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我是真心的。”

江傅宣上前一步，沾染鲜血的双手，攥握住凌小元的手腕。

“可以啊。不过，除非让我死！要不然，我凌小元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栽倒你手中。”

凌小元推开江傅宣的手，将自己的手腕解脱，然后嫌弃的蹭了蹭上面的血痕。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真的，我不妨告诉你。等局势稳定，等他能全身而退。到时候我们就离开帝国。撇开所有的过往，后半生，活出新的开始。”

他。

凌小元这里是指慕白。

她之所以不说明白，还是对江傅宣有一些防备。如果直接说慕白，谁知道江傅宣这个疯子会不会伤害慕白。

慕白是凌小元最后的亲人了，他休想！

……

再也忍不住，直接把凌小元抱在怀中，他哽咽，那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他道：“别难过，你等我一段时间，我们重新在一起。真的，我求求你，凌小元我给你跪下来，你能不能别这样了，我们都要安全，平安，好不好？”

隐名换姓，永远离开帝国。

永远离开他。

“你是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凌小元没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无声的雪，轻飘飘的往地上砸去，没有一丝的温柔。

同时，也湿了他的眼。

遇到凌小元之后，那个声明大肆，震慑全球，让帝国在指尖跳舞的男人。变得如此狼狈。

每次凝视着狼狈的如此，他只能暖暖一笑，“我的报应来了。”

“凌小元你要多少钱啊，我包养你，我现在包养你。”“好不好？一天一千万，一个亿，十个亿，多少钱呢，你告诉我，只要你乖乖等着我，多少钱我都愿意，好不好。

他再想留住凌小元的时候，却发现，除了钱。他也没有什么筹码能搏一搏了。

在江傅宣的耳畔，她轻轻一笑。

“呵。”

别在妄想了，我现在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对你的钱，也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

凌小元在他耳畔轻轻道，明明是最普通，最淡定的语气。可对江傅宣来说，就像是冰冷的刀子。

将他结痂的伤口处，划开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力气问出去这句话，因为全身蔓延的痛，已经盖过他心中的痛。

已经无法治愈，甚至已经免疫的痛。

“因为，你比你的钱还要肮脏，还要令人作恶，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要再找我了，我嫌恶心了。”

江傅宣在听到凌小元话的时候，心头猛地一颤，嘴就像是被护住一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最刺痛他心脏的一句话。

你比你的钱还要肮脏。

是么。

我还以为，自己很干净。

……

还有，江傅宣你还记得当初对我的承诺么？

假如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辜负我的情谊。

我希望你不得好死，最好死掉，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江傅宣的脑海中突然涌出这些话。那天，是他向媒体，向全世界公布凌小元的身份，第一次公布她的身份。

就像是童话，更像是梦境一样。很美好。

他却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