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是巡逻归来看芍星姑娘还没休息，问一句。”

问一句？

两个老头子问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感觉很猥琐呢？

“哦！那两位长老早点休息！”

芍星说着就要闭眼，但桃山震和元修却没打算放过她。

“芍星姑娘，既然你睡不着，不知老夫可否问你两个问题？”

“……”芍星很想说不可以，不过，当前不是可以说这种话的时候。于是笑眯眯：

“当然可以，两位问。”

“芍星姑娘在没成为风灼公子的弟子之前，是哪里人氏？”

这个问题是桃山震问的。

问她是哪里人氏，这让芍星不禁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乌达的时候。

十年前，她被老妖王惩罚，在妖族领地门口跪了两天，那一晚大雪纷飞。

一片雪白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拖着浑身伤痕来到她的面前。

“你可以把我变成妖吗？”

她看着这个和她同龄的孩子眼里带着和曾经的她一模一样的倔强和恨意。

“你为什么要变成妖？做一个人不好吗？”

“不好！我要变成妖，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歇斯底里的怒吼，从小小的身体里爆发。

她觉得这个人蛮可怜的，同样也体会到了老妖王的心情。

“人是不可能变成妖的，你最多只能变成半妖。”

“那我就变成半妖！”

“可是变成半妖，需要妖王去妖神之树上取到果实给你吃下，你才能成为半妖。现在的妖王心情很不好，他不可能帮你去取下果实，你成不了半妖！”

这话打击到了他，他哭的很大声。

“为什么？为什么妖族不帮我？那我要怎么报仇？”

“我。”

“什么？”

她看着面前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

“你等我，等我成为妖王，亲自给你拿到果实。”

那时候一句即兴而发的许诺，没想到他答应了。

还答应做她的弟子，也是后来，她才知道，泰山派围攻妖族，杀了他一个村子的人。

他还带来了抚图。

“我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住在妖族。自然是妖族人士。”

芍星回答得相当淡然，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桃山震和元修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又问芍星：“芍星姑娘，你是生来便是半妖，还是因为吃了妖族的果实才变成半妖的呢？”

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当年那个村子能跑掉一个抚图，说不定也能跑掉其他的人。

若是这芍星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们把她当做风灼的把柄太危险了。

“这世上还有可以把人变成妖怪的果实吗?两位长老听谁说的？有没有吃了能让半妖变成妖的果实呢？”

芍星佯装天真的样子，问得两个人哑口无言。

“桃山震，元修，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起夜的肖石，拿着火把站在桃山震和肖石的背后不远处。

芍星和这两人都看着肖石，肖石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老头子，在这里做什么？”

“只是问了芍星姑娘两个问题，肖掌门这么晚了。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几个掌门分开占据一个至高点保护风灼，肖石在的地方离这里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