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钱足够多，轻音就可以买下几处老房子。

老房子里的居住条件很差，但是充满了太多的回忆，居住在老房子里的人们大都是老年人。

“轻音。怎么办？没有一家肯卖。”

唐老师的姑娘王静拿着一张破纸片在自己面前扇风，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滴落下来。

“不急。我们先把购房放一放，把下一件大事提上来吧。”

“怎么可能？轻音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卢文浩吗？”

“轻音，我不同意。”

“轻音，这不是玩笑。”

。。。。。。

七八个姐妹围在轻音身边，语音尖锐，轻音觉得很不适应，想要躲开写，没有让她退离的空间。

“你们想找如意郎君，我觉得找到一个生活中的挂名也不错。”

“轻音。他们几个都在努力的赚钱，你怎么可以早早的放弃？”

“轻音。他们都年岁不小了，你从他们之间选任何一个，都不会伤到其他人，卢文浩是什么东西，他狗胆子长肥了，我也把他的胆子攥成一个鸡蛋。”

“姐，割了省事。”

“我去色诱他吧，让他自动毁约。”

“我去。看看我这三围，你们谁能比得上？”

“切。我是小萝莉。”

“小萝莉？邪恶的吧？不然那傻子怎么会眼里只有你？”

“姐。你。。。。。。”

“想对了。她就是一身清爽的直白，结果人家的眼睛愣是没有撩她一眼。嘎嘎嘎。。。。。。”

“笑话我，你也不是拿着书装模做样的坐在他身边，人家的嘴巴不张开一点点。”

“哎。轻音，小萝莉的造型实在成功，要是那人知道她真实的面孔，会不会被吓得要死？”

轻音很高兴她们几个强行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她们齐手办的公司逐渐上了正规，貌美如花的姐妹们不喜欢自己往后的人生被束缚在这家公司里面，包括轻音在内。

建立起来的疗养院专门收养因为残疾被遗弃的孩子们，一个个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唯有当年协议到期的日子越来越近。

“轻音。王铮打过电话给你吗？”卫协跑了过来，一身的狼狈。

“没有。”

“坏了。”

“他怎么了？”

“前年，他受过伤，这你知道吧？”

“知道。他不是再抓凶手时，被凶手伤到。”

“那个凶手他说过是谁了吗？”

“没有。”

“十五起杀人案件，被害人的共通处都是跟你相符，身形，年龄，身高，喜欢穿的服装款式。”

“他说的？”

“对。他说的。”

“最后见到他，那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我在他家住。”

“王晓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敢问他。我怕。”

她是最好的诱饵。

破旧的工厂的深巷子里幽暗的路灯照在路面上，依稀能辨认地面那里是水坑，哪里是路面。下了夜班的人都会喜欢走这条路，穿过深巷子，再从高墙下被人凿出来的墙洞中穿过，再从七八亩菜地里穿过，再从一条蜿蜒的小溪上跳过，爬上低矮破旧的河堤，到达居民区。

轻音慢悠悠走着，路人们都会回头看看这个不着急赶路的人。

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死过人。

警察把消息封锁的很严实，包括死者的家人也不会知道。

他们看她单纯的好奇。

轻音偶尔会停下来，望望天，路的两旁树木粗的需要两人一起环抱。

茂盛的枝叶像一个巨大的黑色伞一样，遮住了头顶上的天空，致使这里要比别处更加闷热潮湿。

渐渐地，身后赶路的路人们没有出现，拿起手机，已过十一点。

轻音将耳塞塞入自己的耳朵里，点开自己下载的音乐，这些都是谢赫的钢琴曲，随着旋律双手在自己的前方，模拟谢赫弹奏时的动作。

到达高墙的墙洞，半人高，弯腰窝着头，穿过。

菜园子原来是几户人家共同建的，经不起有人偷，还破坏，收成又换不到大钱，这些人家放弃靠着菜园子赚钱。

这几亩地是荒的，被周围的孩子们踩的还算平整，没有长多少杂草。

破碎的风筝在一旁，被夜里赶路走过的人，用脚踢到一旁。

这里太空荡了，反倒显得让人心旷神怡。

轻音听着音乐，抬头望着天上的几个眨巴眨巴着，不见消失的星星，她的双手还在前方胡乱的比划着。

一双冰冷的大手抓住轻音的手，将她往身后一轮，顺着力道，轻音身子转向身后，耳塞子脱落下来，挂在她的肩膀上。

“跑。”那人猛地推着她。

这是王铮。

王铮泡过热水澡出来，他是被卫协抱着出来的。

高大魁梧的卫协怀中的王铮很像柔弱的少女。

轻音打开吹风机，小心的将王铮的发丝吹干。

柔软细滑的发丝在她的手指尖慢慢变干，王铮没有抗拒，任由他们两人把他安放在床上。

台灯下的王铮嘴唇没有血色，身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被泡在水了很久。

“他应该是从水里逃出来的。”卫协说。

水里？难道那溪水还有深的地方？

轻音有疑虑，没有问。

卫协也不说话，双臂揽着王铮，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王铮。

大床的好处就是三个成年人并排躺在床上也不显得拥挤。

朝阳穿过薄薄的窗帘，照在他们的脸上。

轻音一晚没有睡，她听了王铮整晚细微的抽泣声。

卫协一晚也没有睡，他小心的用手抚摸王铮僵硬的身体，希望能帮助他。

“你们。。。。。。”王铮嗓音嘶哑。

“喝口水。”轻音倒了一杯温水搅拌半勺的蜂蜜，递到王铮的口边。

水喝下去，王铮的声音依旧是嘶哑的，这是伤到音带了。

“需要告诉你的同事们吗？”轻音问。

王铮摇摇头。

卫协解释说：“这是他自己偷着查的，上面已经做了结案处理。”

“你就算是请假，也得让你的同事知道你平安吧？”

卫协解释说：“他被孤立了。”

“孤立？因为你要查这案？”

卫协代替王铮说：“是。”

“你这样子，他们看到难道不会重视这案子？”

卫协继续代替王铮解释说：“不会。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

王铮的工作是文件整理，查案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你在哪里的水里泡成这样？”轻音问王铮。

王铮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你跑了多久，才看到我？”轻音又问。

王铮继续摇头。

他没有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