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脸的时候，能以彤看着搬了个高脚凳坐在厕所外，一眼不错盯着她瞧的居向心，在留在这里，或者回去和顾轩一起住的选项里，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等她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终于可以走出门的那刻，能以彤决定今晚就搬回去，和顾轩大眼瞪小眼，也总比被一个陌生女人全程盯着她上厕所换衣服要强。

她不忌讳被人用色眯眯的眼神看，毕竟男人她见得多了，也睡得多了，衣服更是脱得不少，但是居向心的目光不同。

那种视线里，不含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意义，清澈，直白，执着，就像是看着一朵漂亮的花，看着花瓣的颜色，看着叶上的脉络，看着停留的瓢虫，看着晃悠的花蕊。

被这种目光盯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能以彤只觉得浑身发毛，就是因为那视线里没有任何情感和意义，才更令人觉得无法忍耐。

餐厅里，看到能以彤和居向心一起出现，岑霜吃惊地张着嘴。

“你们，怎么......难道你们昨天是一起睡的？”

见能以彤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表情，岑霜问完问题就下意识闭嘴了，默默看着能以彤，还有挂在她身上的居向心，从自己跟前幽魂一样的飘过去。

这才第一天啊，后面真的没有问题吗？

虽然正式的拍摄是从明天开始，可今天也需要先去拍摄场地取景，如果天气允许，也可以提前先拍几段，看看效果。

于是三辆车载着道具和拍摄必须的工作人员，赶到了一家小超市门前。

这家超市地处偏僻，也十分老旧，是难得的，还保留着十几年前装修风格的店铺。

虽然程蔚然记忆中的女服务员，是在一家大型超市门口迎宾，可如今现存的大型超市，经历过十几年的时间，早就拆迁的拆迁，重装的重装，不然那么破破烂烂的，还怎么吸引客人进去消费。

重建程蔚然记忆中的大型超市，显然不科学，用后期或者投影，程蔚然又嫌弃效果太差，唯一还能保留着当年装潢风格的，也就这种偏僻的，连重新装潢的钱都拿不出来的小超市了。

因为要取景拍摄，几乎要占用小超市几天时间，同时还得控制客人进出，程蔚然就和超市老板商议，第一是付一笔租金，第二是他们会帮忙重新装潢超市的门面。

这里太偏僻了，平日里根本就没几个客人，就算有，也不过就是来买点油盐酱醋，或者厕纸什么的应急用，所以超市老板一口答应，甚至还说，超市可以不用装潢，直接兑现给他更好。

当然，这个要求程蔚然没办法同意，不过他折了个中，原本是要将超市例外都帮人重新装一遍，但人家似乎有关门结业的准备，那他们就只装潢个门面，因为不需要拍到店内的东西，就只把靠近门口的几个货架稍微收拾一下，然后多加了一些租金给老板。

没想到这天降横财居然落在自己头上，老板十分开心，在装修工人和程蔚然团队里的工作人员过来收拾时，还帮着忙里忙外一起干活，还拿出超市里的食物和饮水免费分给大家，好像真的是他雇佣人来装潢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