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淑脸上笑意不减，只是这一次，没有再回答。

乔知意杵在一旁，面对这种发问更是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会碰到这些记者，更没想到乔淑会大大方方的说出这种话，好似承认了她的身份一样。

……

回家后，陆夜寒先将尔尔送到楼上的儿童房，然后自己又下了楼。

他刚坐到沙发上，乔淑和乔知意就走了进来。

乔淑叫了他一声，“夜寒。”

陆夜寒抬起头，轻睨了她眼，“今天的记者，是你请去的吧？就这么喜欢玩自导自演？”

乔知意顿觉紧张，她在他面前一向唯唯诺诺，此时被他拆穿，更是觉得心虚。

乔淑倒是镇定从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告诉他们尔尔的名字也不行？”

陆夜寒冷着一张脸，一语不发。

乔淑知道他什么脾气，要不是因为她是他妈，他这脾气绝不可能忍住。

“我明天就回沐城行了吧？省得在这里碍你的眼。”

陆夜寒没理她，转头看向乔知意，“知意。”

她一怔，“夜寒，我真的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去的时候还在想为什么会突然有那么多记者，如果说是巧合未免太过分了，直到回来的路上，乔淑才告诉她那些记者是她请去的。

“这个不重要了。”陆夜寒打断她的话，“尔尔我来照顾就行了，你跟妈一起回沐城吧。”

没等乔知意回应的，乔淑就忍不住开了口，“夜寒，你这什么意思？”

陆夜寒落在乔知意身上的目光没有离开，淡淡道：“我忙的时候可以让保姆帮忙照顾尔尔，我有空的时候自己照顾她就行，你不用担心。”

乔知意瞠大双眼，脸上的表情写满不敢置信。

她以为，这几年的陪伴与付出就算不足以让陆夜寒爱上自己，但也不至于让他无情的把自己赶回沐城。

但结果呢？

他还是这样绝情，对她未有心软哪怕半分。

乔知意低下头，心里的悲凉逐渐蔓延开。

如果所有的一切能重来一次该有多好。

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会守住自己的心，不会再选择爱上他。

她清楚自己早就该死心，这么不死心的一直坚持下去，也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

乔淑为她抱不平，“苏溪离开的时间里，一直都是知意在照顾着尔尔，她尽心尽力，比一个亲生母亲还上心，现在苏溪回来了，你就想把知意一脚踢开是不是？夜寒，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没有。”

陆夜寒回给她的，只有这两个字。

“……”乔淑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这么痛快直白的承认自己没有良心，她还能说什么？

“我知道知意付出了很多，但她想要的我也给不了她，除此之外，她提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乔知意双手捂住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不敢再待下去，生怕自己的情绪会更失控，转身就要往外走。

乔淑却一把拉住了她，“知意，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