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书香之王爷求放过
作者:和风玉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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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除非,你肯救人。”月天德脱口而出。
“你在跟本邪医谈条件?”月如霜冷冷地反问。
月天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道:“邪医,只要你肯救内人……”
“好!”
月如霜赶在月天德的话说完之前打断他,她说:“只要你立刻写下休书与断绝关系的书信,本邪医立刻救你夫人,且,保证她的容颜恢复到以前那般。”
月天德心下一动:“当真?”
月如霜道:“本邪医说话,从来是说到做到。”
如此容易,月天德突然有些怀疑起来:“邪医不是说过要月如霜开口,你才会救人?”
月如霜道:“若然小霜知道本邪医替她拿到了母亲的休书及她与你断绝关系的书信,高兴还来不及。”
“月如霜早想跟本相脱离关系?”月天德的脸色很是难看,这个逆女!
月如霜道:“你们这样,没有脱离关系,也胜似脱离关系了,再者,你对小霜是有没有感情,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一直惦记的也不过就是本邪医的银子。”
月天德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这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月如霜道:“本邪医的诊费,以十万起码,便是小霜来让本邪医救人,这银子也是少不了的,就令夫人的那情况,本邪医收你三十万两。”
月天德的脸色再变:这么贵!他到哪里去拿那么多的银子啊?
月如霜紧接着道:“现在,你肯给出那两张纸,那么,本邪医便将这诊费当作是断绝关系,你赋予小霜生命的报酬,至于令夫人坑了小霜的银子,小霜会再算的。”
“本相给一纸休书,一纸断绝关系的书信,难道邪医不该替本相救两个人吗?”月天德得寸进尺。
月如霜扫向月天德:“你认为可能?当本邪医是慈善家吗?本邪医答应替你救一个人,已是恩德,当然,如果你能再付三十万两银子的诊费,本邪医倒是可以为令千金看看脸。”
“三十万两银子?”月天德惊呼出声,随后问道:“内人的情况比小女严重,她才三十万两银子,为何小女只是看一下脸,也要三十万两银子?”
月如霜道:“本邪医想收多少,是本邪医说的,但是,要不要给那么多银子,要不要本邪医看你女儿,却是相爷你说的。”
月天德道:“邪医若是不肯把内人和小女一起救,那么,本相便不会写下那两纸书信。”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左右依着小霜的性子,她不给你们难堪已属仁慈,你若还想盼着她给你们银子,你认为她会给你?”月如霜道:“本邪医不是打击你,长得这么丑,也不要想得太美好,难道你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月天德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邪医当真不肯?”
“本邪医的话已经非常明白,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本邪医奉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为好。”月如霜越过月天德继续往后院去。
月天德想了想,又问月如霜:“邪医可以救内人,替小女复颜吗?”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不要你夫人复颜?”月如霜挑眉,这月天德可真是够聪明的啊,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不过……
“本邪医只救一人,丞相大人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吧。”
“邪医就不能通融一下?”月天德再次问。
月如霜冷笑:“我家小霜毁容这么多年,怎么没见你如此上心过?本邪医还就坦白的告诉你,救你夫人,那复颜是附赠的,你女儿做她的丑女人;而救你女儿的话,那么,你夫人也就只能等死了。”
“邪医,内人是在天香楼被伤成这样的。”月天德道。
月如霜:“怎么?丞相大人认为本邪医就该救她是吗?”
月天德未言,但是,他的表情还就是那个意思。
月如霜道:“她和侯府那位夫人损坏圣上亲赐的门,这是什么罪,身为丞相的你应该很清楚,别说你,便是厉王要救人,也只能乖乖地抬着银子来找本邪医。”
月天德一时也为难起来:到底要救谁呢?夫人陪他这么多年,还有她背后支持的势力,若是她死了,那么,来自其娘家的支持是否也少了?可若救了夫人,如花嫁到李府会不会受欺负?
凭着他相府和上官家的势力,应该不会吧?
想通了,月天德道:“好!本相写下休书与脱离关系的书信,邪医替内人诊治。”
言语间,两人已经站在了后院门口,月如霜回眸扫了月天德一眼,道:“这后院也到了,既走到了这里,相爷便进去写吧。”
清竹很懂事,率先将门给推开了。
只是,令月如霜没有想到的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她看到的不是水绫烟,而是倒地不起的水绫烟,在其头的下方,还有一大滩已然干涸的血迹。
月如霜脸色顿变,疾步奔过去,脱口而出:“娘!”
不过,她的声音小,月天德应该没有听到,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冷静,尔后,才上前就查看水绫烟的情况。
第66章
然而,手才刚碰到水绫烟的手,便如触电般收了回来。
好冰!
月如霜强压下心里的震撼,再次伸手去探水绫烟的呼吸、脉搏。
水绫烟的呼吸没有,脉搏没有,身子早已冰凉,且已经硬了。
可见其已经死了有些时辰了。
月如霜紧握成拳,连指甲都深深地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愤怒、懊悔、难过等等情绪齐齐涌了上来。
她明知道月天德找不到她会从水绫烟下手,她却没有将人提前送走,如果,她早些将人送走了,那么,结局是不是又不一样了?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脑海,虽然水绫烟一直都是隐忍、懦弱的,但是,对她却是好的。有什么好吃的,会先留给她;她被欺负得狠了,会给她上药,一边上药,一边让她隐忍,告诉她,以她们的身份,万不可能斗过大夫人他们;可真当她们欺负到门口了,便是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会护她周全。
那个时候,她小,纵然带着前世一身医毒之术,却是不敢怎样,她只能一忍再忍,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成就,能够给水绫烟安稳的好日子过了,人却不在了。
到底是谁,居然敢杀她娘亲?
月如霜凌厉地扫向月天德:“是谁做的?”
月天德也是一脸震惊,听到月如霜的话,才回神,他看着月如霜,一时竟忘了回答。
他确实不待见水绫烟,但是,却从未曾想过要她死啊。
“到底是谁做的?”月如霜再次问道,声音比之前还要凌厉,甚至夹杂着一些杀气。
月天德蹙眉,摇头:“本相若是知晓,又岂会让她出事?”
“丞相大人,你最好祈祷她的死与你相府无关,否则,整个相府的人都洗好脖子等着吧。”话到这里,月如霜才又看向清竹,道:“阿清,我们走。”
清竹担忧地看了月如霜一眼,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上前与月如霜一起将人扶着离开相府。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月如霜心里顿时一阵翻涌,难受得差点吐出来,她稳了稳情绪,方才继续走。
而月天德自月如霜撂下的狠话中再回神时,月如霜和清竹已经走了很远了。
水绫烟的尸体被带走了?
月天德有了那样的意识,当即也否定起来。
不行!
月天德心道一声,急追出去:“来人,将邪医拦下来。”
“老爷,邪医他们已经离开了。”有仆人道。
月天德大怒:“一群废物。”
水绫烟被邪医带走了,那么,月如霜也定然会知道了,若是月如霜知道水绫烟死在他相府,必定会认为是相府中人做的,而依着月如霜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这相府将会永无宁日。
月如霜和清竹直接将人扶到了天香楼,月如霜将天香楼的大门关上,对清竹道:“清竹,换身衣服,立刻去给夫人买一口上好的水晶棺。”
“小姐,你……”清竹很担心月如霜。
虽然小姐嘴上不说,有些时候还很恼夫人,但是,小姐对夫人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月如霜道:“你去吧,我没事。”
但是,当她把娘亲的后事处理好,相府的人便该有事了。
清竹还是担心月如霜,可她也没有再多停留。
待到清竹走后,月如霜又让方修去紫烟园找夜墨琛,尔后,她才顾自查看起水绫烟的情况来。
月如霜先以银针查看水绫烟可曾中毒,她刺了身体几处关键,待确定其并无中毒后,又才看其后脑的伤。
水绫烟整个后脑都没有了,是被重物击中所致,想来,这个便是死亡原因,但是,具体的还要等夜墨琛带着仵作来验过后才知。
月如霜将水绫烟放在大厅中,又迅速去换了一身衣服,便又以月如霜的身份来处理水绫烟的后事了。
穿衣时,月如霜发现自己的肚子胖了一大圈,但是,她暂时还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个。
不过是刚到楼下片刻,夜墨琛便带着仵作来了。
月如霜起身走向夜墨琛,微微欠了欠身,道:“厉王。”
夜墨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月如霜,满满的怀疑:“你真的是月如霜?”
月如霜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狂妄自负得要死吗?这会儿怎么如此客气了?到底他以前认识的月如霜不是月如霜,还是现在的月如霜不是月如霜?
月如霜懒得理会夜墨琛,直接问:“仵作带来了吗?”
顿时,夜墨琛有了一种眼前之人就是月如霜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也是疯了,有被虐倾向吗?方才的月如霜多好啊,温柔!
想到那一个字眼,夜墨琛狠狠地抖了抖。
夜墨琛扭头看向身后之人,道:“查得仔细一点,邪医交待过,一定要查出死因。”
“是,王爷!”仵作应声上前。
没错了,之前月如霜让方修去通知夜墨琛,便是让其带一个最好的仵作,务必查出死亡原因。
月如霜眼也不眨地看着仵作,夜墨琛则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邪医的身影,他琢磨着邪医定是出去准备其他东西了,也就没有多问。
第66章
仵作检查一处,便会道出一处。
待到从头检查到尾,完了后,仵作才道:“死者生前有被辱的痕迹,致死原因则是头部这重创,想来,是什么重物击打造成的。”
早已猜到,但是,听到死前被辱,月如霜的眼泪倏然滚落下来。
夜墨琛吓了一大跳,当即上前宽慰:“这死者已矣,你节哀顺便。”
月如霜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瞪着地上的水绫烟。
她都还没有好好地孝顺娘亲,娘亲便死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的。
月如霜表示很难接受。
痛苦化成仇恨,月如霜身上的气息陡变,连夜墨琛都狠狠地震了一下。
好大的仇恨,好重的戾气,好浓的杀气。
鬼使神差地,夜墨琛竟上前揽住月如霜的肩,霸气十足道:“你的仇,本王替你报了!定要让杀人者付出血的代价。”
处于愤怒中的月如霜,听到夜墨琛的话,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
抬眸,月如霜犹挂泪珠的双眸探究地看着夜墨琛:“夜墨琛,你是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脑子出问题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月如霜。”
话音落下之时,夜墨琛也是惊讶不已,他居然对月如霜做出那般举动,说出那般话。
他也是疯了吧?
月如霜的声音,直接将夜墨琛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夜墨琛压下自己烦乱的心绪,道:“本王当然知道你是谁了,月如霜!本王之所以对你这般说,不过是看在邪医的面子上,毕竟,邪医此番也是帮了本王的大忙。”
“小邪不过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月如霜道。
夜墨琛道:“本王拿出银子,却也只有邪医敢接,敢治,而经他之手后,紫烟的情况确实也好了一些。”
月如霜意味深长地看了夜墨琛一眼,随后,也没有客气地说:“厉王既然肯帮忙,那么,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谁是凶手,辱她之人又是谁。”
夜墨琛点头:“本王会令人去查。”
“谢谢!”道了谢,月如霜便又在水绫烟身边蹲下了。
她抱着水绫烟的尸体,低低地说:“娘,对不起!都怪我来晚了!怪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谁辱了你,我一定会百倍奉还。”
清竹带着人将水晶棺抬回来后,月如霜便令人将水绫烟抬了进去,尔后,开始布置灵堂。
月如霜亲自戴孝,清竹也一身孝衣地跟着跪在棺木前烧纸。
有人来时,月如霜会亲自上前迎接,道谢。
月如霜很清楚,来的人,不过也是想在她面前讨好眼熟,希望她能够在邪医面前说几句好话,以便其目的能够达到。
月如霜看过,谁真心,谁假意,谁送来了什么,她全部记在心里,待到日后好处理。
快入夜时,进来的三位月如霜认识,她刚给诊治过的病人家属。
他们三人进来便直接给月如霜跪下了,孩子的父亲最先道:“月小姐,自邪医给家人诊病后,家人便好了不少,我们一直都想要谢谢月小姐,若然不是月小姐,邪医又岂肯给家人诊病。只是,没有想到,再见会是此情此景。还望月小姐节哀顺变。”
孝子紧接着道:“月小姐,在下不才,在江湖中还算有些人脉,在下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月小姐的,只要月小姐有需要,只管开口,在下定然会竭力相助。”
好夫君也道:“月小姐节哀顺便!老夫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月小姐的,但恰好认识些朝中之人,老夫可以请大人们帮忙,协力替月小姐查出真凶。”
来了那么多人,这三人,便是唯一诚心的了,月如霜心忖:倒也是没有白救他们的家人,能对家人那般好的人,必然也是正人之士。
月如霜道:“三位有心了,月如霜记下了。”
这三人上过香之后,便离开了。
而在他们走之后不久,薛定天便来了:“月小姐,本侯一直在找你,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竟是此般情景,还请节哀顺便。”
月如霜点头:“侯爷,本小姐今日有孝在身,不便相陪,你请自便吧。”
薛定天道:“本侯虽然急于找月小姐,却也不是趁火打劫类的小人,本侯今日只是来悼念夫人的。”
月如霜将信将疑,薛定天在为水绫烟上过香后,也真的就离开了。
接待了一天的客人,月如霜也有些疲累,便让清竹在外守着,她跪在地上烧纸钱。
也没有过去多久,清竹便走进来说:“小姐,月天德带着相府那一家子人来了,还有侍卫。”
“来者不善啊!”月如霜冷冷地哼了一声,扭头对夜墨琛道:“厉王,本小姐要去处理一些垃圾,你帮我看着娘亲,谢谢了!”
话音落下,月如霜毫不犹豫地起身往外走。
月如霜与清竹刚走出天香楼,月天德及月府中人便走到了天香楼门口。
月如霜看了一下,与月天德一起来的人,有大夫人上官依晓及其儿子月时云、女儿月如花;有二夫人孟颖及其儿子月时锋;有三夫人及好几名相府中的侍卫。
第66章
这一个个的脸上不仅没有半点伤心,反而有着幸灾乐祸,月如霜的眸光更冷了,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越发的危险。
清竹明显地感觉到了月如霜情绪的改变,身上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月如霜直接挡在了天香楼门口,沉声道:“本小姐没有去找你们,你们倒是先送上门来了,活得不耐烦了可以直接告诉本小姐,本小姐一瓶药就能送你们下地狱。”
“你这是什么态度?”月天德顿时不悦起来,他说:“念你刚死了娘亲,为父不予你计较。”
“收起你的假惺惺。”月如霜毫不领情,她说:“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放肆!”月天德道:“月如霜,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
“从今天开始,月如霜不再有父亲。”月如霜态度之绝决。
月天德蹙眉,三夫人看不下去了,当即大喝:“月如霜,你这是什么态度?老爷是你父亲,这是怎么都改不了的事实。我们念你刚亡生母,好心来看你们,你便是这般态度?”
“看我们?确实啊!看我们娘俩有多凄惨吗?让你们失望了,我们过得极好!我娘生前没有享受过几天好日子,但是,死后住的是水晶宫,你们之前过得极好,不过,很快你们就会变得比我娘更加凄惨。”月如霜冷冷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她说:“你们最好都跟我娘亲的死亡没有关系,否则,你们加诸在我娘身上的,我会让你们百倍去尝。”
“你现在的心情,我们都能够理解,但是,你也别太过火。”月天德斥了一声,便道:“此来,我是将她接回去安葬的,虽然她只是一个妾,但她怎么说也是我月府的人。”
“你是良心受到谴责,过意不去了吗?”月如霜冷哼:“你以为将我娘接回去安葬,我便会感恩戴德,便是你们辱我娘,杀我娘的仇恨也会忘记了?”
“一个妾生的女儿罢了,神气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娘一个妾,本就没有资格入葬祖坟,是爹可怜你们,才肯亲自来接她回去安葬,你还给脸不要脸了?”月如花冷哼,对水绫烟和月如霜的看不起已经深入骨髓了,在她看来,月天德能把水绫烟接回去安葬在祖坟,那是天在的恩赐,月如霜就是该感激,就是该感恩戴德。
月如霜凌厉地扫向月如花:“月如花,如果你想死,尽管再说。”
月如花被月如霜的眼神吓了一大跳,一时竟也忘了要说些什么。
“如花,你闭嘴!”上官依晓喝斥了月如花一声。
“娘……”月如花不满了,她说:“娘是一个贱人,生的女儿也是贱人,年纪轻轻就陪了六十岁的老男人,还引以为傲,不仅如此,在嫁到厉王府后,还跟毒圣莫晚风不清不楚,给厉王戴绿帽,简直丢人。”
“本小姐丢人不丢人,与你何干?”月如霜冷冷地说:“有种就不要来求本小姐啊?”
“谁乐意求你啊?”月如花一脸傲慢道。
“如花,闭嘴!”月天德也是一声厉喝。
为了求邪医给她们母女看病治脸,他付出的还少吗?好不容易邪医答应了,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带着全府上下的人来天香楼?还不是为了要求邪医。可他这目的还没有达到,就被这个骄纵傲慢的女儿给破坏了。
月天德那个愤怒啊!
眼见着月天德的脸色变了,上官依晓赶紧着上前道:“相爷,如花她也就是口没遮拦了一点,并没有坏心。”
“要表演什么亲情戏码、恩爱戏码的,滚回相府去,不要在天香楼外。”月如霜冷冷地说道。
她、娘的葬礼上,这些人居然在变相的秀亲情,秀恩爱,真是怕她这心里还不够堵吗?
这些人让她和娘亲不好过,那么,她便让他们更加的不好过。
月如霜道:“我数三声,要是你们还不走,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在场之人,无一不变色。
这个时候,一直未曾说话的孟颖开了口,她说:“如霜,你、娘一生辛苦,不得为正,现在,她不在了,能够入得祖坟,也是一件挺好的事,你又何必非要拦着呢?”
“生不得正,死了入祖坟有何意义?”月如霜看向孟颖,沉声道:“今日,有我在,谁都别想带走我娘。”
“如霜,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孟颖深深地叹了一声。
月如霜道:“自今日起,我月如霜与你相府再无关点关系,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半点好处。”
话到这,月如霜看向上官依晓,继续道:“上官依晓,我娘生前属你欺她最厉害,本来,她生,你还有活的可能;但现在,她不在了,你便去给她陪葬吧!”
“你便不怕我到了地府也欺负你、娘?”上官依晓脸色大变,下意识地反问。
月如霜道:“怕?地府有的是人收拾你。”
上官依晓脸色再变,若然无邪医救治,那她又还能活到几时?
“月如霜,你敢对我娘怎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月如花大喝。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有那个命。”月如霜冷冷道。
说完,月如霜便开始数数。
“一……”
“月如霜,难道你就不想你、娘有个好一些的归宿?”
“二……”
“月如霜,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三……”
月如霜一边数,月天德一边道,当月如霜数了三,月天德不仅没有转身,反身往天香楼继续走。
月如霜脸色沉到极致,想也没想便将小绿给放了出来。
月天德只觉得眼前绿光一闪,向前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
“什么东西?”
月如霜道:“你再敢上前来,小绿咬到你,便不要怪本小姐没有提醒你。”
“月如霜,你用毒蛇对着自己的父亲?”月天德怒。
“丞相大人,月如霜没有直接命令毒蛇咬你,已经是对你非常仁慈了。”月如霜未开口,夜墨琛便自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月天德神色顿变:“厉王,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本王要在哪里,难道还要跟相爷报备一声?”夜墨琛似笑非笑地反问。
“微臣不敢!”月天德惶恐地跪下。
夜墨琛道:“不敢最好!”
月天德顿时不敢说话了。
夜墨琛扫了一眼月天德身后的人,继续道:“丞相大人,你带这么多人来天香楼是想做什么?这知道的知道你是来悼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找麻烦呢?”
“怎么会呢?”月天德颇为尴尬地说道。
“既然不是找麻烦,而月如霜又不想留你们,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夜墨琛道:“你们若是真在意月如霜的母亲,她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她死在相府,月如霜恨你们,不让你们将人带回去,那是理所当然。”
“你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他们要是敢进来,小绿会毫不留情地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若是想死,谁又能够拦得住呢?”月如霜拉着夜墨琛便往里走。
门没有关,但是,小绿就是在那地上,高昂着头,吐着蛇信子,凶神恶煞地瞪着月天德等人。
回了屋,月如霜依旧气难平,若非是水绫烟的葬礼,她真会拔刀杀人。
真是太过分了!
她~娘都已经死了,还不让娘安生。
相府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墨琛看着月如霜的背影,突然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就是邪医。
但是,下一刻,夜墨琛便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啊。
月如霜寂静无声地走到棺木前跪下,静静地烧纸钱,什么也不说,偏偏,就是这样的她,更加的令人恐惧。
有那么一瞬间,夜墨琛觉得,月如霜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