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城中有什么情况吗？”楚湛南自然是觉察到了楚言封的异样，但他却直接当做没看见一般继续问道。

楚言封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直以来都很安定，还请帝尊放心。”

闻言，楚湛南笑了起来，“你管理的玉柳城，我自然是很放心的。”

见楚湛南没有继续说什么，楚言封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笑得却让人感觉不出来真诚。

“还不知道帝尊这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一般情况下您可是不会轻易离开夜语宫的啊。”楚言封略微有一点着急。

楚湛南轻摇折扇，“看你这话说的，身为魔帝，我理应视察魔界各处的情况。否则，不就失职了吗？”

“怎会？！”楚言封连连笑着摆手，“您可是帝尊啊，谁敢说您失职呢。”

“哦？”楚湛南忽然合起折扇，他的身子向前，手肘支撑在的腿上，“既然如此，那就代表有人觉得我失职了？”

“没……”楚言封错愕地看向了楚湛南，他并没有想到楚湛南会是这种反应。

“身为魔帝竟然失职……”楚湛南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那就代表有人想取代我的位置喽？”

楚湛南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笑意，他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下方的楚言封，双眸中透着森森的冷意，让在站在下面的楚言封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不是这个样子的！”楚言封立即半跪在了地上，“帝尊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有人产生异心呢！”

“是么？”楚湛南忽然又笑了起来，“那就最好了。”

见楚湛南露出了笑容，楚言封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方才过于紧张，他的额头上都已经有了细密的冷汗。

“帝尊又在拿我逗趣了……”楚言封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然而楚湛南却瞬间站起，低声喝道：“我说过让你起来了吗？”

“没有。”楚言封急忙再次跪下，由于楚湛南说的突然，所以他跪下去的速度也很快，膝盖用力磕到地上，把他疼得连连吸气。

楚湛南回头看了戎凤一眼，示意她跟上，戎凤微微点头，很听话地跟上了他。

戎凤看着楚湛南的侧脸，她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他情绪上真正的变化了。

楚湛南一步一步走到了楚言封身前，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么大了，开玩笑或者认真的话，给我好好分辨啊，要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语罢，楚湛南笑了一声，其中既有嘲笑，又透着不屑。他瞟了跪在地上的楚言封一眼之后，便拉着戎凤阔步离开了玉柳宫。

待楚湛南走出去之后，楚言封一手紧握成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他的面目都开始变得狰狞了……

而楚湛南拉着戎凤向城外走去，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戎凤也没有用力抽回。

虽然他们走路，会使拉着的手有所晃动，但戎凤还是感觉出来了楚湛南轻微的颤抖。

“帝尊？”戎凤轻声唤道。

过了几秒之后，楚湛南才回应道：“怎么了？”

“你现在很生气吗？”戎凤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现在也只是猜测，但还没等楚湛南回答，她便再次开口道：“或者应该问，你现在是很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