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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小妻:二少,得寸进尺

作者:尘北北 | 分类:现言 | 字数:309.1万

第60章 亲眼所见

书名:替嫁小妻:二少,得寸进尺 作者:尘北北 字数:2662 更新时间:2024-11-17 02:22:28

坐上回城堡的车,夏怡洋如释重负。

每次到祖宅来,她都要蜕一层皮。

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欧阳瑞,未被面具遮掩的半边脸,俊美无瑕。于灯光闪烁下,幻美如梦。

蓦然,想起欧阳姗姗的话。

你嫁的男人到底是谁?你清楚吗?

夏怡洋心猛地一紧,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欧阳二少并没有毁容。可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为什么会从温和宽厚,变成暴躁冷酷?

他戴面具是为了掩饰脸上的伤疤,还是内在的性格?

这个念头一经浮现,就没有消退的迹象。

开始重新过滤一遍,自己在容瑞堡的所见所闻。

倏地,一个惊悚的想法占据脑海——他不是欧阳容?

可他若不是欧阳容,他是谁?

他只戴着半边面具,没有道理,欧阳家的人会认不出他来。

夏怡洋被自己的大胆猜测吓到,手紧紧抓皱了旗袍而不自知。

……

回到城堡,欧阳瑞如同以往,迳自上了三楼。

夏怡洋站在二楼,抬头仰望,禁地里到底住着一个什么人?

前所未有的好奇占据着心扉,心底有个声音在狂喊,在鼓噪,上去看看。夏怡洋不要怕,你不能活得不明不白,连自己嫁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夏怡洋,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上去看看。

如果他是真正的欧阳容,你法律上的丈夫,你就全心全意帮助他。不管他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与他同甘共苦。

可他若不是,你也不能被当成一枚棋子,耍得团团转。

回房洗了澡,换了套轻便的家居服。夏怡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受不到内心的呼喊,开门出来。

半夜的城堡,安静如斯。

冥冥之中,有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夏怡洋,让她放下恐惧,步入三楼。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棉底的拖鞋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欧阳瑞再三警告不得靠近的书房门没有关紧,一丝光线透了出来,交谈声越来越大。

夏怡洋屏气凝神,整个人贴在墙上,偷听。

欧阳瑞的声音率先传来:“你说什么?周凯的岳母一年前发生车祸?”

“是,我们一开始只调查周凯父母亲这边的事,没往周凯妻子那边想。对不起,都是我的失职。”蒋北垂头,请罪。

“接着说。”欧阳瑞声音十分凝重。

“周凯和妻子林菲相识于大学,林菲家境小康,而周凯出身农村,两人的恋情遭到了林菲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甚至把林菲锁了起来,不让他们见面。最后,林菲跳窗而逃时,摔断了腿,由于未及时被发现,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为了保命只能截肢。女儿失去一条腿,林家父母也不敢再反对了。而在林菲治疗期间,周凯对林菲照顾得无微不至。屡次跪地求婚,说他不会离开,不管林菲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照顾她一生一世。”蒋北机械化地报告自己所调查到的一切。

二十五岁那年,林菲和周凯经历了重重考验,如愿走在一起。

一年后,他们生了个可爱的女儿。

由于林菲断了一条腿,林母就搬来与他们一直住,帮他们照顾女儿。一年后,周凯失业,生活陷入困境,欧阳容对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聘请他当自己的私人司机。

周凯为人老实本分,做事也勤快。欧阳容温和善良,是个体恤下属的好老板。在得知周凯家的困难后,屡次给周凯涨工资。

周凯感恩戴德,工作起来更加细心。

私人司机不是个重活,欧阳容一般晚上不会叫他。周凯就兼职开出租车,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一年前,某个夜晚,周凯开了通宵的出租车,又累又困,竟意外在巷子口撞到了一个老人。

当时他害怕极了,见四下无人,就产生逃逸的念头。

他去洗了车,销毁了所有证据。

回家后,才得知自己撞到的人竟是他的岳母。

他不敢告诉妻子,怕妻子受不到打击,更怕她会怨恨自己。

周凯岳母伤得很重,昏迷不醒,每天的医药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周凯内心愧疚,四处借钱,向妻子保证,无论如何都要治好岳母的伤,

岳母数度病危,周凯能借的地方全借遍了。

此时,一个神秘人找上了他。

……

蒋北说完了调查经过,欧阳瑞拳头重重砸在书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对不起,少爷,都是我的疏忽。”蒋南垂首认错,如果他再细心一点,或许能在凶手没有毁灭证据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愤怒过后,欧阳瑞抬起头,俊美的五官染上煞气,亦正亦邪:“不,这不不怪你,是对方太狡猾了。”

“林菲在哪里?”欧阳瑞问。

“她母亲车祸昏倒不醒,周凯又死了。她好不容易才从断腿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支撑她的周凯死了,还留下一个四岁的女儿,她一直硬撑着,但整个人精神全垮了。”蒋北将一叠照片交给欧阳瑞。

“谁?”一道人影自门缝间晃过,欧阳瑞大喝一声,反应及快,推开门,从背后揪住那个人的衣领。

“又是你!夏怡洋,我警告过你,再上来绝不轻饶!”欧阳瑞大怒,却忘了自己此时并没有戴面具,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毫无遮挡落入夏怡洋眼底。

过于震惊,反而忘了害怕,夏怡洋仰头望向欧阳瑞,声音平静而僵硬:“你是谁?”

欧阳瑞微微一怔,随即想起自己没有戴面具,低咒了一声:“该死!”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戴着面具骗人?不,我应该问,为什么要骗我?还有姚管家也知道直相吧?蒋北,蒋南,还有谁?容瑞堡里的人都知道?就只有我一个人傻兮兮被蒙在鼓里?”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夏怡洋脑子空白,语无伦次。

被问得哑口无言,欧阳瑞满腔怒火竟在她哀怨悲伤的目光下消逝。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欧阳瑞松开抓住夏怡洋领子的手,声音冷硬:“下去,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惊呆了。

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她?

可,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他一点不想处置她,不想用那么残忍的方法对付她,哪怕是恐吓。

第一次他对一个冒犯她的女人这么宽容而心软,太不附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了。

这没来由的想法一经浮现,就占据着他的神经,支配他的行为。

面对欧阳瑞的宽宏大量,夏怡洋毫不领情:“我要知道真相。你是谁?欧阳容到底有没有被烧伤?我嫁的人是你,还是他?”

问题一出口,夏怡洋自己先笑了起来,无声的笑,耸动的肩膀满是悲哀。

笑着笑着,一滴泪自眼角滑了下来。

更多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笑容益发灿烂,泪落如雨。

面对这样的夏怡洋,欧阳瑞竟有些无所适从。

冰冷如霜的眸子溢出一丝他自己觉察不到的惊慌,夏怡洋就这么倔强地看着他,执意要一个答案。

“告诉我!”夏怡洋声音不大,话里的置疑和强势却听得蒋北眉毛深锁。

没人敢跟少爷这么说话,她真是不怕死。

“夏怡洋,你最好忘记你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将话烂在肚子里,否则,你一定会后悔。”欧阳瑞用狠话给她找了个台阶下,满心都是被欺骗的夏怡洋听不出弦外之音。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

自始至终,她都是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

最可笑的是,她连自己嫁的人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