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跟皇甫斌要珠宝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临睡前，他当真从衣架上的西装内袋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结婚戒指和订婚戒指，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另外选。”

看着盒子里的两枚钻戒，明珠猛摇头，将之塞还给他。

这样的珠宝她才不要咧！

“嗯，那我收回去了。”

他收起来的时候神色平静，一如他将它拿出来时，让明珠不禁抗议了。

别人的求婚不是都会来个绅士半跪吗。

他明明连钻戒都准备好了，就算他知道她不会同意，至少也该装装样子让她感动一下下吧！

“这不是我事先准备好的，这是我之前送过苏贝贝的很多钻戒中的之一，她失踪前，一枚都没带走，全都给我留下了。”

对于她的抗议，他淡淡回道，谁知她毫不客气地反驳。

“切，你还说不是。那你随身带着它干什么？明显是想着我是她的替代品，戴上曾经属于她的东西，宽慰想要珠宝我的同时，自己也更可以自欺欺人好吧。”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

“皇甫斌，你真是个懦弱的男人，你这么做，让我真心有点看不起你。”

话音未落，房间里一下安静了。

他漆黑深邃的双眸死死盯着她，仿佛想把她的脑子看穿，看清内里的所有思想，而她则以一脸毫不在乎的神气回望他。

“明珠，如果你始终都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

良久后，他说。然后他说了声晚安，侧身背对她躺下了。

“啥？”

明珠疑惑地审视着他的背影，继而伸手摇了摇他，但他动也不动。

第一次见他这样。

“皇甫斌，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闭嘴，别打扰我睡觉。”

“我就要打扰你，快回答我，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认真起来时力气比他大得多，三下两下就让他不得不坐起身，凶巴巴地瞪着她。

“我是生气，你满意了吧，好了，睡觉！”

可她又把他摇起来。

她不怕他因此生气，因为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自己始终失忆把自己当替代品，他们的感情无法永远无法更进一步，只能停留在这里。

皇甫斌这么认为，而自己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失忆，却不能告诉他真相。

“为什么生气啊，因为我说你懦弱？那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皇甫斌，我也很生气啊，因为你一开始喜欢我是因为我跟苏贝贝长得像，我没办法消除这个心理阴影，但是这并不能否定我喜欢你这个事实啊。”

她装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说，甚至吻了吻他脸颊，但他仿佛冰封的脸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明珠，我只是看明白了，你说我懦弱也好，说我别的什么也好，我不在乎，我只想你这个替代品变成正品。”

他面无表情地回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要么你现在接受戒指，明早我们去登记结婚，要么到明天天亮以后，我们终止现在这种关系。”

“！”

除了电视台那次，明珠第一次发现被皇甫斌拥抱是这么让人难受的事。

她是爱他的，而他，却已经不确定，他现在给她的拥抱，完全像是陌生人之间出于礼节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