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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缠

作者:畔茶佉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75.8万

第135章 送什么礼

书名:帝缠 作者:畔茶佉水 字数:2095 更新时间:2024-11-17 02:34:29

此后许久,白露都没再提起六年前的事,即便楚月恒来过几次,她也都只字未提。

关于容嫔的死,如果真的如他们猜测的那般,那楚月恒和楚月笙岂不是太可怜了,亲生父亲伙同旁人掩盖杀人,杀的还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白露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月恒再提起,虽然她觉得楚月恒未必会因此消沉。

“阿姐?你在想什么?”白鹤捧着一卷书凑到白露跟前问道。

“啊?没什么,鹤儿都读完了?”白露伸手把他手中的书拿了过来,看见他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上头写着几行字。

“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白露读完不由赞叹,“在书后写下这首诗,可见曾经读过这书的,是个有趣的人。”

“那个呀,好像是谢晓雅抄上去的。”白鹤看了眼诗,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上次见到谢晓雅是几天前,她正揪着梁灿的后衣领说这件事。

“小六?她也读这些吗?”白露还是挺讶异的,一直以为谢晓雅只喜欢兵法书籍,没想到也会读这些看上去很有趣的诗。

白鹤点头,“嗯,她涉猎很广,跟外表完全不同。”

“你想说的不止这些吧。”白露抿唇笑起来,谢晓雅每次跟他和梁灿一起,总是要动个手,不过每次揍的好像也都是梁灿。

白鹤不好意思的别过头,“阿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白露看了眼白鹤,见他脸色有些异样,心道难不成国子监的课业让他吃力了?这孩子身子刚恢复不久,梁烁交代过不要太过操劳,她是不是该跟姑姑说一声。

谁知白鹤根本不是说这些,他吱吱唔唔好半天,才张口问道,“过两日就是齐国公府和那什么结亲,阿姐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白露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事。

“你是说白琬和豫王的婚事?我为何要在意?”她说着想了想,“不对,也不完全不在意。”

白鹤心里咯噔一声,他回汴京听到不少传言,起初他不当真,但人言可畏,听的多了,他也会担心。

白露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白琬成为豫王妃,柳紫絮那边必然会有压力,毕竟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光是宠爱并不能为所欲为。”

她认真想了想,是不是该帮一帮柳紫絮,这么长时间都没与她联系,不知道柳紫絮如何了?

“阿姐,你在意的是这个?”白鹤无奈的问道,他还以为是...

“不然呢?你这小子今日怎么了?”白露伸手在白鹤额头上敲了一下,“吞吞吐吐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那咱们辰王府送礼吗?”

白鹤问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辰王府怎么可能会送礼,不送刀子就不错了,还想有什么指望?

“送礼啊,我想想。”

白露当真开始思索起来,楚珞即便娶了白琬,也只是给自己一个双重保障,只是他不知道白冲来找她的时候已经表明了态度,齐国公府不会成为白琬的靠山,楚珞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阿姐,你不会真的想给他们送礼吧。”白鹤虽然年纪还小,但心智却不是一般孩子能比。

豫王辜负了阿姐,如今又娶了白氏其他女子为妃,怎么说都不该搭理他们才对。

“我没说啊,我只是想想而已。”白露笑眯眯的看着白鹤,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在他一脸无奈中起身出了屋门。

而此时豫王府书房内,楚珞正拿着名单一目十行的看着,虽然没了白露很可惜,但退而求其次娶白琬似乎也可以,白氏和辰王府,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名单没什么问题,这种小事就不必拿给本王定夺了。”

他把名单扔到桌子上,看了眼立在旁边的陆万道,“沧州那边怎么回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陆万把名单拿在自己手上,说道:“西凉那边出了问题,可能得拖上一阵子,不过殿下不必着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东风。”

“那就好,若此事能成,本王一定重赏。”楚珞摆摆手,示意陆万可以退下。

陆万脸上没有半分喜色,颔首退出了书房。

等到了门外,陆万将手中的名单随意交给府中管事,原本一盘好好的棋,只因为一人任性而为就全盘毁了,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三日羞辱和一世霸业,究竟哪个才是最重要的。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难怪白媗能轻而易举的从豫王手中将帝位拿走。

“陆先生,过几日府中就有喜事,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呀。”张咏之意气风发的从外面进来,他才从城东回来,欢忆楼里来了个新人,姿色着实不错。

陆万只看了张咏之一眼,神色从容的道,“近来无事,你若出去闲晃我不管,但有些东西就不要带出来了。”

他走到张咏之跟前,伸手把他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随手扔给了旁边经过的侍女,那侍女先是一愣,而后躬身退了下去。

“沧玉太过明显,你若想要块玉佩,就去我那里挑一个。”

陆万没有任何不悦之色,张咏之却觉得一阵忐忑,那块玉佩是秦承托人送来的,答谢他助他离开汴京之恩,他当时没多想,觉得看着不错,就挂在了腰间。

“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张咏之咽了咽口水,低头承认错误。

“那就好。”陆万淡淡看了张咏之一眼,脚步轻轻的往外走。

张咏之直到他人不见了之后才敢松了口气,伸手在腰间抚了抚,想不明白一块沧玉有什么大不了。

“该不会是在殿下面前受了气,这才撒在我身上吧。”他嘟囔了一句,挠了挠头,反正想不大明白,干脆别想了。

不过腰间已经挂了这么长时间玉佩,突然之间没了,还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