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他的心目当中做皇上是最累的，做皇上是为了为全天下的老百姓服务，而不是享受什么荣华富贵，尽管他的象形在天下子民的眼中是昏庸的，是好色，是喜怒无常的，但是他觉得自己依然是好皇帝，至少他身边的霜儿也是这样认为的。

霜儿是他身边最好的也是最近的丫头，这个时候端上来一杯碧螺春好茶，并且帮助他捏着肩膀，毕竟皇上朱厚照久坐审阅奏章，如今落下了颈椎痛的毛病，这样的病情是不断的需要霜儿给他揉捏的。

朱厚照轻微闭这眼睛，脸上的神情很是淡定，毕竟他是皇上，就算是天塌下来他都要顶着，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惊慌，甚至表现的非常淡定。根本就看不出像是一个内忧外患的国家领袖。

其实就像是一个孩子，他的内心世界还保持着一份童真，他缓缓的喝了一口碧螺春，放下手中精美的瓷器茶具，带着说笑的意味说道，“对，这样捏，会更加的舒服。对了朕想要问你一句话，你说朕是昏君还是明君？”

霜儿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朱厚照竟然会在忽然之间问出这样的话来，便想了想，认真说道，“不知皇上是想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呢？”霜儿轻轻的翘着嘴巴说道。

“你这个丫头，现在只会和朕卖关子，真当然想要听到真话了。快说，必须是实话实说。”朱厚照的脾气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没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格，说自己懦弱吧，他还是一个挺坚强的人，说他坚强吧，其实有时候他真的是太软弱了，这样的成就了他，也有可能会毁了他。

霜儿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其实在我的心中你就是以为明君，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你就是一个昏君，其实真正的你是一个明君，只有我最了解陛下了。”皇上朱厚照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到心满意足，他笑了笑，说道，

“你说的话不错，朕真的有自己的难说，好了咱们现在不说这些无聊的问题，现在朕想要知道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边关的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毕开复毕将军正在领着咱们的大军和蒙古国打仗。”

霜儿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不知陛下现在有什么想法？”当她说完的时候，便做到皇上身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皇上，其实在皇上最无聊的时候，就是喜欢和这样的丫鬟，这样的宫女聊聊天，其中霜儿是他最喜欢的姑娘。

“真想要知道的是现在是撤军，还不撤军，毕将军在北方已经尽力了，现在是筋疲力尽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朕就想与其就这样的耗着，还不如赶早的撤军。”

”那就撤军吧！“霜儿的话很简单，但是她说出这样的话是顺着皇上说的，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皇上的内心是矛盾的，是没有办法的，他想要撤军，可是现在的大明还没有打胜仗呢，就这样的撤军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当她说完这样一句话的时候，皇上朱厚照接着说，”但是朕又想了，如果就这样的撤军，咱们实在是没有面子，实在是没有捞到什么好处，难道咱们就这样的白白死了三万多人吗？“

”朕的心中实在是不甘啊，朕现在真的想要出宫带着自己的并马去和他们好好的再打一场，可是现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皇宫之中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整天都在死人，不断有太监来汇报我那里有死人了，朕怎么老是觉得皇宫之中老师不干净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为什么霜儿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意味，反而是最胆大的人，她看着皇上的脸色，说道“其实皇宫之中是最干净的，也是最安全的，肯定不会闹鬼。”

“其实，我觉得吧，这些鬼其实还是人在闹，咱们只要抓到这些闹鬼的人就好了，皇上你不想一想，现在的皇宫之中谁想要咱们死，谁不想要看咱们好好活着，其实都是东厂，都是汪相思。”

“我想肯定是在他在幕后的始作俑者，咱们是应该小心为妙。这些死掉的人都是咱们的人，都是咱们的眼线，或者是咱们最亲近的人，这些事情在很早的时候刘光光就和我说过。”

“但是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避让着他们，等到有朝一日，咱们的势力强大了，在能够好好的收拾他们，让他们都死。可是现在咱们必须要忍，陈生这个小子一定是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的霜儿忽然停住了，她看着外面的夜色，看着外面的皓月，看着外面的寒月，心中不知道还想要说什么，大概是他想到了陈生，想到了曾经他们在中原洛阳冷知府一同吃冰镇西瓜的事情，她的心中微微有感触。

“他们会回来吗？”皇上朱厚照现在似乎也是有些思念陈生了。霜儿慌忙回过神来，坚定的说道，“我想只要这个小子不死，他肯定会回来的？”皇上朱厚照冷冷的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他是深爱着香炉小姐的，皇上你想啊，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肯定是会回来搭救香满天和侯慕白两位将军的，所以我觉得他一定会回来。”霜儿说着话，渐渐收回了目光。

“但是如果他们死了呢？”这是皇上现在最担心的事情，绕来绕去，现在的皇上最担心的就是陈生和香炉的安全，什么他派出眼线，在暗中监视着尚可行他们传报回来的信息。

但是现在依然不曾知道陈生和香炉的下落，他们只知道的是两人早已经进了沙漠地带，那么接下来竟会发生什么，那是没有人知道，他也感觉到非常的担心，不知道这样两个人进入沙漠之后，能不能够坚定的活下去。

朱厚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表现出非常自然的表情，继续喝了一口茶，说道，“霜儿，你说朕能够出去打仗吗？”霜儿深情的看着他，“不能，至少现在是不能，毕竟皇宫之中还没有安定下来，这个时候，皇上您什么地方也不要去，出去以后会非常的危险，不在皇宫之中会更加的危险。”

“只要咱们在皇宫之中，谁也不敢来抢夺咱们的位置，就算是汪相思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如果咱们一旦离开了皇宫，那么很多事情就很难说了。皇上，你还是要三思啊！“

皇上轻轻的抚摸着霜儿的肩膀，说道，”其实这些事情，朕早就想到了，也和太后商议过这件事情，皇宫里面就是朕的天下，朕什么地方也不能去，看来你们说的和朕想的是一模一样，那么就证明一点，朕的想法是正确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接着说道，“其实朕是不信鬼的，后宫之中到处流传着鬼的说法，真就让她们统统闭嘴，朕真的不想要听到这样的故事，这样的事情，朕真的想要一个朗朗乾坤。”

皇上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与其变得缓慢了，看着霜儿说道，“这些天你去过皇后的房间里吗，有没有她的什么消息？”其实现在的皇上真的有些怀疑皇后箫年华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爹爹箫一指都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大臣，这样的功臣在他的整个大殿之上真的是少有的，就像是当初的香满天那样。

可是现在的香满天出事了，他不希望眼前的箫一指在出事，在去走香满天的老路，尽管香满天是冤枉的，但是他真的不希望箫一指是真的。所以他曾经派人紧紧的盯着箫一指，可是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而皇后箫年华那里全部是霜儿派过去的丫鬟，可是这些丫鬟都没有一点发现对方的怪异行为，因为箫年华做什么时候都是需要下人们回避的，而她又是办事非常仔细谨慎的人，对自己的任何一个手下都不放心。

尽管现在的皇上有些怀疑皇后，但是他没有一点证据，他想要的就是证据，什么事情都是需要证据来说话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去到过皇后娘娘的寝殿，他们之间都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一次皇后流产之后，他们之间就从来都没有亲热过，但是他不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是谁下的药，是他娘亲下的药，所以到现在他还是非常憎恨自己的娘亲，所以他现在的性格变得有些抑郁。

……

……

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进行到了深夜，同时和他们一样在一个深沉的宫殿之中也有人没有睡，这样的两个人正是曾经叱咤风云，现在依然叱咤风云的东厂督公汪相思，还有就是他身边的那位瞎子。

尽管瞎子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会点灯，在汪相思的所有房间之中都是他在点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能够看到一样，其实他是真的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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