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怒马江湖行
作者:李戮风 | 分类:武侠 | 字数:74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一百三十五章 葬魂石棺(一)
女人的第六感太强,什么细微的变化都难逃她的眼睛。
邝凡飞纠结了一下,到底说不说呢,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看着渝浅鸢紧盯的眼睛,邝凡飞道:“你们附耳过来!”
“什么秘密?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渝浅鸢好奇的凑近邝凡飞。
来来来,老白,靠近点。
墨留白也凑近道:“怎么了?顿悟啦?”
邝凡飞干咳了一声,轻声道:“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喷火”他把喷火两个字说得特别重。
渝浅鸢扫了一下邝凡飞的后脑勺,道:“你可少吹吧,是你病了还是我病了?我看你是不是劳累过度,神志不清醒啦?”
墨留白也按了按邝凡飞的肩膀,道:“都够累的,这天也开始亮了,咱们还是稍微休息下,再赶路吧!”
“对,我吃了菩提果,现在精神状态还可以,你们找个地方休息下打个盹吧,我来守着。”渝浅鸢站起身道。
“诶?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又想我说,又觉得我在吹牛,算了算了?不信就算,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们见识,免得一会儿吓到你们。我还真是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那就有劳你了,女侠,小心点哦!”邝凡飞道。
此时墨留白走到树下,斜靠着眯眼。邝凡飞则是找了个草堆,运起掌力把草都压扁,拿了快还算平整的石块当枕头,躺了下来。
他看着由黑转白的天际,思维也跟着飞出老远。
在这浩瀚的星河里,每个人的命运就像这点点星辰,有时候看似永恒,有时候眨眼却又转瞬即逝,谁不是这星辰大海里的一颗微不足道的亮点呢?我们在看着它,它也在看着我们。
邝凡飞干脆双手在脑后一搭,垫成人肉枕头,望着浩瀚的星海渐渐变成无垠的天空,出神。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着头上的天,作为二十一世纪标准低头族的他,来到这个通信基本靠吼,出门基本靠走的年代,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呢?
这是一个很深层次的问题。
难道仅仅是为了取得神器,救元朝的汉人百姓于水火?
老百姓真正会关心国家是由蒙古人还是汉人掌握的么?不,他们只是关心能不能吃饱穿暖,能不能安全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能不能有尊严的活着。
如果这些都能满足,谁来当这个国家的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邝凡飞大学的时候就专门修过相关的课程。而他自己,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在也仅仅只是满足最底层的生理需求而已,饿不着冻不着。面对着二十一世纪年轻人面临的问题,他却一点安全感都没。
车子房子票子,这些现代都市能给与一个男人最大安全感的东西,他一样都没。但是他渐渐喜欢了这里,起码这里能让他在都市里得不到的高层次需求,得到不小的满足。
不愁吃喝,有武功傍身,还有两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小伙伴,还能得到一部分人的认可和尊重。
在古代和现在有那么重要么?
答案是否定的,只要得到自我实现的价值,哪里都是展现的舞台。
既然命运安排他来到这里,无论是飘飘云设定好的棋也好,自己的梦境也好,总之,活出自己当下最精彩的每一天才是!
邝凡飞真的有点累了,渐渐睡意盖过思绪袭来,他眼皮一耷拉,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这一睡着就是两个时辰,直到阳光透过密林的树叶洒到邝凡飞脸上,泛起一阵温暖的味道。
断断续续的鸟语声传入他的耳朵,朦胧间他又从混沌的世界渐渐清醒过来。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周围。
一阵香味袭来,邝凡飞半眯着眼,看见渝浅鸢和墨留白正在不远处搭起一简易的烤架,一根木棍架在上面,穿着一只烤得金黄的野兔。
“X!开荤也不叫醒我。”他迅速爬起,来到两人身边。
渝浅鸢用小刀割了个兔腿,递给他道:“一早和老白到前面探路,顺手打了个野兔,见你睡得香,没叫醒你,这不刚一烤熟,香味一出来,你就醒了。”
邝凡飞赶紧伸手在衣服上象征性擦了擦,接过兔腿。
那兔腿烤得酥脆金黄,一口要下去,香气四溢,又略带汁水,美味,比那个沃尔户的肉干可好吃多了。
墨留白道:“还好我留了一些怀盐木的叶子下来,正好派上用场,不然没有调味,那味道可就差的多了。”
邝凡飞得意的说道:“看把你美得,那是你还没吃过真正的烧烤??啊哟,刷上薄油,等到快熟的时候刷上辣酱,孜然,胡椒粉,椒盐?,秘制烧烤酱汁?那才叫美味呢!”
墨留白和渝浅鸢异口同声问,“你在说什么?还没睡醒吗?”
“切??这么跟你们解释吧,我跟你说,我刚说的这些都是西域顶级的香料,咱们这个时代??哦不,这个地方没有,这些香料磨成粉,味道是又香又辣又惹味,组合在一起,比在沃尔户月狼城堡哪里的还好吃百倍呢!”邝凡飞把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都说成是西域来的。
“真的假的?你去过西域么,好像不止一次提到过了!”墨留白道。
邝凡飞拍拍胸脯道:“去过啊,我知道的比你们多多了,有机会慢慢让你们见识嘛!”其实他也不知道元朝的西域,到底哪里才算是西。
“对了,你们去前方探路,有什么发现没?”邝凡飞边扯着兔腿边道。
渝浅鸢道:“前方出了树林是一个废弃的小营地,看样子也废弃了好久,像是先遣队之前驻扎过的样子,你看!”
渝浅鸢递过一把锈蚀的沃尔户的弯刀。
这是一把普通的沃尔户弯刀,准确来说,是一把断刀。刀身的前半截已经不知去向,剩下的一半上还沾有风干的血迹,断面还算平整完好,像是被某种工具切割过一样。
一把刀能说明什么?
渝浅鸢道:“这把刀倒是没什么,但是这把刀出现的位置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