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上白玉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季夜凝挑了挑眉，有些看不懂他露出这表情的心态。

在她看来，跟她和夜明的自由自在相比，区区一个季家真不值得一提。

“咳咳，那个……季家啊，如果你能继承的话，几乎能在这世上横着走呢！”

看着季夜凝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白玉轻咳了一声，嘴角抽了抽，讪笑了两声，“夜盟也很厉害，可到底是在暗世界的组织，随时都有可能遇到生命危险，怎么想也不如季家主这个身份来的安全吧。”

最重要的，如果季夜凝顶着季家主这个名头嫁进景家，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景家那些旁系，巴结她还来不及呢，绝不可能发生鸡蛋里挑骨头那种事。

“这可未必。”

白玉说的委婉，季夜凝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微眯着眼眸，悠悠然的笑道：“哪个家族没几个旁支的？那些人嘛，虽然比不上主家厉害，可联起手来对付主家的人，也挺让人头痛的，一个不小心，就有被人拉下去丢掉性命的危险。”

当然啦，为了确保主家有绝对的掌控权，面对那些蠢蠢欲动的旁支，季家成立了暗，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之后，这暗也变了味，不止是用来对付那些野心勃勃的旁支，还有别的用处。

“……你说的也没错。”

被季夜凝的话一提醒，白玉就想到自家兄弟和那些长老什么惹出来的事，顿时就无语了，说不下去了。

“当然，如果我想要那个位置的话，自然不惧那些心怀野心的人，想要收拾他们还是挺容易的，可惜……”

自信的笑了笑，季夜凝对这事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我真没兴趣待在那个害死我母亲的地方。”

不过，属于她母亲的东西，季夜凝也不会便宜了那对母子，至于她父亲的那些东西，她可这不稀罕。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母子所为吗？”

他之前就有想过这个可能，这个时候听到季夜凝的话，白玉想了想，就给出了他的猜测，在他看来这个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

“不是。”

出于白玉的意料，季夜凝摇了摇头，很干脆的反驳了他的猜测，幽幽的哼道：“是我父亲。”

是不是很讽刺？

可这就是事实，曾经她母亲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是被人人艳羡的对象，可她没想到，美好的爱情只持续了一年，在她怀了心爱之人的孩子的时候，她那个所为的丈夫，却跟其他女人缠绵悱恻。

在她生下孩子身体极为虚弱最为需要爱人陪伴的时候，让他那个见不得人的情人怀了身孕，次年生下了一个儿子。

美好的生活幻灭，她母亲每天以泪洗面，好在还有她和弟弟两个人相伴，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可好景不长，她在季夜凝五岁的时候，一次跟她和弟弟在花园里玩，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后，却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

她那个父亲可能并不知道，在他下达那个命令的时候，她正捂住弟弟的嘴躲在门外，将他所有的话和举动全都看在了眼里，听在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