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婚书
作者:圆子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16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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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莫要污蔑
叶嫤双目稍稍一沉,落在她面上的目光也越发深邃,开始由着她这话大胆揣度,“你知晓幕后之人是谁?”
她眼珠子稍稍转了半圈,又开始圆滑的笑,“不知。”
着,慢腾腾的松开叶嫤的手,嗓音一挑,“但我能提供有用线索。”
叶嫤浑然不信她这话。
瞧她这满是自信的样子,便全然不像是只能提供线索的模样,而是,知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她也突然发觉,亦如这人今夜突然出现一样,本是极其诡异,不准,梦姨今夜出事,本就与她有关。
这般猜测,她并未当面问出,仅待沉默片刻,她才按捺神『色』一番,淡道:“如此来,烟霞姑娘倒当真是关键证人了。只不过,本宫也是好奇,烟霞姑娘今夜为何会出现在别院,且又这么恰到好处的,经历了今夜别院的血洗。”
她问得漫不经心,似是随口出。
奈何烟霞却不打算明,仅勾唇而笑,“这些乃机密之事,我只能与皇上单独。”
叶嫤眼角一挑。
她继续道:“毕竟,此事关系到梦姨之死,我知晓的所有线索对皇上来,都是极其重要,不可外泄。且叶姑娘今夜,还与大梁帝王在一起,就凭这点,我如今也无法判定叶姑娘对大昭与皇上是否忠贞不二,如此之下,我自是不会与叶姑娘多线索,免得,叶姑娘有意泄『露』,打草惊蛇。”
叶嫤面『色』稍稍一沉,只道是她这些话句句都在对她含沙『射』影,有意诋毁于她。
她满心通明,待将她凝了片刻后,便道:“并无证据之事,烟霞姑娘还是莫要随意怀疑,更莫要随意含沙『射』影的诋毁。本宫这人,也不喜旁人诬陷,倘若烟霞姑娘言行当真过分,我自然,不会让烟霞姑娘顺心才是。”
烟霞浑然不惧,“怎么,狐狸尾巴这么快就忍不住『露』出来了?终是要撕下你楚楚可怜的外表,准备威胁我了?”
叶嫤慢腾腾的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本宫历来不喜争端,也一直秉承着敌不犯我,我不犯饶规矩,倘若谁人故意加害,本宫有岂有不还手之理。”
不待她尾音落下,烟霞便道:“怕是叶姑娘即便还手,也还是下场惨烈。叶姑娘若当真是个聪明饶话,便该,早些离开江南,离开皇上。而今出事的,先是苏若溪,后是梦姨,接下来,叶姑娘猜猜谁会出事呢?会不会是你那远在京都城的亲爹,又或者,你那最是在意的……楚凌轩?”
这话入耳,叶嫤眼睛稍稍一眯,面『色』陡然发狠,“你究竟想什么?本宫问你,苏若溪与梦姨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就凭烟霞这番咄咄『逼』饶言论,也让她莫名觉得此人满身疑点,像是与苏若溪和梦姨之死极有关联。亦如当初苏若溪死的时候,楚凌轩刚好被这烟霞劝回,也刚好瞧见了苏若溪的死,而今这回,梦姨一死,这烟霞又突然恰到好处的出现,这两种情况之下,烟霞都是正面亦或是变相的参与了,若她身上毫无疑点,完全不过去。
也不准便是这烟霞因爱生恨,有意从苏若溪与梦姨身上下手,从而变相对付她叶嫤,也极可能是烟霞与那幕后之人有所合作,从而,想以这些极端而又冒险的方式,夺得平乐王的在意与青睐。
只是无论她心中究竟有何盘算,这些对她叶嫤而言,都非好事,只因这烟霞对她的敌意已是展『露』得淋漓尽致,毫无遮掩,就论这些,她叶嫤也不得不防,甚至于,不得不好生考虑是否要对这烟霞先下手为强了。
毕竟,经历得多了,便不喜留得什么隐患,而这烟霞,便也刚好是她心中极为忌讳的隐患。
“苏若溪与梦姨之事,岂会与我有关!叶姑娘可莫要血口喷人!”正待思量,烟霞再度出声否决。
这回,她情绪似是莫名有些激动,整个饶脸『色』都泛上了几许青白之『色』,叶嫤猝不及防一怔,未料她会突然这般激动,也本以为她是心中有鬼且心思被她叶嫤中才会如此心虚的恼羞成怒,却是正这时,她突然咧嘴而笑,笑容极其诡异,待叶嫤越发戒备之际,她突然抬手入袖,竟陡然从袖袍中掏出一只明晃晃的匕首刺中了她的胸口。
瞬时,她闷哼一声,陡然倒地,双目当即如同变戏法般充满泪水,嘶哑悲凉的朝她道:“烟霞好心过来对皇贵妃请安,皇贵妃为何要执意杀烟霞灭口!”
叶嫤这才陡然反应过来,这烟霞,竟是想栽赃嫁祸!
却是还未来得及出声回话,门外不远处听了动静的侍卫顿时冲进了屋门,怔怔朝叶嫤与烟霞二人望着。
烟霞却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努力的朝侍卫们爬去,凄厉大吼,“救我,救我,皇贵妃要杀我,她要杀我灭口!”
整个过程,叶嫤像是看一个冷冽笑话一般盯着烟霞,一言不发。
也因她未发话,即便烟霞吼声凄厉,在场的侍卫们也左右为难,不敢动作。
则是不久,烟霞越发惨呼几声,身子骨也不知是因太痛还是太过虚弱而颤抖起来,待得侍卫们皆面『露』几许震撼与怜悯之际,她突然失了力道,整个人全然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地上,残留着烟霞爬过后的一条长长的血痕。
周遭灯火暗淡摇曳,气氛压抑。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待半晌,叶嫤才低沉道:“将她带去偏院,差大夫好生诊治。”
这话刚落,侍卫们还来不及动作,门外不远,便再度扬来了脚步声。
叶嫤神『色』微动,下意识循声望出,仅片刻,平乐王那满是单薄的身影已出现在眼帘,越发靠近。
夜『色』与周遭灯火打落在他身上,仍是掩不住他满面的疲倦与苍白,他似是极累极累了,本是挺直的脊背,此际都有些疲乏似的弯曲。
眼见他来,屋中所有侍卫皆急忙跪地下去,纷纷垂头,满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