天上的云和月。
而在月色下,一个略显焦灼的身影,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