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居士此言差矣。我他妈的曾经遇见过许多人类，但他妈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你这样拥有这等强大的勇气。你可曾听过一个寓言?』

『什么寓言?』

他发出淡淡的笑声。说:『从前，兔子有一天他妈的遇见了上帝，于是向他老人家抱怨，兔子认为上帝不公平，为什么狼他妈的有那么强大的捕猎能力，而且肉体又他妈的强大。兔子却他妈的那么弱小，根本就没办法反抗狼的捕杀。』

『然后呢?』

『兔子他妈的要求上帝给它像狼那么强壮的身体，上帝便让它成为了羊。然而，最终它在草原上遇见狼群，竟然还是被一口就咬死了。』

我愣住了，老牛说:『为什么兔子尽管有了强壮的身体却依然他妈的无法战胜狼呢?那是因为，就算上帝他妈的把兔子武装到牙齿，兔子和狼比起来，最缺少的依然还是他妈的勇气。就是这一点点可有可无的勇气。』

『牛首领，勇气在无用者身上没有实际益处，因为，若因此反抗强者是必死的做法。』

『错的人多了，一件错事自然会他妈的变成对的。你没有随从错误的勇气了吗？你不像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勇者。你他妈的不反抗，怎么知道自己他妈的必死无疑呢？明明有勇气却他妈的不知道让其为自己的身体和力量所动，让它他妈的不断充盈你的灵魂，实力增长了以后。你不就成为强权了吗？』

『……』

对啊，我本来就是蛮夷，我本来就是愚蠢的人。我没有遵循常理的聪明，所以才成为蠢货，同时也成为为人所嗤笑的家伙。

话虽如此，但我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彩彩。只是这样太仓促了，我无法确定彩彩以后会不会后悔，让她和我这样糟糕的家伙在一起的确不好。

所以，我再度鞠躬说:『牛先生的好意，我的确是心领了，只是晚辈和彩彩并非情投意合。强行凑在一块，恐怕不好。』

他终于怒了，咆哮道:『这他妈的也不行，那他妈的也不行，你他妈的还想怎么样?既然他妈的并非情投意合，你他妈的干什么要对我家彩彩动手动脚?明明他妈的说过要负责，你他妈的现在就出尔反尔。』

我不卑不亢的说:『负责任就是这样去背负后果的吗?你把自己的女儿硬推给我，没准会害了她一辈子的，这样的草率恰恰是我们对她都不负责。』

老牛再度怒道:『那你他妈的告诉我，难道彩彩躺在你面前都不动心?』

『……』

『他妈的有没有?』

他再度厉声喝问，我没法编造下去了。极度无奈的点头。

『哎!那他妈的不就完了，你他妈的吃干净了，想一抹嘴就跑掉啊?』

『我几时说过要跑?不是说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吗?』

『谁他妈的稀罕杀？你他妈的现在就把彩彩给我娶过门。』

我沉默了很久，直接说:『做不到。』

他彻底怒了，于是陡然翻脸。

『也就是说，不论怎么样，你他妈的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就算我他妈的把彩彩送给你做妾，你这个心高气傲的凡人，也他妈的不会接受我的提议是吗？』

深陷在牛族的包围里面，渐渐周围许多不善的目光投射而来。

在首领的威逼下，牛族上下也一致对我转成了近乎敌对的姿态。

我一脚踹在火堆上。

『谁敢动弹？我跟老牛的私人恩怨，轮不到第三方说三道四。』

牛群登时一退，老牛拦住他们，也说：『都退下，我和他有一笔旧账该他妈的算清楚了。你这个被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支配的小鬼。知道他妈的天有多高，他妈的地有多厚吗？』

我冷声道：『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说了也是这样。』

『他妈的！！！有意思！』

老牛暴怒的向我扑过来，彩彩惊叫一声，在后面抓住他。

我说：『放他过来。』

彩彩呜咽说：『哥哥，你走吧，如果你不喜欢我，那我以后和爸爸解释好了。彩彩真的很喜欢哥哥，一直都很想追随哥哥。』

她的父亲暴怒的挣脱开来，随之将我撞飞。

『他妈的听见了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你的罪恶无法被救赎。表面看起来好似大义凛然，什么缺点也没有，实际一想才他妈的知道，你不仅想要占有彩彩，其实想以后得到更多的女人。』

撞的背疼，从地上爬起来。

『也许你是对的。』

鼻子好麻，发酸，我再一摸才发现流了鼻血。但很愤怒，我恼火于他想批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