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任务中，我们结识了一位叫荣华男人，生得那叫一个蓝颜祸水，烟水一下子就爱上了。”洛无忧摇摇头，“我倒是没什么感觉，但荣华对我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于是，一场恶俗的三角恋就开始了。”

顾之寒摇摇头，“你的魅力总是令人无法拒绝。”

“瞎扯。”她摇摇头，“听我说完。”

那时候，她对烟水还是百分之百信任，因为一个男人和过命的交情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洛无忧也没有在意，但是，就在她打算退隐江湖时。

这种交情，似乎荡然无存了。

“组织上把我的命定义为B级任务，当真是非常看得起我了。”洛无忧轻笑，每每回忆到这儿时，她总是止不住红了眼眶，“我没想到的是，烟水会那么毫不犹豫地开枪……”

“也许她觉得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顾之寒揉了揉姑娘的脑袋，感同身受。

“嗯……也许吧，但是子弹打入身体的感觉，真的很冷。有一种冷从伤口往外扩散，然后我渐渐地呼吸很吃力，后来睡着了，什么也感知不到了。”她回忆着，心情已然平静。

就像在看一部纪录片。

一个杀手成长到灭亡的故事。

顾之寒摇摇头，“太凄惨了，还好，都熬过来了——其实我还感激呢，若不是那人的一枪，我就不会见到你。”

“嘁。”

洛无忧冷哼一声，忽而，她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风浪渐渐涌起。

她转身静止了船夫的呼吸，然后站在船头，“龙王殿下，好久不见啦！”

姑娘清丽的声音在海面上传递……

顾之寒在一旁，一边扶着自己的小姑娘一边稳住船身，生怕她磕着碰着。

不一会儿，龙王跃出海面，他一脸惊奇，“你怎地还活着呀？”

洛无忧轻叹，“怎地？殿下希望我死了么？哇，这么当面咒人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未免太过分了。”

龙王被说得一愣，他摇摇头，“只是上回在那位大人手中，我都过不了一招，你的雷劫还失败了……还以为你灰飞烟灭了。”

龙王说得木愣愣的，和以往的模样全然不同。

大约是上回林天玄教他做人了。

“没有，倒是殿下口中的大人，灰飞烟灭了。”少女说得云淡风轻，但海面上所有的波澜，都消失不见了。

灰飞烟灭了……

龙王打了个寒颤，当初他可是一招都过不了，怎地就被这个看起来很弱的女娃娃整得灰飞烟灭了？他是不是该溜了？先前还大言不惭地管人家要了一千颗一品圣灵药，会不会从此被列入了人家的“击杀列表”？

“殿下莫怕，我们只是借过罢了，无意惊扰，深感歉意。”洛无忧作揖。

龙王将信将疑，却也不敢摆脸色了，他挥挥手，原本偌大的海面上竟然多出了一条路来！

顾之寒见了这殷勤的模样，止不住笑了，“看来我们不用船了。”

“你们要马匹么？”龙王问着，还没等两人回答，就大手一挥，幻化出两匹千里马来。

洛无忧：“……”

堂堂龙王，竟然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