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一个激灵，哭嗝都给吓出来了。

[不冲突不冲突，哪里冲突了！！您穿的男装见得夜寒尘，夜寒尘是因为原先调查过水印镇，对您才有的了解。]

剪个头发又不是整容，认出是陆家孙小姐并不奇怪。

何况任务里说的只是女扮男装，又不是改变性别，达成这一条件就好。

[爷！他们多乖巧啊，您忍心杀了他们吗？]

乖巧~

月白冷笑出声，指尖离开了颈项的大动脉，渐渐下移。

李盛和魏徇已经彻底被忽略。

他俩大眼瞪着小眼，目光里，是夜瑾年躬着身，将少年圈在怀中……很亲密的样子……

至于具体干了什么，完全看不清啊！

好像还有声音……

这特么！！！

李盛：老大喜欢男人？

魏徇：你问我，我哪知道？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默默背对着坐到沙发上，双手捂着耳朵，生怕听见不该听见，变成一辈子的阴影。

事实上的画面却是——

夜瑾年死死抿着唇，任由少年手中凭空出现的小刀割破他的衬衣，在身上留下一道蜿蜒的伤口。

小刀薄如蝉翼，锋利异常。

停在胸膛的时候，夜瑾年不是没想过反击，但理智，制止了他。

如果少年要杀他，易如反掌，不需要搞出这些花样。

月白沾了些血凑到唇边，再卷入口中……饶是夜瑾年这般沉稳忍耐的心性，此刻也出现了裂痕。

“变异的身体，血竟是甜的~”月白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怕死吗？”

“如果让你选择，夜寒尘和你只能活一个……你会如何选？”

小刀已经戳着夜瑾年心脏的位置，刀尖不过碰着一点，血便不断渗了出来。

[……]姬九已经不敢出声，它比夜瑾年还要紧张。

宿主的思路向来和旁人不同，任务什么的，也看不出来她有多在乎，可是每次她都“认真”的完成。

即便完成里有点水分在，主神和她牵了姻缘线，可宿主再黑化也没有真杀了气运子。

希望这个世界，仅仅只是恐吓一下！

阿米豆腐！哈利路亚！皮卡丘！伏地魔！保佑！！！

“世道不好，我们这些灰色地带混着的，仇家很多，”夜瑾年似是一直躬着身有点累了，也没在意小刀的深浅，背稍微挺了下，脸上温润，继续道：

“小尘帮过我……”

“跟着我一起四年，然后，消失了……”

四年间有关夜寒尘的一切，随着回忆，夜瑾年眼睛的最深处，染上一丝及浅的惊恐和愤怒，面上未露端倪。

“杀他还是杀我，那是你的事，我和他，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也没有权利剥夺他的性命。”

夜瑾年抬手推了推眼镜，一只手还禁锢在少年的手心，难以撼动半分，索性没有再尝试挣扎。

“我说过，吃了你的东西，我就是你的人，既是你的人，便任由你处置。”

男人笑容儒雅，生死在他看来，好似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你和夜寒尘很像。”

月白说了句牛马不相及的话，缓缓松开了手，望着被血染红却依旧“干净”的男人，淡淡道，“我的人，就要守好该有的本分。”

“是。”夜瑾年抿了抿唇，“我该怎么称呼你？”

月白收起小刀，一手托着下巴，“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