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笼罩了整个墨玉，两人的博弈也接近了尾声。

素华毕竟活了那么多年，当然是凭借着不要脸的精神获胜了，什么举起不悔观棋不语，最后洛无忧直接被抓去代替素华了……

慕白的棋艺还是不错，可惜欠缺了一些杀气，洛无忧本着“等得要杀人”的情绪，三两下获得了胜利。

“好了，慕白，你该说出当年的事情了。”洛无忧有一点点的紧张，具体表现为——捏碎了棋盘的一个角。

“别这么激动，其实这个事实你早该知道了。”

慕白长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知道真相，反而是不好的事情。

然后，洛无忧知晓了一个兼具狗血与小清新的故事。

吕炎，当年艳绝云翔大陆，她的美名传遍四海，据说她喜欢穿一身碧色的长裙，眉心一点花钿，柳眉细长，明眸似水，两颊含粉春色明，双唇浅樱，诱人一亲芳泽。

美人并非是花瓶，吕炎前辈和她的好友青禾一样，都是天赋卓绝的杰出人物。

凌无心和吕炎相爱，慕白和青禾相爱，两段恋情，都是云翔的佳话。

那是让无数青年才俊都羡慕的恋情……

可惜好景不长，青禾性情大变，不知遇到何种机缘，修为突飞猛进，甚至将慕白视为敌人，不久之后，青禾飞升成了神君，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吕炎是青禾的好友，自然也承受了慕白的怒火。

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数，慕白竟然在吕炎飞升当日，承受雷劫之时，重伤了吕炎。

好在，飞升成功，但是，吕炎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久，传出了凌无心的死讯。

万花园从此成为修灵者无法涉足的幽冥之地。

洛无忧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神志不清啊。

等等，凌无心……凌老？！

她瞪大双眸，看向沉浸在回忆中的慕白。

慕白强颜欢笑，“没错，你师父，就是凌无心，我当时找他生死斗，我赢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会在天昆学院看见他，他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变……”

她偶然得到的《炼器之道》，是师父写的？

师父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和青龙的契约接触？

那么，顾之寒接收了师父的契约兽，这不是很奇怪吗？

然后……慕白和凌老是敌人。

所以他的请求……

实质上是让她背叛师门？凌老那个性格，估计会记仇一辈子。

洛无忧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突然无比怀念当初的组织，毕竟那时候只需要执行命令，机械地生活就够了。

和任务无关的人际关系，都是作秀而已。

她头脑简单，是不适合思虑过重的。

“孩子，你既然允诺过，就应该继续执行。”素华在一旁劝说，“修灵者一旦违背自己的诺言，就会有无法挽回的事情发生。”

是，一点点的小事情，会在渡劫当日一幕幕地回放，成为心魔，就像蝴蝶效应，又像是一步错步步错的棋局。

慕白看上去很抱歉的样子，但是人性最是复杂，就算是至亲也一样。

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