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长公主又带崽爬墙了
作者:鹿皎皎 | 分类:古言 | 字数:5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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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假扮,宣无袂不见了
叶曦和来到重明殿后才发现重明殿的把守颇有些森严。
宁灼远远地便看到了抱着一床被子过来的叶曦和。
他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长公主殿下,您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咳,一点小事……”她没有具体解释,眼睛亮晶晶地往殿内瞅,“宣无袂呢?本宫有事找他。”
宁灼欲言又止。
叶曦和拧了拧眉,随后恍然地笑了笑,“要通报是吧?你去吧去吧,本宫在外面等一会儿便是。”
宁灼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一般地进去通报了。
他每走一步,就感觉身后如芒在背,脚下如履薄冰。
“什么?永宁长公主?”
“我不能见不能见!”
书房内,坐在花梨木太师椅上的俊美男子连连摆手,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
“这位推不掉。”宁灼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阿蛮,你一会儿就待在屏风后面就行,尽量不要说话。”
他叮嘱了几句,便出去请叶曦和进来了。
心中惟求能蒙混过关。
外面,叶曦和抱着被子,百无聊赖地盯着脚尖。
身旁戍守的侍卫们没见过这样接地气的皇室贵胄,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
“殿下,我们主子这几天感染了风寒,怕传给您,所以只能隔着屏风见您,还望殿下担待。”
宁灼一边陪笑,一边引着她去了书房。
“风寒?”
听到这个说辞,叶曦和本能地皱了皱眉。
“正是。”宁灼情真意切。
他心里暗暗希望长公主听了这话干脆便调头回去了,但是……并没有。
这位主儿脚步都不带停顿一下的。
很快,两人便到了书房。
隔着屏风,叶曦和确实看到一名男子端坐在书案后,像模像样地批改着奏章。
见她来,还抿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
叶曦和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真的得了风寒,还是生她的气不想见她的推托之词。
可即便真得了风寒,也不至于连见都不见她吧?
“爱卿可有请御医来看看?”
她语气状似随意地问道。
屏风后,阿蛮慌乱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嗯”了一声。
那人本就高冷话少,叶曦和一时倒也没怀疑什么。
“太医是如何说的?”她又问。
还不待里面的人回答,一旁候着的宁灼便抢先道:“太医说就是普通的风寒,不严重,吃两副药,再休养休养便可以痊愈的!”
叶曦和回头扫了宁灼一眼。
丹凤眼,轻飘飘,不温不凉的,却让宁灼后背没来由地漫上寒意。
他讪讪地噤了声,眼神躲闪。
叶曦和再次看了一眼屏风之后的人,毫无预兆地抽出手边放在兵器架上的一柄长剑,手腕轻转,碍事的屏风被她利落地挑开。
面前的男子长得同宣无袂一模一样。
可也只是长得相像。
透过那双眼睛,她几乎是一眼就确定了,这人不是宣无袂。
那张脸是一贯的俊美无俦,但是却没有让她感到分毫的惊艳。
皮相美人,大抵如此。
“你主子呢?”
她回头,冷冰冰地问侧后方的宁灼。
宁灼心中原本还存着的一丝侥幸顿时歇菜,他面露苦色,“主子七日前离开的,到现在还未归。”
叶曦和扔了剑,没看那两人一眼,“出来说。”
宁灼听话地跟了出去。
走廊上。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有风吹过,将叶曦和的发丝扰乱。
她将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狠狠地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平复下心底的焦躁。
“一连七天都未归。他没说去哪儿吗?何时回来?”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冲。
“没说去哪儿,就驾了一匹马,吩咐了让阿蛮暂时假扮他……”
宁灼想了想,还是说道:“主子跟宁焰大哥说过七日后归,如今已是第七日,宁焰大哥等不及,过了午时便去寻人去了。”
叶曦和:“他去哪儿寻人?”
“这个……属下就不得而知了。”其实他心里有自己的猜想,只是那属于绝密,轻易不能说。
叶曦和心里一团乱麻,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从她那里离开后。
她隐隐有预感是和她有关。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罢。”
宁灼退下后,叶曦和一个人在廊下站立了许久,才随意寻了间偏殿躺下。
她不知道去哪儿找他,除了在这里等,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说七日后回来,天还未暗,他肯定能回来的吧?
叶曦和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和渺小,同时也气得慌,他没事乱跑什么?也不同她说一下去了何处,他没想过她会担心会心慌吗?
她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又忍不住祈祷他一定要回来。
一定要平安回来。
之前那么多次爆炸,她身上的伤都是草草处理的,再加上摆阵耗费了太多精神力,她没撑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后来雨声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声音将她从噩梦中生生惊醒。
叶曦和发了一身冷汗,头也混混沉沉的。
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她披了件外衫,出了屋子。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重明殿点了灯,但是因为雨大风也大,长廊上的火光忽明忽灭,摇摇欲坠。
冷风卷着雨丝从外衫里灌进来,叶曦和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亮光。
干戚山。
她可以去找风归年老前辈,他是他的师父,或许能猜到他去了哪里呢?
想到这一点的叶曦和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连忙赶往马厩。
“备马!快!”
马夫被惊醒,见来人是永宁长公主,也不敢怠慢,更不敢问缘由,忙准备了马匹出来。
叶曦和骑上了那匹马便直接往宫门外奔去。
又让人去叫了画院叫了沈习。
干戚山那种地方,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去,简直是找死。
她虽然心急,但也不失了理智。
而就在她骑着马,于宫门外等候沈习之时,在雨幕中远远看见了一辆马车冒雨驰来。
她看见驾车之人是宁焰。