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彤的脚步声扰乱了张鹏飞，他抬头一看，这丫头披着浴巾就出来了，头发湿淋淋地披在身上，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美丽不可方物。

“张书记，我给您放好水了，您也去泡泡吧。”

“我……”张鹏飞只觉得嗓子眼发热，不知如何是好。

“泡个热水澡对身体的恢复有帮助，可以发汗。”

“好吧。”张鹏飞站了起来，又补充道：“那个……我今天晚上回房睡，不用你照顾，这两天晚上你也没好好睡，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哦……”李钰彤的脸上写满了失望，看样子今天是没机会下手了。

张鹏飞来到她的跟前，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笑道：“小李，再给我一点时间，这几天真的谢谢你了。”

李钰彤眼圈一红，喃喃道：“我就知道您什么都明白……”

“我当然什么都明白。”张鹏飞摸了下她如羊脂般的脸蛋，“今晚好好睡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钰彤低头看了看，撅着小嘴，伤心地流下了眼泪，郁闷道：“又失败了！”

……

第二天，张鹏飞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不过他还是接受了李钰彤的建议，打算还在家里休息一天。下午，他把彭翔叫到了家里，想问问他那边的进展如何。

彭翔刚进门，张鹏飞就把他叫进了书房。李钰彤一看便知他们有要事相商，没敢上前。

彭翔见领导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气色还有些差，便关心道：“领导，您没事了吧？”

“就是有点没力量，不过没什么大事了。”张鹏飞挥挥手：“你那边有什么收获。”

彭翔道：“现在古丽切森对我完全信任了，这小子还指望着我今后还能帮帮他。他告诉我说，在看管孙保忠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人同司马阿木有些关系。”

“哦？”

“据古丽切森说，其中有一个科长叫周锋，周锋的姐姐周海晴就在政府办公厅当副处长，那个女人不怎么检点，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主要就是靠……”

“司马阿木？”

“有这个因素，不过周海晴和办公厅好几个人都有关系。”

“哼！”

“你是说司马阿木找到了周锋给孙保忠下毒？”

“古丽切森是这么说的，虽然他不能确定是他给下的毒，但是他很肯定地说这件事和周锋有关系。因为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能给孙保忠下毒的只有司马阿木！而在那些人当中，只有周锋和司马阿木有联系！”

“他凭什么认为这一切的黑手就是司马阿木？”

“孙保忠是司马阿木的老部下，这件事虽然不是人人知道，但也不是什么秘密。他说当年孙保忠帮着司马阿木干了不少坏事，现在他出事了，司马阿木担心他全都说出来，所以才杀人灭口！”

“你觉得呢？”

彭翔思索道：“我觉得他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我这两天也偷偷地调查了一下，虽然没有人知道周锋与司马阿木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司马阿木与周海晴的关系在办公厅里不是秘密。您也知道司马阿木的为人，他在那方面几乎是公开的。据说周海晴当初在科长的位子上遇到了司马阿木，随后就发展成为了那种关系。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后来也就断了来往。您也知道，司马阿木不可能只对一个女人钟情，他也只是玩玩而已。”

张鹏飞默默点头，又问道：“还有什么？”

“我又偷偷问过纪委那边，也没有人知道周锋与周海晴的姐弟关系，可见他们有意隐瞒这种关系。可是……”

“可是什么？”

“问题就在于周锋身为一个参与案件的科长，虽然经常来往于那个秘密的关押地点，却不可能管着一日三餐。从调查来看，毒是在食物中检测出来的，也就是说周锋应该没有下毒的条件。除非……”

“除非他又联系了厨师或者送餐的人！”

“没错，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好查了！必须这一切都只是分析，没有任何证据！”

“司马阿木，隐藏得可真深啊！”张鹏飞皱了下眉头，深深地捏了捏额头。

“难就难在这里，虽然我们可以证实周锋与周海晴的关系，可是又怎么能证明司马阿木同周海晴的关系呢？即使能证明，找不到下毒的人，也无法说明周锋在其中就有联系。”

“不能直接对周锋下手！”张鹏飞判断道。

“是的，我也做过好几种分析，就以周海晴与司马阿木的这种关系，恐怕周锋即使是死也不会松口的！他不保司马阿木也要保他姐姐呀！再说我们又没证据，即使动用老妖的力量也不太现实。”

“我还有一件事很好奇，古丽切森怎么知道周锋的事？”

“这事说来也巧了，原来周锋和古丽切森住在一个小区里，曾经还和古丽切森的妹妹谈过恋爱，后来在周海晴的反对下，周锋也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就分手了，为这古丽切森一直耿耿于怀。”

“哼，这小子到是会找机会报仇！”张鹏飞不屑地撇撇嘴。

彭翔说：“我想现在也只有先从厨房和送餐的人入手了，反着查或许能找到证据，再拿证剧与周锋对峙，或许他能开口。”

“那还需要让志国过来，你从侧面协助，必要的时候找老郑通通气！”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彭翔一脸的不好意思。

张鹏飞笑道：“又怎么了？你小子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彭翔长叹一声，说：“这事还真是麻烦，自从那个秘密安全屋出事之后，田书记一气之下就取消了，里面的工作人员都是临时的，当时也没有详细的记录，所以……”

“不好找？”

“是不好找。”彭翔一脸为难，“里面的工作人员都不是纪委找的，层层分派下去，也不知道经过了几手，根本就没什么材料而言，只能大海捞针了。”

“肯定有漏洞！”张鹏飞闭上眼睛，手指揉着额头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可又忘了。”

彭翔不敢说话，他就知道领导不同于常人，肯定能想到什么破绽。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大概过去了有十几分钟，他猛地一拍大腿，笑道：“有了！其实完全可以缩小范围，没必要大海捞针！”

“是吗？”

“我们假设就认定此事与周锋有关，那就还从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