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当过同僚，之前又位低于他听他命令办事，司法监诸位没有谁想做这一案的旁审。

因为李大人骂得太难听，看守他的人说了句重话：“你险些让整个司法监都背上骂名受全天下的唾弃，居然有脸辱骂苏大人忘恩负义？你对苏大人可没什么恩。”

苏崇惠便是代替李大人的那位。

他愣了一愣，咬唇反击，被过来的暮摇婳听了个正着，“看样子李大人精力挺充沛的，留几分跟本宫聊一聊？”

“帝姬。”看守向她行礼，接着把门打开，她先进去，随后是苏崇惠等人。

“李大人在司法监审问过很多人，对这些刑具当是熟悉得很，要不要亲自来试试？”她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可其中丢失了哪些李大人看得分明。

“帝姬殿下！你再问我也无话可说了！帮助京藏族余孽是我受了他们的威胁，王小六的死是管家做的事先我也不知情，那份名单更是荒唐，绝对是栽赃陷害，帝姬你万不可被真凶蒙蔽了啊！”

“看来不上刑是撬不开你的嘴了……”暮摇婳抬手示意，“不过在那之前，相信李大人会很愿意见一个人。”

屋外，李颜玉麻木地静伫，收到指示后，她握了握拳，赴死一般转身踏进里面。

看进来的是自己的闺女，李大人先一愣神，想到秦提督说名单是李副尉交给他的，心里便冒出个可怕的设想。

“你不是我女儿。”他微皱着眉，充满敌意地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你是谁？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你为什么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李颜玉挤出个笑脸，然而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爹，我就是颜玉啊。”

她擦去情不自禁留下的眼泪，哑声道：“爹，女儿不孝，可您这回真的是做错了，哪怕是背负上不孝的骂名，我也得揭发您。”

李大人迷茫地看着她，不愿相信地接连说道：“不会的，不会，你不会是颜玉，你说，你到底是谁？！”

“您生辰宴那晚，开席前我去找您，亲耳听到你对谁说‘别在今晚动帝姬’。虽然除去您的话以外我没听见别人的声音，但我进去后，有扇窗子在微微晃动。”

“你……？！”李大人觉得不可思议，后面的“都听到了”及时止住，没说出来。

他故作泰然自若摇着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我胳膊上有道疤，是小时候爬树上摔下来伤的，小腿上也有疤，是我玩闹时不小心被热茶烫到了……爹，您还要自欺欺人到何地步？您忘了您教过我的那些道理吗？！”

李大人漠然地看向她，失望透顶一般，“从此刻起，你就不再是我李末的女儿了。”

“您想买下王小六的命让他配合京藏族的傀儡师作乱，由于出面的是管家，您对管家又有大恩，管家便自愿为您顶替了罪名，这我也听到了！”

明明没使出太大的力气，李颜玉却觉自己声嘶力竭，“爹，您做那些事的时候，有想过我这个女儿，想过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