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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第85章

书名: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字数:8213 更新时间:2024-11-17 02:22:13

月如霜以左手东倒西歪地写了几个字,找了个小石子包裹好,在月天德和三夫人正是兴浓时,将门推开一条缝,照着床边毫不犹豫地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月如霜躲在暗处,还是能听到月天德的低呼声,想来,这石子很不巧地在砸到床栏之后又弹了一下,正好击在月天德的身上。

“什么人?”月天德愤怒地大喝。

月如霜隐于暗处,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爷,一会儿再去看嘛!”三夫人声音嗲嗲的,月如霜直听得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沉默……

片刻后,月天德终究是没有能敌得过三夫人的诱~惑,再一次倒在了三夫人的温柔乡里。

听着里面的激情之声,月如霜琢磨着,按着他们这办事速度,怕是上官依晓都离开倌楼回来了,他们还没完。

这样可不行!

月如霜想了想,又写了一句话用石子包裹好扔到屋子里。

这一次,直接砸中月天德的头了。

正是兴起时,突然被阻断,什么心情?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月天德火了,亲热一下,两次被打断,这令他忍不住想,若是现在不理会,再办到半途,又被人打断,几次下来,他不得吓得不能人事了?

想到此,月天德翻身而起,抄起身边的衣服披上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拉开门:“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

吼了一通,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月如霜看着月天德气急败坏地模样,心下冷冷地笑了笑。

好事被人打断受不了,不知道你看到自己的夫人躺在别人身下承欢又是何反应?

“滚出来,本相已经看到你了。”月天德的视线落在距月如霜不远处的地方,厉喝。

月如霜未动,未言。

月天德带着满身怒火走出来,眼见着将要走到月如霜的面前了,屋内传来了三夫人的声音:“老爷,你快进来。”

月天德脚步明显一顿,三夫人继续道:“老爷,快来啊……”

三夫人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急切,甚至带着些许惊恐。

月天德当即察觉出不对劲,转身就奔了进去。

月如霜调理了一下方位,正好可以看到屋内之景。

月天德一进门,三夫人就将字条递给了月天德,看起来好似很难过,但若仔细,便能看到其眼中的幸灾乐祸。

月天德接过三夫人递来的字条,看了一眼,便狠狠地将字条给撕了。

三夫人走来将门给关了,月如霜看不到屋内的情况,但是,已经能够猜测到了。

不过须臾,月天德便拉开门,急急往外奔。

这会儿,月天德已经是穿戴整齐,一脸怒气,三夫人紧随其后,一边小跑着跟上月天德,一边安慰道:“老爷,事情或许不是那样的。”

月天德什么都不说,前行的步伐是越来越快了。

当月天德的身影快消失在眼前时,月如霜也抬脚跟了上去。

月天德直奔倌楼,到了倌楼,他直接拧起门口的一个小公子,厉声道:“上官依晓在哪里?带本相去。”

此言一出,门口的两个小公子都变了脸色,心下打鼓,一时忘了怎么回答。

“带本相去。”月天德再一次厉喝,声音比之前还要沉。

便是月如霜,也感觉到了月天德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杀气,不难看出,他这会儿是怒到极致了。

被月天德那么一声厉喝,人也清醒过来,当即道:“丞相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倌楼的客人并没有叫上官依晓的。”

“胡说八道!”月天德一个气愤,直接将手中之人给扔了出去,进而直接往里走。

小倌大惊失色,跟着月天德跑进去,一边跑,一边道:“丞相大人,您冷静一点,这里真没有什么上官依晓。”

他的声音很大,不止月天德能听到,便是里面的人也能听得到。

小倌的目的也是让里面的人听到,进而去通知上官依晓。

别说月如霜,便是三夫人也不会让倌楼之人真跑进去通知了上官依晓,故而,她回头怒瞪小倌:“闭嘴!有没有那个人,我家相爷自会亲自去看。”

月如霜之前就明确告诉了月天德上官依晓所在的具体位置,月天德这会儿是疾步地直冲进去。

就月如霜估计,就算倌楼的人听到了呼声,立刻去通知上官依晓,依着月天德这从走到跑的速度,月天德跑到了,上官依晓的衣服怕都还没有穿上。

事实上,也正如月如霜所料,有了三夫人的阻拦,倌楼之人也只来得及跑到上官依晓那屋外,月天德和三夫人便赶到了。

“丞相大人……”

“滚开……”

倌楼之人心下紧张地开口,声音很大,意在提醒屋内之人,可他不过刚开口,月天德便上前将人给拉开,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门开的瞬间,月如霜远远地,也能清楚地看到上官依晓和悟硞还紧密相贴。

令月如霜惊讶的是,上官依晓并未推开悟硞,不只没有推开,在悟硞欲起身时,她还伸手将悟硞给拉了回来。

第85章

很小的一个动作,直接点燃了月天德的怒火。

月天德冲上前,发了疯似地去拉悟硞,嘴里却怒喝道:“上官依晓,你在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跑到这样的地方来找男人,你……”

“那又如何?”上官依晓打断月天德的话,沉声反问。

“如何?”月天德怒火中烧,双目赤红地瞪着上官依晓,大喝:“你说如何?你是我月天德的妻,是丞相夫人。”

“这个时候你记得我是你妻,是丞相夫人了?”上官依晓讥诮一笑,眼中尽是放弃一切,破釜沉舟的绝决,反问:“当你放弃我的那一刻,怎么就没有想过?你既发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月天德,背叛于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如霜挑了挑眉,她以为上官依晓怎么着也要解释一下,再上演一出悲情戏码什么的,毕竟,之前这女人还在说要陷害三夫人。

不过,转念一下,月如霜又能明白了,上官依晓这是破釜沉舟,既然已经被发现,左右月天德已不再喜欢她,那么,也就没有再挣扎的必要。

月天德扬手便向上官依晓打下去:“贱~人,本相杀了你。”

上官依晓未动,悟硞却伸手握住月天德的手腕,沉声道:“丞相大人,你好歹饱读诗书,这会儿怎么能如此粗暴呢?有些时候,拳头未必能解决问题,最重要的是,你的拳头,能硬得过别人吗?”

“你睡了本相的夫人,还敢对本相动手?”月天德怒不可遏。

没错,因着上官依晓的容颜被毁,他对上官依晓已经再提不起半点兴致,但是,因着上官依晓的儿子月时云和女儿月如花,以及其背后的势力,也没有休掉她,只是冷落了她。

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上官依晓会背着她偷人,做出些等丢人现眼之事,公然给她戴绿帽。

简直可恨至极!

不过,他的话才刚出,悟硞就很淡定地回道:“你的夫人自己送上门来的,她能找我,只能说明你满足不了她,既然现在在我倌楼,那么,当着我的面,打我身下的女人,就是不行。”

月天德扬起另外一只手欲打悟硞:“你个不要脸的男人,本相要杀了你。”

悟硞以另一只手握住月天德的又一只手腕,冷冷道:“丞相大人,你可得想清楚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咱们谁杀谁可还真是说不准。”

“你敢对本相怎么样的话,你就死定了。”月天德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悟硞道:“我这个人向来公平的很,你想要我的命,我是死也要拉上垫背,毕竟,左右都是死,若是不在死前祸害一下,岂不是太不对起自己?”

月天德突然有种再见月如霜的感觉,真特么的一样毒舌。

月如霜也挑了挑眉,突然很喜欢悟硞,悟硞长得不似夜墨琛那般妖孽,也不似莫晚风那般温润,却透着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棱角分明的脸庞,仿若成功画家精心画出的画作,唇角微勾,浑身上下都透着成熟男人才有的致命诱惑力。

如此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小倌,方才这一出,更能体现出来。

忆及她点明要悟硞时,那疑似老鸨的女人所说之言,月如霜心里更有了一种肯定,悟硞若然是小倌,何以只陪上官依晓?

是上官依晓给的银子够多?上官依晓的背景够厚?还是……他根本就是有目的性地接近?

月如霜的眼神逐渐充满探究。

许是感觉到了月如霜那探究的眼神,悟硞看向月如霜,月如霜明显愣了一下,悟硞却意味深长地笑了。

突然间,月如霜心底警铃大作,直有一种危险感。

尼玛,这真是一个小倌?绝对不会是,一个小倌,哪里能有那样的眼神?

月如霜下意识地往侧边的屏风后躲去,被悟硞发现,她不怕,但若被月天德发现了,就不那么好玩了。

悟硞再次挑了挑眉,漆黑的眸瞳中划过一抹精光。

月天德挣扎着:“你放开本相!”

完全是命令的口气。

悟硞扫了月天德一眼,双手用力,狠狠地将月天德给扔了出去。

月天德一个重心不稳,直往后面倒去。

三夫人上前扶住月天德,很是担忧的样子:“老爷,你没事吧?”

问完后,压根不待月天德开口,三夫人又看向上官依晓,一脸指责:“姐姐,不是妹妹说你,老爷对你恩重如山,百般呵护,千般温柔,你还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角决就好了嘛!你怎么能如此想不开,跑到这等脏污之地来?还……还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情来。”

“脏污之地?”上官依晓凌厉地扫向三夫人,吓得三夫人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月天德怀中钻,月天德很是自然地抱住三夫人,在其后背轻拍着,以示安慰。

这一幕,怎么看都有种恩爱老夫妻的感觉,上官依晓只觉得刺目至极,心里怒火升腾,火气更大了。

眼看着月天德想要开口,上官依晓则抢了先,颇有些恶毒地说:“三夫人?唤你一声三夫人,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嫌这里脏污?你以为你自己很干净?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也忘了到底是谁给求的情,让你留下来的?”

第85章

话到这里,上官依晓顿了一下,尔后又继续道:“你一个出生烟花之地,在烟花之地长大,不知道何时被人开了苞,小小年纪便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女人,身上便是剥下一层皮,也改变不了脏污事实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三夫人脸色变了,上官依晓又咄咄逼人起来,她说:“如果不是你这个狐媚子,我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你不就是想看到我倒霉?不就是想要看看我如何倒下,又还能否站起来?很遗憾,令你失望了!”

“不怕告诉你,便是本夫人给月天德戴了绿帽,月天德再是恨我,再是看不上我,再是想要休我,甚至想要杀我,他也不敢!”上官依晓嘿嘿地笑:“但是,若然你敢这样待月天德,他一定掐死你!再把你大卸八块扔了去喂狗。”

三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月如霜再次挑眉,这女人仗着月天德宠爱无法无天,但是,跟上官依晓比起来,那可真不是一个段数的。

这样狗咬狗的画面还真是……爽啊!

眉目间不自觉多了几分玩味。

这看戏的感觉还不错,心情都不自觉地好了。

月天德被气得不轻,抓起一旁的东西就向上官依晓砸去。

悟硞接过东西,重重地还回来,进而道:“我和依晓还要继续恩爱,你们要继续看吗?”

话到这,悟硞的视线毫无保留地满含玩味地看向月如霜。

月如霜浑身一震,心下顿时涌起一股不太美妙的感觉,就好像被什么毒物盯着似的,那么的难受。

这男人是想干什么?月如霜心里止不住猜测起来。

悟硞的视线却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甚至可以说是一瞬即收,便是月天德和三夫人想要顺着其视线发现她也没有那样的机会。

当然,这种时候,不管是月天德还是了三夫人,抑或是上官依晓,心里想的都是怎么了结眼下之事,谁又能想到她月如霜会在暗处呢?

月如霜稳住心神,便见悟硞正要有所动作,却被上官依晓陡然推开。

悟硞眉目一冷,便听上官依晓道:“悟硞,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过了头了就不好了。”

悟硞的眸子越发的冷了,上官依晓却似没有看到般,就当着月天德和三夫人的面,起身穿衣。

其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这于月天德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三夫人更是惊呼一声,颇有些报复意味地吼道:“姐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青紫痕迹?”

“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妓~女,难道还不清楚这是什么?”上官依晓冷冷地反问。

三夫人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抓紧月天德,撒娇意味甚是明显:“老爷……”

“上官依晓,你是不是真觉得本相不敢拿你怎么样?敢如此公然给本相戴绿帽,还敢如此跟本相说话,当真以为本相杀不了你?”月天德瞪着上官依晓,愤怒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月如霜蹙眉,这几人还真是哆嗦,站了这么久,净放狠话,净争论去了,倒是拿出点实际的呀,月天德,有种直接拍死上官依晓,这样,你也就清净了,鬼才知道你戴了绿帽。

正想着,却见月天德突然冲上前,手里将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尖刀刺向上官依晓,嘴里更是咬牙切齿地喝道:“上官依晓,你敢危胁本相,本相先杀了你。”

上官依晓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月天德,一时竟忘了要如何反应,只眼睁睁地看着月天德手中的刀距自己越来越近。

刀子无情地插入上官依晓的腹部,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瞬间便染红了上官依晓的衣服,再顺着衣服滴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花,刺目至极。

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充斥整个鼻腔,吸入肺腑,直令人作呕。

月如霜蹙眉,她没想到月天德真下得去手,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么多年,上官依晓帮月天德的事不少,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自己可以娶一青楼女子,可以专宠青楼女子,凭什么就不能让上官依晓找一点慰藉?

男人啊……

当然,这事与她无关,上官依晓的死活与她也没什么关系,便是月天德能放过上官依晓,她也总有那么一天会杀了上官依晓。

不过,之前还那么积极愤慨的悟硞,这会儿怎的如此冷静?亲眼见着月天德手中的刀刺入上官依晓的身子,却不做任何反应?

月如霜越发觉得悟硞这个人难以捉摸。

偏在这时,悟硞的视线又扫了过来,月如霜虎驱一震,看悟硞那神情,不会是想要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甚至做些什么吧?

月如霜思绪万转,已然想好了对策,可悟硞却收回视线,转而对月天德道:“你要教训你的女人,滚回相府去,别脏了本公子的地。”说着,悟硞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将丞相大人及两位夫人都送出去。”

伴随着悟硞的话音落下,竟真有人冲了进来,看起来恭敬地对月天德道:“丞相大人,请吧!”实则,完全是不容拒绝的。

第85章

“敢这么对本相说话,信不信本相端了你们这倌楼?”话音落下,月天德也有了那种意识,心下也是顿时有了决定。

这样的地方绝对不能留!

悟硞道:“丞相大人想要令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令夫人与在下关系暧昧,且当着丞相大人的面给丞相大人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那么,本公子也是没有办法。”

“悟硞,你……”上官依晓也对悟硞前后反差有了很深的疑惑,完全是不能理解,于是,她忍不住问道。

然而,她的话才刚出口,便被悟硞给打断了,悟硞扫了上官依晓一眼,不愠不火地说:“你还是先回去把伤养好再说吧!”

“你就不怕我这一回去就死了?”敢那么刺激月天德,他真当月天德是什么善类吗?

月天德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择手段。

今日,她若是被月天德带回去,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她也不敢保证了。

悟硞看着月天德黑如锅底的脸色,缓缓道:“当你推开本公子那一刹那,咱们便没有关系了。”

真当他喜欢上官依晓这老女人?残花败枊,还丑,身材只能算勉强,现在想想,他都佩服自己可以忍受这么久。

上官依晓脸色一白,突然后悔起来,张着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在后悔的,到底是什么。

月天德与三夫人一左一右地将受伤的上官依晓给扶走,月如霜自暗处走了出来,悟硞走近月如霜,两人四目相对,激情交战。

少许后,悟硞才收回视线,饶有兴味地说:“月天德是你引来的吧?上官依晓怎么得罪你了?或者说,丞相府的人怎么得罪你了?看狗咬狗,心情应该很愉悦吧?”

月如霜看着悟硞,开门见山:“我与相府的过节深了去了,你也不是单纯的小倌吧?你接近上官依晓,出卖色相,也是为了某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吧?”

月如霜满目探究:“你之前还帮着上官依晓,一副‘动上官依晓者,死!’的模样,转眼就变得那般无情,还真是伤人心啊!”

“如果对象是你,我倒是可以从一而终地保驾护航。”悟硞暧昧道。

月如霜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很诡异的感觉,还未及开口,眼前便是一黑。

“你干什么?”月如霜险险躲过悟硞伸向面巾的手,怒道。

悟硞似有些遗憾,他说:“都说,眼睛是打开心灵的窗口,我看着你这双眼睛,格外灵动,也充满了邪气,我止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天色国色,才配得上这么一双眼。”

“好奇害死猫,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以免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月如霜道。

悟硞走到床前坐下,然后看着月如霜,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等了一夜,到你了,来吧!”

月如霜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你真当自己是小倌了?”

悟硞道:“这里是倌楼,方才你也看到了,我和上官依晓那激烈……”

“闭嘴!”月如霜沉了声。

悟硞眉梢一挑,月如霜道:“我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悟硞再一次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我这人呢,谈事都是在床上。”

“滚……”月如霜愤怒地抓起一旁桌上的东西向悟硞砸去。

悟硞伸手,轻易接过月如霜砸过来的东西,看了一眼,放到床边,道:“滚……你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月如霜眉心突突地跳,为神马她之前竟有一种这男人很有诱~惑力的错觉?

对!那一定是错觉!

月如霜看着悟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是不予理会这个男人。

真是太过无耻了!果然,人至贱则无敌。

悟硞一直满目兴味地看着月如霜,不言,不语。

眼见着天色不早,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月如霜开口了,她问悟硞:“上官依晓是何时来这里的?她为什么要来这里?仅仅是来找安慰?你能否帮我证实一下,上官依晓的私生活糜烂?”

“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帮你?”悟硞问月如霜,问得很是不客气。

月如霜道:“现在,你把月天德得罪了,相府不倒,倒的就是倌楼。”

“你以为,凭一个月天德便能让倌楼关门?”悟硞很是狂妄地反问。

月如霜双眸微眯,沉声道:“如果,再加上邪医呢?”

“你……”悟硞的脸色顿变。

月如霜道:“我来,只是跟你说一声,我希望需要你出面时,你能毫不保留。”

“你是何人?相府是如何得罪你了?”悟硞看着月如霜,明显地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气。

月如霜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悟硞望着月如霜离开的背影,双眸骤然眯起。

月如霜走到门口了,才缓缓道:“如果你答应帮忙,入夜前,到天香楼找我。”

不必说姓什名谁,仅凭天香楼三个字,已经足以令人知道她的身份了。

邪医总是一袭素色长衫,一张银质面具,而月如霜则喜欢素色长裙,戴面纱。

三年前,月如霜生母水绫烟死于相府,却在天香楼处理后事,月天德领着相府上下去悼念,被月如霜毫不客气地赶出天香楼,哦,不对,应该是被拦在天香楼外,并对外公布,她与月天德脱离父女关系,震惊整个烟城。

有人想要找月如霜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在水绫烟下葬之后,月如霜就消失了,不久后,邪医也消失了,这一消失,便是三年之久。

今日,月如霜回来了,可是要报仇了?

悟硞免不得来了兴致,这三年来,月如霜必定在养精蓄锐,这一回来,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若然有她这么一出,相府真倒了,那么,他的事情,还能办不了?

帮月如霜!不必再犹豫,悟硞冲着月如霜的背影喊道:“月小姐,我们做一笔交易如何?”

月如霜顿了一下,却未回头,悟硞继续道:“我帮你扳倒相府,你帮我解决麻烦。”

“成交!”话音落下,月如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离开倌楼,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了,月如霜打了个呵欠,这一夜都耗费了。

时间也不早了,月如霜也不确定莫晚风是否发现她不在,故而,抬脚便往天香楼跑。

许久没有跑了,还没跑多远,月如霜便觉得有些累了,幸在,倌楼离天香楼也不是特别远,坚持坚持,很快也就跑回了天香楼。

也不知道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一回到天香楼,莫晚风便迎了过来。

自知道月如霜不在天香楼了,他就心神不宁,生怕她一冲动去做些什么,他问了秦熙昭,可人不告诉他,他大半夜的跑出去找,快把烟城都翻过来了,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等了一夜,莫晚风才在此时看到月如霜的身影,他起身走过去,看到安然无恙的他,心情复杂至极。

月如霜看着莫晚风脸色黑如锅底地走来,明显怔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后,月如霜才仔细去看莫晚风的神色。

莫晚风的脸很黑,从其微颤的身子及幽深的眸光却是不难看出,他的害怕。

莫晚风三两步上前,一把将月如霜搂入怀中,月如霜浑身一僵,正待推开莫晚风,却听莫晚风隐忍而又担忧地说:“如霜,你这一夜去哪里了?连告诉我一声再走都不行?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闻声,月如霜也算是平静下来,她说:“我不是让熙昭告诉你,我去……”

“如霜,那话,你骗其他人可以,但是,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真当我会信?”莫晚风打断月如霜,道。

月如霜默,她当时走得急,似乎还真是忘了那一点。

莫晚风对她熟悉,又知道她回来做什么,一般的谎言自是骗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