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元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心中像是被蚂蚁啃屎一样，疼疼痒痒的，难受的要命。

“好。”

江傅宣没有拒绝，因为，这或多或少，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至少能帮凌小元缓解，甚至是麻痹暂时的疼痛。

说着

傅宣放下手中的镊子，取了一剂麻醉药，轻松且熟练的取在针管瓶中。

麻醉剂打下后，凌小元慢慢的就感受不到，脚上传来的疼痛了。

她脑子昏昏沉沉的，头斜着依靠在沙发上，然后安静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一脸浓深，认真的他。

……

夜色渐晚，落地窗的风，吹起了雾白色的窗纱，轻轻扬起，再次回归原位，一切都安稳的恰到好处。

凌小元睁开乏困的双眼时，只看到头顶上的落地黑色帐幔，视线是一片黑暗的。

她亮亮的眸子，像是一阵光，在黑夜中闪闪着。

“还疼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毫无预料的从她头顶落下，是一声暖心的关心。

他刚说完

凌小元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才想到今天发生的事。

的确，脚上尽管已经包扎了层层的纱布，可还是有些折磨人的疼。

凌小元蹙了一下眉，然后朝他撇了撇嘴。

“疼。”

一双手，轻车熟路的抚摸上她的小脸，手指抚摸着她的眉心，皱起的眉毛。

“嗯，下次你要记得，如果我再伤害你，你就拿着花瓶也砸回去，狠狠的砸回去，如果我乱跑，就派人抓住，报仇。”

报仇

江傅宣的声音很平静，其中夹杂的，还有一丝不舍得。

在漆黑的深夜中，凌小元或许看不到他眸子中的悲伤与孤寂，还有他对自己的愤恨。

他啊，永久就是悲伤和仇恨加杂在一起的体质。

真，令人可怜。

……

“江傅宣这么说，是在教她应对的方法吗？”

凌小元在心中喃喃道。

她开始真正怀疑江傅宣有病了，毕竟，他能说出这种话，真的是很恐怖了。

“怎，怎么会，就算是我再被你砸一次，我也不能还手啊，你不是脑子不太清醒，额，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喝醉酒了吗？我肯定是不能跟醉酒的人生气，对吧？”

即使，漆黑的四周，凌小元不确保江傅宣能看清她的表情。

可，她还是尴尬的笑了笑。

凌小元想起他醉酒，他身上呛人的酒味，已经完全不见了，而是淡淡的沐浴液的味道，还是她的沐浴液。

凌小元：“……”呵呵，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种癖好。

……

江傅宣望着她，眨了眨眼睛，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即使是尴尬的笑容，他也贪恋想吸上去。

“凌小元，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是星星一样。”

凌小元，你笑起来真好看，就像是星星一样。

这句话，在凌小元心中重复了一遍。

……

“凌小元，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我怎么越来越离不开你呢？”

江傅宣抱紧她，空洞无神的眼眸，却恍然出现一丝坚毅。

“凌小元，你还爱不爱我？”

这句话，明显的有些悲伤，对于凌小元来说，这句话，无意识令她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