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心底阴郁的躁动，看见小姑娘暖暖的笑才不至于失控。

面对一桌卖相不错的美味，他拾起筷子，认真品尝相对而言显得极其素寡的长寿面。

“嗯，好香。”他舒展了绷紧的神经，看着她道，“很棒。”

暮摇婳得意地扬眉，催促道：“喝口汤。”

面已入味，汤只会更香。

席柏言缓缓地喝了一口汤，很鲜美，比他预料中的要香。

能到这个地步，不止靠调味的料，还需下面的人合理把控。

小姑娘一脸的“求表扬”，席柏言心里又暖又软，“婳婳，谢谢你。”

暮摇婳听后脸一板，她要听的可不是谢谢。

那神态变化看得席柏言想笑，便顺着心意笑出了声，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道一句：“喜欢你。”

“嗯哼。”明明眼里充满了笑意，表面上还克制着不显露分毫，“你继续吃面，我试一试你做的菜味道如何。”

拿起手边的筷子夹了就近的鱼香肉丝，她细细地咀嚼，有些惊诧地瞥向他，“这真是你头一次下厨？”

谈不上很正宗的味道，但也不像新手做的，便是正常水平。

席柏言半眯着眸，吃得很满足，“看来我做得可以。”

他也跟着夹了筷子鱼香肉丝，“正儿八经的下厨自然是第一次，但这些个家常菜是练过很多遍了。”

暮摇婳叫侍女给她的碗里添上饭，“那我开吃啦！”

“好。”

席柏言慢条斯理地吃碗面，已经是七分饱，看她吃得正开心，一时间竟忘了眨眼。

近处的酒盏里，成色漂亮的酒液微微摇晃着。

喉间涩然。

他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婳婳，喝吗？”

暮摇婳停下筷子，“当然要喝啦。”她毫无防备地端起跟前的酒盏，笑脸绚烂无比，“席柏言，生辰快乐。”

两人稍一碰杯，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她之后，席柏言也喝光了酒。

尘埃落定。

……

这晚，他要的又格外凶。

比前面都凶，她根本无力招架，嗓子很快便哭哑了。

望着身下的人儿泪眼涟涟，席柏言明白，无耻的是他，无能的也是他，偏偏要让无辜的她抚平他心中的燥郁。

为何要遇见呢。

可既然遇见了，得到了，他只能紧紧抓住。

他俯身，扶着她的脑袋以便亲吻，更不停地在她的城池里肆虐，拽着她一起疯狂，崩溃。

最后的最后，他附在她耳边道：“婳婳，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不会离开她，永远不会。

……

第二日，暮摇婳还未睁眼，便因某种不适“嘶”了一声。

她心里抱怨，就算是生辰那也太夸张了吧！

意识朦胧中被嘴对嘴喂了温水，喉咙处总算不那么难受了，她半睁开眸，入目是男人俊美无俦温润无害的脸。

眼睛也不舒服，大概是夜里哭得太厉害，暮摇婳闭上眼气愤地用了点力地捶了他一拳，“坏蛋席柏言。”

“嗯。”他轻声应。

“你讨厌死了。”

席柏言没有说话，默默亲了亲她的脸颊。

“下次再那么凶……就不许上我的床！”他肯定懂她指的是哪方面。

暮摇婳刻意放了“狠话”，必须让他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却低估了自己的心软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