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之寒和青龙都很识相地出去了，此地就她和寒陌两人。

换条小裙子，也不必扭扭捏捏。

如此想着，洛无忧慢慢地换上裙子，裙摆蓬松，就算没有裙撑也是圆弧状……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腰带的收束，腰显得只有盈盈一握，曲线也勾勒得很是细致。她的脚趾在冰凉的地面上曲起来——好像、好像是变了个人，原来她洛无忧也会有这种含羞带怯的表情，原来她换上粉色的衣衫，也会有些少女的娇俏。

寒陌这才找到木梳，她走进屋子，啪嗒一下，梳子掉在了地上。

站在镜子前的姑娘疑惑地转过身来，眼神清澈透亮，似乎是林间迷失的小鹿，惊慌且无措。裙子便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每一丝曲线，都很合身，姑娘的长发全部散在身后，柔顺得像绸缎，还有淡淡的润泽。

“真好看啊，无忧，粉色很衬你的肤色啊。”寒陌把梳子捡起来，用毛巾仔细地擦拭了一下，“这么好看的姑娘，就这么便宜顾之寒了？我真是不服气……”

“哎？”洛无忧吐舌，她还以为，不涂点脂粉会显得很没有气色。

寒陌跑到洛无忧身边，一把抱住她，还在某些无法言说的地方蹭了蹭，“温香软玉，美色误国，我现在是相信了。”

“误国？我若能够误国，这天下就是我的了。”洛无忧瘪瘪嘴，也没有推开寒陌——反正大家都是女的。

“是是是，我们无忧可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寒陌让小姑娘坐在梳妆台前，小心地整理了一下洛无忧的头发。

发质很好，拿到近前研究，还有水一般的润泽，寒陌低下头轻嗅。

啊，果然，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也不知道无忧一般用的什么洗发。

洛无忧感觉寒陌的动作很轻，不由得微笑起来，“你这么个梳头法，要梳到什么时候去呀……”

“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把这么好的发质给毁了，我会心疼的。”寒陌说道，将簪花戴在刚刚梳好的发髻上，“你成亲那天，我要预约给你做造型！”

“哎？不是说要娘亲梳头的么？你想占我便宜呀？”洛无忧瘪瘪嘴，镜中的姑娘越发生动起来。

所以还是要尝试不同的风格，才能够发现自己的风格。

“娘亲……嗯……那就让阿姨先梳一下，我再接手嘛！”寒陌说道，顺着台阶就往下走，“无忧，你眉心的花钿也太好看了吧？怎地全然对称，仿佛是天生的一样！哇，能教教我么？”

洛无忧挑眉，“这个怕是难了，它本来不是花钿的，先是一个变态给我下的咒印，是血红色的，之后一只凰鸟将她的明月辉注入了我的眉心，先前去天界的时候，明月辉为我挡去了一劫……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月白色中带了一点点红，两个色调却很和谐，像是……被乌云遮去一半的冷月。

“这么复杂啊，那我确实模仿不来，算了算了。”寒陌摇摇头，放弃了这个念头，“稍微往右边歪一点点，我给你的头发推个水波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