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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帝国之殇

作者:骘彧 | 分类:历史 | 字数:52.1万

终极对决

书名:渡劫,帝国之殇 作者:骘彧 字数:6080 更新时间:2024-11-17 01:59:42

“我……我讲什么啊?军师你别拿我取笑了。我可没有您足智多谋,自然不会像您那样轻松的进行推理。”鲁昂被冯祜突如其来的发难给震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嬉皮笑脸的应对。

“哦,是吗?虎焰卫指挥使褚元诚大人。”冯祜朝着鲁昂一指,调笑道:“如今在军中担任如此军职,是否觉得委屈呢?唉!”冯祜怅然叹息一声,目光落在鲁昂那张呆滞的脸庞上。

“什么虎焰卫褚什么的,我一概不知!”鲁昂故作镇定,但眼神却在不停地闪烁。

冯祜示意了一下唐青丹,让其堵住门口。此时已是子夜时分,窗户上不时有黑影略过,那黑影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诡异景象,可把青丹吓得够呛,不自觉地双腿便抖个不停。

“唐姑娘莫怕,是蝙蝠!它们的弱点就是光,这里虽不是灯火通明,但是也足矣让这些畜牲不敢近身。”田伯雄琢磨到了青丹的心思,许是怕青丹这般模样,打将起来会失常发挥,许是他亦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吧。果然,青丹听得他的话后,心中有些许安慰,便不再腿抖了,但神色依然糟糕。

鲁昂仍是一脸呆滞的表情,并无和盘托出的意思。

“鲁将军,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能干耗着,与其这样浪费时间,不如我代你回答吧。”冯祜向众人道出了他的推理——

“二十年前,梁昭文帝苏莘为了巩固皇权,暗中设立了虎焰卫。虎焰卫由皇帝一人调遣,不受任何官员管制,且行踪诡秘。在朝中,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被苏莘安插在朝中各个机构,且不是要职,专门负责监视各级官员的行动,并按时汇报给皇帝。由于他们是苏莘专门培养出来的,所以个个武功高强,能力出众,除了监视他们的行动之外,还负责各种暗杀任务。但是,这些虎焰卫之人的身份只有苏莘一人知晓,直到他驾崩时,新帝也无从得知。苏桓曾经调查过虎焰卫,只可惜虎焰卫只听苏莘指挥,所以无果。”

冯祜说着把虎头小物件儿,朝众人晃了晃,道:“此物你们可认识?”

“虎头金坠,虎焰卫腰牌上的。”田伯雄淡定地说。

“元帅好眼力!不知元帅在何处见过此物?”冯祜问道。

“这是鲁昂刀柄上的饰物,我怎会不认得?!”说罢,田伯雄望了望空无一物的鲁昂佩刀的刀柄。

“容我说完。”冯祜继续道出他的推理——

“虎焰卫的首领官曰指挥使,而当时的指挥使就是褚元诚。褚元诚被安插到军中,就是为了监视白晅,也就是当今陛下的一举一动。当时陛下身为三军统帅,自然是皇帝重点防范的对象。可惜千防万防也防不了天意。由于虎焰卫只效忠苏莘,所以苏莘驾崩后,他们的行动便越发地诡秘。即使新帝与他们并无来往,可是虎焰卫依旧要为梁国效命。他们不与新帝接触的原因无非是怕新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罢了。当然,苏桓正如他们所意料的那样,心狠手辣,诛杀大臣。但君昏臣不能不忠,虎焰卫暗中依旧替苏家王朝铲除了许多异类。梁国寿终正寝后,他们的领袖也就没了,所以就逐渐销声匿迹了。”

冯祜说话间,眼角不自觉流出一滴泪。

“此次杀掉尤沛的杀手并不是别人,正是功力深厚的你——虎焰卫指挥使褚元诚。”冯祜猛然指向鲁昂,厉声呵斥。

“哈哈哈哈哈,我隐藏了二十年,至今除了昭文帝和本卫弟兄之外,还无人知晓我的的真实身份,你这个毛头小子竟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你开头不小啊!”鲁昂爽朗的笑声充斥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鲁将军,哦不,褚大人。我希望你能回头是岸,不要再企图无休止地报复,梁国已经荡然无存了,凭你们一股小力量去对抗朝廷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可取啊!只要你愿意,我会上书朝廷赦免你的,我们依旧可以共事。”冯祜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伴随着的是对于人才的真切挽留。

可是,褚元诚不吃这一套。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褚元诚平生只有昭文帝一个主人,我所效忠的也只有梁国!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休要在此口出狂言!不要废话了,动手吧!”话还没说完,褚元诚便抽出随身佩刀,劈头盖脸朝冯祜头上砍下去。

冯祜好歹也负有“银剑神断”的美名,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刃即将落到冯祜脑袋上将他的头一劈为二之生死关头,冯祜迅速从左袖子中抽出银剑湛卢抵挡,刀与剑的碰撞火星四溅。褚元诚迅速收刀,以刀尖刺向冯祜胸膛。此时的冯祜还没回过神来,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把青锋剑挡住了刀尖。使用青锋剑之人力道之强,内力之深厚若非等闲之辈,冯祜这才缓过神来,以最快的速度定睛一看,是——田伯雄!田伯雄和褚元诚一剑一刀对峙相持,刀光剑影,不分上下。在场众人,除了青丹和郑升尚算冷静之外,仵作葛三、白城守,以及刚闻声而来的门吏都已经失魂落魄,蹲在墙角欣赏这场血雨腥风的视听盛宴。

终极对决

田伯雄和褚元诚打得难舍难分,冯祜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手提湛卢银剑,飞身跨跃刺向褚元诚后背。褚元诚虽正与田伯雄打得火热,但好歹要胜于大内高手几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头扭腰向左倾斜躲开了偷袭,同时又用刀刃挡住了田伯雄的一记刺胸。“收手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倘若你们就范,我饶你们不死!否则,哼!我会让这个该死的停尸房成为你们的最终归路!嘻嘻嘻!”褚元诚在交战空隙间依旧谈笑风生,发出了恐怖的冷笑声,带着嘲讽,带着杀意,令在场的所有人毛骨悚然。但田、冯二人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一念之差,皆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青丹看情况不妙,准备上前去帮忙,却顿时觉得身后一凉——孙阜!她迅速回头一看,发现孙阜正手提一杆鹰嘴梅花银纹枪指着她的上三路。

“老实点儿!你若是敢动弹一下,我就刺你个透心凉!哈哈哈!”孙阜阴险地笑着。“我劝你最好别打什么鬼主意,我的枪法自从在那个伤心的校场上用完之后就再也没展露过,当然也没见过血,我不希望如今在这个场合让你血溅于此。再说,我一般不会杀女人,但这并不代表永远不会。”孙阜犀利的双眼盯着青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于眨眼睛,让其不寒而栗。

“我有一事要请教孙大人,不知孙大人可否为小女子解惑?”青丹突如其来的发问却实有点让人不知所以然。

“好啊,你这丫头我看着也顺眼,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孙阜豪爽地答应了青丹之求。

青丹突然轻轻向前走了几步,娇媚道:“哎呀,孙大人,你这样拿枪顶着人家,我们坐下谈好吗,或者你收起枪来也行啊,你这样我也挺害怕的。反正你武功盖世,小女子就算再怎么耍花招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作为冯祜的师妹,你这个丫头我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我自诩以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在我面前就是班门弄斧,量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耍花招哦,虽说我从不杀女人,不过若是把我惹急眼了……”

孙阜将枪收回,竖立于地上,随意把一具尸体踢翻在地,示意青丹坐下。

“啊?让我……不不不,我还是站着吧。”青丹连忙摇头摆手,作出拒绝状。

“不识好歹。”孙阜毫不顾忌,一屁股坐在了上面,将银纹枪放置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青丹。道,“有什么想问的抓紧问,反正我正想看一下热闹呢!”孙阜说话间凌厉的目光渐渐从青丹身上挪开,转向正打得酣畅淋漓的三人。

青丹心想:我得稳住孙阜,不能让其参战,不然师兄那里就麻烦了。

青丹开口便与孙阜聊起家常来,还不住的对孙阜阿谀奉承,孙阜听得可是美滋滋的,笑得合不拢嘴。

再观正在打斗的三人:已经打了三十多个回合了,三人或攻或守、或赶或逃,这间屋子是停放尸体的地方,里面有几十具尸体,十分宽敞,供他们打斗绰绰有余。

停尸台上的几十具尸体,本该平平静静地躺在那里度过入土前的最后安稳时光,可是三人打得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了,竟然拿这许多尸体做挡箭牌,做投掷物,把尸体拨落在地不说,尸体上的刀痕剑痕更是不计其数,当然,这些痕迹是因为他们死后三人的打斗造成的。有的尸体被砍得四肢不全,有的面目全非,更有甚者脑袋都被斩下。这不能怪任何人,这场血雨腥风的盛宴,殃及池鱼是难免的。或许是早已经料到此番情景,孙阜突然将隔空处的铁栅栏放下,与三人隔离开,心旷神怡的观赏这场“困兽犹斗”。

你来我往,还在激烈地打斗。

褚元诚一招“运转乾坤”,猛然向前挑拨田伯雄的青锋剑,趁空当儿极速刺出,直指其心口。虽说刀的主要伤害集中在刀刃上,可是若是以褚元诚的深厚内力将刀刺出,它的伤害可是丝毫不逊于以刺为主攻的枪。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念生一念死,稍不留神,一命归西。田伯雄也不是吃素的,来了一招“刚柔并济”,舞动剑身迅速旋转,打乱褚元诚的招式。使褚元诚的“运转乾坤”在对方极速抖动的情况下失去平衡,从而指向发生了偏移未能刺中。

田伯雄趁此机会,跟冯祜使了个眼色,二人迅速出剑,使出一招“双剑合璧?比翼齐飞”式,旋转而起,刹那间形成剑风,他们以剑风为保护层,齐步直冲直取褚元诚胸口。褚元诚立刻以后翻躲闪,退到墙角处,使出“旋风刀?横扫万马”之招式,企图打乱二人阵型。二人相识一眼,“双剑合璧”,二剑剑刃相接,形成格挡,抵御攻击。刀尖刺到剑身上火星四溅,吱吱作响,火花掉落一地,场面甚是壮观。褚元诚以强力将二人逼得连连退出数十步。见这空当儿,褚元诚使出一记“威震雷霆”举刀劈顶,田伯雄使出“力挽狂澜”式挥剑上扬与刀刃相接。冯祜则趁二人纠缠之机使出“清风落叶”,利用剑刃猛攻对方下盘。

终极对决

“你觉得这场戏好不好看?”孙阜指着正打得酣畅淋漓的三人朝紧皱着眉的青丹发问。

“我……如何才能让他们不用打了?”青丹不知哪根筋错了,突然有此一问。

孙阜幸灾乐祸道:“当然是他们当中的一方败下阵来,或者两败俱伤。不过,通常他们都必定死一方,以褚元诚的实力,你的情人哥哥可是很危险哦!”

青丹眼睛红了一圈,有些许泪珠滑落。她要起身,她要救她爱着的人。

“怎么?想去帮忙?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呆着吧!就算你去了也只是帮倒忙罢了。”孙阜见她要起身,猛然用匕首顶着她的脖子,用手掌将她刚抬起的肩膀用力按下去。

“你不是要有问题问我吗?快问!”孙阜命令似的呵斥道。

青丹眼见不能去帮忙,只得先把孙阜拖住,万一孙阜出手,冯祜他们就真的完了。

“是呀,我的确有问题要问你。”青丹嬉皮笑脸的一反刚才的状态,“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当时你们明明已经把众人给迷倒了,为何不杀死他们呢,以绝后患?”

孙阜答:“我的目标只是尤沛,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无关。”

“你不怕这些被迷倒的随从会认出你来吗?”

“当然不怕,楚国陛下已经答应我,只要我杀掉尤沛,到了楚国,他会封我为上将军。哈哈哈!”孙阜得意的笑着。

“原来你……你早就投靠外敌了!我明白了,那些运粮队的并不是被寻常贼寇所杀,而是被你引来的楚兵……”青丹气愤的指着孙阜的鼻子骂,“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叛国贼!你杀掉尤沛并不是为了替襄阳王报仇,而是满足你一己私欲;当年襄阳王被害的时候,你就退缩了,并没有为他两肋插刀,而是袖手旁观。你根本就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伪君子!还空谈什么仁义恩德,我呸!”

“够了!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孙阜顿时青筋暴起,纵身一跃把青丹扑倒,狠狠地掴了青丹一巴掌,邪魅的淫笑道,“杀你之前,你得让老子快活快活吧!老子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嘻嘻嘻!”说话间,孙阜就在青丹脸上亲来亲去,青丹竭力反抗,想拔出自己的赤珠剑,怎奈却毫无力气,任由这个衣冠禽兽肆意蹂躏。

“救命啊!师兄!呜呜呜……”青丹呼喊着,竭力呼喊着,撕心裂肺的叫声变得越发虚弱,因为孙阜正在对其不停地掌掴和强吻。青丹的嘴角缓缓流出血液,慢慢的昏死过去。一身青色的衣裙衣服已经被撕开一半。

正在生死线上游走的冯祜,突然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火起,一边抵抗褚元诚的攻击一边朝褚元诚大喊:“孙阜你这个禽兽!你不要乱来!你这个禽兽!……”

冯祜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妹受到伤害,他急切的想要去救师妹,可是褚元诚正在奋力纠缠脱不开身。虽然田伯雄从后方对褚元诚进行攻击,然而褚元诚竟从袖子里抽出另一把刀进行抵御,左右开弓。他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马上去咬死孙阜这个畜牲。可又无可奈何,后边有褚元诚紧逼,若奋不顾身去救青丹,自己有可能因为分神而死于褚元诚刀下,这样不但救不了师妹,还连累了田伯雄;若是只是自顾自地跟褚元诚打斗,师妹就……此时的青丹已经被孙阜打晕了。悲剧马上就要发生。

就在孙阜即将要脱下青丹裙子让青丹失去贞洁之时,打得酣畅淋漓的褚元诚的举动却令众人惊呆了:

褚元诚左手一记“盘龙吐信”,把刀一抬用刀柄一横顶,将后边的田伯雄的三尺青锋剑震落了,重推一掌把田伯雄拍倒在地。右手则挥舞着刀,霎那间极速旋转挑落措手不及的冯祜手中的银剑湛卢,并纵身一步一拳将冯祜击倒在地。冯、田二人本以为大限将至,皆闭上眼睛准备就戮。可是褚元诚却并没有置他们于死地。

孙阜刚好脱下“深衣”,正准备扒下青丹的妩媚诱人的桃红色肚兜,从而“一亲芳泽”的时候,孙阜突然口吐鲜血,尽数喷在了青丹桃红色肚兜上,使肚兜徒添一抹鲜艳。孙阜诧异地回过头去,却望见褚元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姿态。

“为什么,为……”孙阜满口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洒在了充满刀痕剑口的青石墙壁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孙阜虚弱地追问道,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褚元诚,没一会儿便卧倒了,背上直挺挺的插着六把飞刀,鲜血染红了他的周围。孙阜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当然,死不瞑目。这个衣冠禽兽的一生就此结束。

“来吧,轮到你们了!”褚元诚拿刀指着目瞪口呆的冯祜和田伯雄。

“不,你救了青丹,我不能恩将仇报!”冯祜颤抖地说道。田伯雄却没吭声。

“正好我想给你们在黄泉路上找个伴儿呢,好,既然你们郎情妾意,我就成全你们。”褚元诚突然手指中夹着三把飞刀,朝昏迷的青丹望了望,转头向冯祜道:“这最后三把就送给这个小美人儿吧!”说罢便将飞刀飞出,直插青丹身上。

“不要!”冯祜不知哪里的动力带着拳伤猛然起身拿起湛卢银剑,一记“龙腾虎跃”,极速跨步向褚元诚背部刺去……

“你还是动手了……哈哈哈!”褚元诚用左手抓住冯祜从背部刺穿胸膛的剑,“别拔出来,若是那样我会立刻到地府去陪冤魂们诉苦。你就不知道更多事情了!咳……”褚元诚轻咳一声,遂指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青丹道,“她醒来的时候你可要做足了安慰她的准备。”

“什么?青丹没事?”本来满面杀气的冯祜突然脸上挂着一丝喜悦惊讶的表情,迅速撒开手中的剑柄跑到青丹身边。不看不知道,一看冯祜的心中大石终于落地了:

原来,飞刀只是“粘”在了青丹的肚兜上,并没有穿透。冯祜靠近一看,三把飞刀的刀尖都有一个小块儿,冯祜一看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磁石。青丹的脖子上挂有一把朱雀红珠金底小铜镜,飞刀齐刷刷地被磁石吸在铜镜上的金制底盘上,未伤及青丹分毫。

此时田伯雄已经恢复,把剑架在褚元诚脖子上。

冯祜将飞刀拿下来,把青丹靠在凳子上,来到这个被自己刺穿胸膛的“恩人”面前,向田伯雄挥挥手:“没有必要再如此谨慎了,他不可能再出手了。”田伯雄缓缓将剑从褚元诚脖子上挪下来。示意冯祜速速处理,自己则去站在一旁,抱臂静听。

褚元诚仍用手死死地抓着刺穿自己胸膛的剑身,生怕弄出来。但可能是由于鲜血一直向外涌,还是打斗耗费过多体力,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冯祜赶忙扶着他逐渐下坠的身体。

“你为什么要借我的手结束自己?”冯祜问话的同时,泪光泛起。

“我已经厌倦这俗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