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好，喝的烂醉，还跑到我宿舍下面大喊大哭。”

“我没有。”

“没有？酒醒过后，全数都不记得，还问我怎么回事？哥哥们有他这样做哥哥的吗？”

“嘿嘿，小小，你想来我家住，真的不行。”

“屁！哥哥们你们见过他喝醉过吗？”

“哎哎，不要听小小说的话，我卫协怎么可能会喝醉。你们信吗？信吗？”

“卫协！你这家伙做错了事情还不认错！跟谁耍混呢？”

“小小。。。。。。”

“不要叫我名字，跟他们说，你喝醉了多少次酒？啧啧，卫协，这次你逃不掉了！我，录像了！”

“录像拿给我看。”

“卫协，这些录像精彩的狠，给你看，你还不得给我毁了。老实交代清楚吧，你是不是每次喝醉酒就来我这里耍酒疯？”

其他三个人都在观看两人的打嘴架。

每一次，小小说的来劲了都会提到录像，每一次都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拿出来。

卫协只有在这个时候，博得他们少许的同情心，不插嘴，不多话，默默的看着，就是对卫协的示好。

王晓一句、一句的细数卫协的事迹，卫协偶尔会插几句嘴，加火点燃王晓的愤怒。

其他人都挑眉弄眼，配合着卫协，插几句谴责卫协的话。

王晓越说越气，一步一步的挪向卫协，恨不得将自己的手指戳在卫协的脸上，借此向众人宣告他王晓与卫协势不两立。

楼下厨房，八九个大锅架在火上，同时再蒸着什么食物，有十几个人在做最后的整理的活。

“叮”的一声，警钟提示了一声，蒸锅下的火立刻都熄灭。这是自动定时开关启动。蒸的食物好了。

“小雅，做的饭真香。”

长长的桌面上摆放了七个盛着美食的两耳大铁锅，一个巨大无比的高压锅，一个堆满馒头的馒头山。

铃声响起。

门一间又一间的开了，像是很多人往这里走来，他们的脚步都很轻盈，走路的速度也很缓慢。

一个身穿白罩衣，头戴白色罩帽的胖大婶从厨房里走出来，从桌上拿起一把长柄铁勺，敲击桌面，喊道，“开饭了！”

从里面鱼贯走出五十个不同年龄，不同胖瘦的男女。

各自站到各自的位置上。

餐厅通往外面的门被守门的人推开。

一队人从外面走进来。

一个姑娘走了过去，她是专人贴身护理老师跟在进来的第一个人身边，这人就是她要照顾的人，她低声询问，“今天小胖想吃什么？”

“鱼。”

“今天有带刺的煎带鱼块和不带刺的煎带鱼块，小胖喜欢吃那一个啊？”

“带刺的。”

这是这里典型需要人照顾的人和自己的专属贴身护理老师的对话。

小胖已经能自己独立照顾自己，也能正确表达哦出自己的喜恶，他的话从没有被忽视过，但是应该的照料中还有一项是沟通。

人与人之间正常的沟通，人与人之间正常的询问。

让他自己做出选择，让他在选择中感受自己对自己判断的感觉。

这是要他可以有机会走出去，站到大众面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小胖已有一年的独自外出购物，买书，游玩。

只是他选择的朋友还是在档案里，作为他失败的减分项。

这里不能自理的人很多。

当老天为某一类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同时也会这类人中的幸运儿打开一扇窗户。他们用自己的特长养活自己，养活照顾他们的人。

在这里工作的健康人没有一个敢轻视他们。

虽说这些健康的人只现身出这些从厨房里出来的五十一人，但是分工很细密，人员众多。

他们的工资待遇，都是由这些被照顾的人赚钱给他们按时发放。

他们有各种工资福利，这是任何一处比不上的。

更吸引人的一项，做得好，最后的养老生活也会在这里度过。

“下来，吃饭了。”

一个姑娘从门口出来，站在门口对他们几个人喊。

这里的阳台只有他们来的时候才会开门，她是不能踏进来的，这些人也不是她可以结交的。

“小雅，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告诉姐姐，我们这些单身男，你想嫁给哪一个？”轻音又开始说笑。

那七个男子一脸的黑线。

“姐姐。小雅想嫁给小胖。小胖想要一个家。”小雅一脸羞涩的说。

“。。。。。。”

“小雅。你知道你和他是永远不能结婚，还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张玄说。

“嗯。我知道。我确定我的想法是按照我的心选择的。”小雅望着张玄说。

“我们知道了。我们会认真考虑的。”轻音说。

小雅对着轻音深深鞠了一躬，闪开道路，静静地等他们离开。

“姐姐，我同意。”王晓说。

今天他说的话太多，他太生气了，走过卫协身边，用力踢了一脚跟在他身后的卫协。

他失败，不想在这件事上失败。

“我赞成。”卫协说。

顺手在王晓肩上拍了拍，讨好的意味很重。

王晓的火气被卫协明显的讨好像灭火器将大火灭掉一样，很快熄灭。

王晓回头对着卫协明朗的一笑，又拉紧轻音的手臂。

卫协笑的像吃饱的狐狸，咧着嘴暗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姐姐。”王晓摇摇轻音的手臂。

从顶楼阳台到一层唯一的办法只有坐电梯。

电梯有程序设置，这是专属电梯。

小雅最后走进电梯。

电梯里，王晓还在为她的事情向轻音撒娇。

小雅偷偷得看了一眼王晓，她的神色并不是多么高兴。

轻音冷然的瞟了一眼小雅，嘴角上挂着的笑容有些凝冻。

电梯降落到一层，这里是一个岔口，一头通向客厅活动室，一头通向生活学习工作的综合区。

餐厅在综合区的另一头。

“姐姐。”王晓摇晃轻音。

“王晓。这是他们两人的生活。小雅可以说出自己的选择，我们也该尊重小胖的选择，我们要尊重小胖，要听一听他的话啊。”

“姐姐。王晓明白。可是小胖很喜欢小雅啊。”

“王晓。我们都知道小胖喜欢小雅。”张玄伸手拽过王晓，他的后背被卫协打了一拳，力道不重只是一个警告。

张玄松开手，向卫协示意他并没有对王晓用力，接着他对王晓说：“你和小胖关系好，你不能代替小胖做决定。”

“小胖只喜欢小雅。”王晓说出他的担心。

“我们会很快给他们一个答复。”

卫协插过来，揽着王晓的脖子。

“是。明天。”张僧接过话。

“明天。”轻音说。

他们通过长长的走廊，站到餐厅门口。

从外面看，里面热闹，有序。

吃饭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