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秋鸣生的话，他能清楚感觉到，这咳嗽的人，是怀里抱着的李信，李言也感觉到了，他怔了下，转而伸出颤抖的食指，放在李信的鼻息上，从鼻腔内流出来的，是微弱又带热感的气息，接近死亡边缘的气息。

秋鸣生此刻是眼聚神气，屏住呼吸，想听检查李信是否还有气息，李言的话的，见李信还有气息的李言，转悲为喜地抬头看着秋鸣生说，“啊信……啊信还有呼吸，他还活着。”

“啊信还活着――”秋鸣生瞳孔放大着，不敢相信地摇摇头，然后伸出手，自己亲自检查一遍，手靠近他呼吸的鼻孔位置，那温热又微弱的气流，就滚滚而来，他收回手，吸了下伤感的鼻子，眉开眼笑地看着李信说，“啊信，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我的，你会平安无事的。”

“快点送医院――”秋易大声又激动地说，怕再不送李信去医院抢去，他的情况会变得糟糕起来。

李言赶紧起身，激动得连话都是带抖，处处透结巴味道的，“对……对对……得赶紧送院……”他可不能失去李信，无论花多少钱，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他活着。

秋鸣生抱着李信冲出别墅，与李言还有秋易驱车朝全C城最好的医院奔去，他开得很快很快，就跟时间在赛跑一样，在他看来，李信的生命，似已掌握在他手里一样，只有快点过他送到医院，看着他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他心里的内疚才会消失。

……

来到医院里，李信在被送进手术室内时，秋鸣生是那样的忐忑不安，在手术室外来回打转，无法像秋易与李言那般镇定，坐在长椅上等，他哪知道，他们两人不是镇定，而是被他那似要飞的车速弄得全身难受，又想吐无力造成的。

两个小时，秋鸣生那颗紧崩的心，足足颤抖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好怕李信会出不来，好怕他会出点什么事。

当手术室的门打开下，他是第一个奔上去的，激动抓着医生手臂问的，“医生，我……他……啊信怎么样了，你接手的那个病人怎么样了，他没事吧，能不能活？”抓着医生手臂的他，手直抖个不停，看着医生那淡定又不知情况的脸，他就很是期待他的答案，不管是好还是坏的，他都想要知道。

李言也从长椅上起来，靠近医生，围着他问担心问起李信的情况，“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没有事吧？”

他现在的心情，与秋鸣生的是一模一样的，特害怕医生口里的坏消息，但也特想知道这未知的消息。

医生看了眼着急不已的两人，一脸平静对他们两个人说明李信的情况，“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那枚子弹，并没有命中他的心脏，只差一公分的距离，可以说是有惊无险，命大躲过一劫。”

他一半话刚熄，见秋鸣生与李言开心不已，拉唇开笑下，他就眨闭了下眼，带垂头叹口轻气的，接上后半句话，“但是，由于病人送来太晚与昏迷太久下，他可能不会那么快醒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秋鸣生闻言，“呃”声过后脸上就失掉了笑，闪上了惊愕。

李言也是如此，对医生的话尤感突然，这一个坏消息加上一个好消息，他的心情，是不知应开心还是哀伤的。

想知道李信具体醒来时间下，秋鸣生就问，“他需要多长时间才能醒来？”

医生闻言，不知道答案地摇摇头，说，“目前还不确定，看病人自己吧，有可能一年，有可能两年，也有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秋鸣生怒了，对医生这话与态度十分不满与生气，愤抓他领口就冲他吼，“什么叫永远也醒不来，你刚才不是说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